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找一个人?
作者:咘唧      更新:2019-11-25 17:27      字数:2090

“你需要我帮你找谁?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我在心里答复他。

“我希望你帮我找一个,纯阳之体。”

纯阳之体?我不就是吗,纯阳之体数十万个人中没有一个,如果他不是找我,那就非常难办了,他要纯阳之体作甚?莫非他想成为人形?

“你找纯阳之体干什么?”我突然变得警觉起来,这本书的来历不明,还妄图想要纯阳之体。

“你就说你能还是不能?我觉得你应该办得到,毕竟你不是常人,我可以感受得到,你身上有股很强大的气息。”那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又缓缓的发出来。

“你先跟我说,你能不能实体化,我找个地方好好跟你聊聊。”我得先试探一下他,看他有没有多少能力。

“实体化还是有点困难,当年一场恶战,我又被人暗算,丢了一大部分的力量。所以……”他的声音终止了,并没有说下去。

“这么说,你现在只能传声,别的什么都干不了喽?”我把语气抬了起来。灵,恶过于善。我听老袁说过,不能实体化的灵,连鬼都不如,仅仅是一个能出声的玩具一般。

“嗯,你说的大概没错,现在我确实毫无能力。你想做什么?”

“我听说,只要把那本书毁掉,你作为跟那本书有关联的灵,就会烟消云散吧。你说对不对?

“是的,这也没错。”他的语气变得冷了不少,细微的变化中,我能感觉到那种微微的失望。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倒是挺好奇,你究竟要找谁?”我慢慢的离开饭桌,回到我自己的房子,那本书现在就在我的背包里,我小心翼翼的把我捧出,我反而把老袁丢在了沙发上,这事我不想让老袁知道,他们两个都是灵,老袁异常强大。我很怕他们两个起争端。

“ok你可以说了,我已经把他们抛下了。”现在那本书在我的写字台上,我紧盯着它,他不能实体化,所以我们只能通过心灵感应,来交流。

“因为我的关系,我的儿子,他没了爸爸……”这却不是什么好事,他的声音很小。

“继续,没关系的,我听着呢。”莫非他要找他儿子吗,有了那么一丝丝线索。

“你不能跟任何人说,首先你得保证。”

“行,我用人格担保,不告诉任何人,”

“他的名字叫叶龙。”

谁?叶龙?谁叫叶龙?我叫叶龙。谁是纯阳之体?我是!我还以为我听错了,赶忙再问一次,“谁?你要找谁,再说一次。”

“我要找叶龙!一个具有纯阳之体的男孩,今年18岁左右吧。”她的声音非常清晰,非常明确,我保证我听得非常清楚,十分清楚。

“哦,我不认识,改天我帮你打听打听吧。”我赶紧压制住我心中的震惊,装出一幅淡淡的表情,“你确定是找他吗?我可以利用我手中的资源帮你找。”

“没错,我就是找他,你可能会认识,我从你的身体上感觉到他的气息了,即使我很少见过他,那是在十多年之前……”说完之后,他开始回忆以前了,我并不想听从前的故事,如果他真的是找我,那就糟了。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会帮你问一下的,我尽力吧。”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强行封闭心智,切断我跟他的交流途径。

这个叶龙,不会就是我吧?他说他要找他的儿子,那他岂不就是我的爸爸吗?我的爸爸?他现在那么虚弱,他作为书灵,应该早就失去了它的实体,那我的爸爸,岂不是已经,跟老袁一般,寄灵于书?那他的肉身已经没了,这么说,他也早就死去了。

这一系列的疑问把我弄得一团糟,我并不想再找他证实什么,我只想知道我爸爸是谁,他怎么去世的。当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一手把我拉扯大,还有我的妹妹,我们三个相依为命,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就告诉我,你爸被狐狸精拐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从此我就非常痛恨我爸,他是个负心汉,欺骗了我妈,还有我们两个儿女。可能我妈一直在瞒着我什么,我现在这么大了,我应该去打电话问一下,证实一下我爸到底怎么回事。

我直接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妈,你还好吗?在那边。”嘘寒问暖的问一下。

“儿子,没事,我挺好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我妈温暖的回复我。

我要说什么,但是我没好意思说出,我妈老了,真的老了,听她的声音,失去她小时候教训我的那种清脆,强硬。现在她声音还有些沙哑,我的声音哽咽了,我真的说不出口,我不想提起我爸的事。

“哦,没事,我有空就回来。没事我挂了,报个平安。”没有等我妈答话,我就直接按下了挂机键,出门在外,我已经很有几个月没回去了,一想到我妈含辛茹苦,我的心就隐隐作痛。我不能再刺激她了。我得自己把这件事解决。

身为一个已经有十八九岁的人,我顿时感觉我身上的责任重大,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最亲近的勇哥和林佳。那个书灵的话,每次每句我都牢记在心。

慢慢起身,额头上有一滴汗,顺着脸庞,慢慢流到了我的下巴,我轻轻抬起右手,把它抹干净,书灵的话,害得我打了一个冷颤,我的父亲究竟是谁,这是我要深究一下了。

小心翼翼的把那本书塞进了桌子下面的小柜子里,你就在这里面好好呆着吧,等我有了消息,再跟你说吧。我在心里默念着这几句话,切断了跟他的联系,他应该听不到我说话吧。

我从椅子上起身,一步一步向着客厅挪去,这件事给我的冲击太大了,一时我难以接受。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说那个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