“叔叔阿姨们好呢!”星梓龇牙,露出小巧可爱的牙齿,小小的酒窝看起来甜甜的,众人感觉是一个天使在对他们笑。
不过,一人除外。
那就是——
“星梓!”一道寒冷刺骨的声音从另一道酒店小门传来。
星梓愣了愣:这声音……好熟悉。该不会是监护人……
带着侥幸心理的她望向声源处——惨了,要悲、哀、了!
一身军装衬托出修长的身影,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
他抿着唇,向来冷漠的脸上这次竟然有了生气。
星梓心虚低下头。
见两人忽略了台上持枪的某人,若无其事的“谈话”,作为想要作妖的高高侠肯定不肯了,“嘭!”朝天就是一枪。
很好,他成功地引起了星梓和彦迟的注意,不过也悲哀了……
“吱哑,吱哑”台上的灯一晃一晃的,突然——
“嘭!”灯炸了。
高高侠被扑倒,额头被伤到了,尖瘦的脸上多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一时狼狈不堪。金广志自然也受到波及了,不过他只是轻微划伤,并没有高高侠的严重。
毕竟酒店的灯都还是有过修理的,作为第一酒店,这些用得自然是很不错的。
“次奥!”高高侠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把黑漆漆的手枪捡起来,可是,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抢先一步,将它捡起来。
高高侠心中突突直跳,一种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
“呐,这玩意儿可以杀人?”星梓好奇把弄着,将这个奇怪的“东西”指向高高侠。
高高侠:想我一世英名,还没有炼成大法,没有走上人生巅峰,抱到白富美,他不甘啊!
突然,
“咔—”闭上眼睛准备死的高高侠感受到了半天,却没有痛苦感传来。
奇怪。
于是眯成一条好笑的缝,偷偷看着。
呼~原来没有上膛,幸好小姑娘使不来……
“嗝咔—”子弹上膛,星梓咧开嘴笑了。
像个小仙女一样。
不过是披着天使的翅膀的小恶魔。
高高侠有贼心没贼胆,怂了。笨了按道理来说,他会杀人,怎么就会怎么胆小?
后来经过审问,原来他自己也不知道,玩什么他有段时间特别想杀人,想要获得权利,金钱,走上人生巅峰。
就像入魔了。
“现在是不是可以开了?”星梓歪着头,一脸萌。
那些不明情况的小姐,夫人都要被萌化了!当然也还有一些男子。
啊啊啊,怎么这么犯规?
“不,不,不,小姑奶奶,我错了,你放过我吧!”高高侠求饶,一把涕一把泪,可怜兮兮说。
“星梓。”不远处的煞星.彦迟走近,星梓笑嘻嘻迎上去,心里却是苦逼的,不知道骂了多少便彦迟。
可恶的监护人。
“老大,这人……不是主谋。”一个高高的,精瘦的男子报告道。
“压下去,审。”彦迟冷得能冻成冰渣子的声音想起。
小伙敬了个礼,仿佛下面人收拾收拾。
“回家。”良久,彦迟吐出两个字,走上前,出去了。
“好!”没挨到批,星梓心里算是舒了一口气,不过下一秒又提了起来。
“星梓,我们回家算账。”男人说完了就坐到驾驶员的座位,开动了车,不给星梓开口的机会。
透过后视镜,彦迟看见一脸郁闷的星梓,心里只觉得好笑——他怎么忍心惩罚她呢?
想到她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彦迟心里就不舒服。
女孩子,要多宠。更何况是自家熊孩子呢?皮一点正常。
想着,突然一辆巨型卡车来势匆匆,向彦迟所在方向冲来,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样子。
彦迟镇静沉默,想要拐弯绕道,可是他发现无论是刹车还是方向盘,在这一刻都竟然失灵了!
头上渐渐抹上一层薄薄的汗,脸上仍是面无表情,即使在车快要撞上了。
正想怎样逃脱的时候,大卡车的速度不允许他多想,直直撞上。
“嘭咚——”彦迟感到眼前一黑,不知怎的,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包围着,暖暖的,很舒服,他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淡雅的清香从鼻尖扫过,奶香奶香的味道萦绕梦中,很……熟悉。
猛地,他睁开了眼,灰蒙蒙一片。脑袋“嗡嗡”直响,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听到了……警笛声?
等等,发生什么了?
这里是……天堂吗?彦迟第一次怀疑人生。
“让一让,让一让。”疏散开人群的警察,大步走到彦迟面前,真挚而敬慕得行了一个军礼。
“彦大,要我带您去医院吗?”小警察第一次见到大人物,脸上有些粉红,粉红的,羞的。
彦迟比了一个手势,同意了,循着模糊的视线,坐到了警车上。
他想着,回忆着,突然,神经乍然嘣动,他轻“嘶”了一下,缓缓揉着太阳穴,冷淡如冰问:“你们可还看见一个小女孩,十一岁左右?”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懊恼——他怎么把自家熊孩子给忘了?
还有,那温暖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又毫发未损?星梓呢?为什么没和自己在一起?那熟悉的奶香味道是梦还是熊孩子?
这一切都是彦迟不知道的。
血光之灾,他没见着,但是这次是差点殒命,他还记得,那汽车好像是想他这个驾驶员的位置撞来……
“您是说车祸现场?”小警官一边开车,一边反问。
彦迟点头。
“那就没有了,容我说一下,彦大您的那辆军绿铁甲车,就是军队里分发的车,防弹的,竟然被大卡车撞成这样。”
小警察以前听别人说过,做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要面临很多的危险,有已知的,也会有未知的潜在危机。
最可怕的就是潜在的,让人防不胜防。
“还有一个奇怪的事。”小警察默了默,瞥了一眼后视镜中的彦迟,不得不感叹上天给他的好皮囊。
彦迟在沉思——他好像忽略了什么,总感觉有地方不对。
“就是那辆大卡车,狠狠压在军车上,将军车压得不成车形。”暗喻就是说彦迟的命好大。
“我们起先推测是有人醉酒驾车,要不就是车出故障了。然而,当我们拉开压在军车身上的那辆大卡车,发现里面竟然没人!”小警察还记得,那件奇怪又灵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