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之遥的某处,山峰连绵,白雪皑皑,好似整片天地都被白色包裹。蓦然,一艘楼船撞破虚空,自那空间裂缝中缓缓行驶而来。
楼船之上,戏道人拎着刘成立于万丈高空,俯视着千山雪景。
“小子,好好开开眼界吧。此地终年飘雪,灵气磅礴,乃是不可多得的洞天福地,在此修炼,事半功倍。这雪可不是平常雪景,乃是玄阴灵气化雪。也正因如此,此地唤作千山暮雪。”
“孤城,你个老不死的,还有脸来这里。”正当刘成二人欣赏雪景之际,某座山峰深处便传来叫骂声。却见,雪花飞舞,化作一条天桥,天桥之上,突现两名女子,一者,手持拂尘,一者,背负长剑。此二女,皆是人间绝色。前者朱红附嘴,柳叶作眉。后者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
“无因,贫道今日来此,不为纠纷,不如你也放下成见,一起共议大事。”瞧得二人,戏道人拂尘轻扬,道门先天罡气自丹田散发,化作球状,将刘成与自己紧紧包裹。
“放下?谈何容易。”无因师太拂尘怒扫,受其牵引,周遭百里的雪花化作利刃,将戏道人与刘成紧紧包围。
“无因,祸劫将起,你吾当同心抗敌,切不可意气用事。”为解无因心结,戏道人提当年之事。“当年过往,是吾对不起你。吾年轻气盛,未顾及你之名声,罪恶难恕。然则道门式微,魔祸纷扰,吾辈当守望相助,共肃魔氛,以正天地之正气。”
“负心之人,小人之行,竖子也配与吾同行?杀你,证道,再破劫祸。”戏道人苦心项相劝,奈何无因怨念深重。
“师太休怒,过往之事,已是云烟,吾等当看开一切。”
“看开?哈哈,新婚之夜,你不辞而别,留下我一人背负骂名,终日受尽屈辱,整整三十年。你,叫我看开?真是笑话。”三十年的蒙冤耻辱,三十年的重重疑影,令得无因癫狂大作,仪态尽失。
“万里雪封,陨落冰心。”一出手,就是成名绝招。只见无因师太拂尘挥动,万里之内雪花受其感召,化作一个冰天雪地的巨大结界,罩向戏道人。同时,一道道巨型冰锥从天而降,击向结界之内的戏道人。
“翻天道印。”面对无因师太的成名绝招,戏道人不敢大意,直接寄出最强杀招。只见,一座万丈高峰在戏道人身前缓缓成型。随后,化为百丈,戏道人真元再提,百丈再次缩小,化作丈二大小。细观山峰,乃是由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道字组成。
“去。”无因师太声势虽盛,却难破戏道人翻天道印。
结界之内,戏道人与无因师太双强对拼,结界之外,冷艳女子则挥动长剑追杀刘成。
“姑娘,小子只是无辜之人,姑娘何必迁怒于我。何况姑娘也非当事人,依在下之见,不如将此事交予长辈们处置,你我静待结果便可。”刘成有心周旋,无奈自己一介江湖散人,难敌道家真术。只能龟缩在彼岸楼船之内,着实憋屈。
“陨落冰心。”冷艳女子收剑结印,与无因师太一模一样的道术施展开来,只不过威力比之无因,实在是相差甚远,犹如萤火比之皓月。
“哗啦啦。”数之不清的冰锥砸在彼岸的结界之上,就如雨点落在大地之上。
“他日若有机会,定要习得无上道术,好好报答姑娘的恩情。”眼见女子无法突破楼船结界,刘成顿觉心情暗爽,不由出言讥讽。
“此子当真奸滑。”瞧得刘成这般行径,冷艳女子银牙紧咬,暗暗啐呸。
“砰。”这边争斗未果,那边争执许久的无因师太与戏道人却纷纷破结界而出。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诛魔道令,去。”久战未果,戏道人不再恋战,手中拂尘隐去,双手飞快舞动,道门上古咒式再现。
“临,兵,者,在,斗,前。”咒印凝结而成,却见,东南西北中五方位置衍生出五面小旗,颜色各不相同。青红白黑黄五面小旗一一对应木火金水土,天时地利人和遥相呼应,霎时,大雾突起,戏道人身影顿失,只留一道道诛魔道令击向无因。
“不妙,中计了。”同一时间,发觉戏道人动作的无因师太拂尘脱手而去,手中术法不停。那万千诛魔道令竟被拂尘一一化解。
“五行乾坤阵内再设迷阵吗?倒真是好手段,以为如此,便能困住吾了吗?”免去诛魔道令打扰的无因师太,凝神精心,魂归命元,开始细细端详破阵之法。
而在阵法之外,无因之徒眼见戏道人以阵法之威困住无因,全力催动真元,欲在戏道人赶来之前轰破彼岸结界,取得之敌先机。
“想法不错,可惜,吾既脱身,你便只能束手就擒了。神压。”胜券在握的戏道人,此时有心戏弄此女。一念出手,便将此女压的动弹不得。
“小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神念将无因之徒压制,戏道人回身维持阵法运转,以防无因脱困。
“明白。”看到此女动弹不得,刘成一脸坏笑的向她,边走边舔舌头,好似久未经人事。将他的饥渴之情发挥到极致。
“你,你要干什么?”看到刘成此刻的模样,冷艳女子终于慌了,之前的神态俨然无存。如今她为鱼肉,只能任凭采拮。
“你说要干什么?先前可是真神气啊。”说着,刘成就将脸靠了上去,轻呼一口气。
“啊。”不待刘成有何动作,此女便遂先叫出了声。
“孤城,你个小人,别碰雪儿。否则,贫道定叫你万劫不复。”阵法之内,无因正欲专心破阵,却闻爱徒之声,顿感心急如焚,哪里还能静下心来。
“你先出得了阵法再说。”救徒心切,阵法拦截,又有戏道人从中阻挠,无因难以施展能为,只能言语逞凶。却遇戏道人牙尖嘴利,处处受制,恼火至极。
“继续。”戏道人神压再强一分,雪儿只感呼吸困哪。只能任凭刘成在其身上施为,身受调戏,却无可奈何。只能屈辱忍受,雪儿甚是羞愤,情至此处,已是泪眼婆娑。
“哟,快哭了。”眼见如此,刘成的火候再加一分。仔细回想着当初在放逐之地的所见所闻,刘成知晓此女已处于崩溃的边缘。只要再稍稍加把劲,一定能催毁此人的心理防线。
“够了,孤城,你说,要本座如何做?你才能放过吾徒。”阵法之内,闻爱徒垂泣,听二人言语污秽,无因师太满身愤恨,只恨不能感同身受。
瞧得无因师太服软,戏道人和刘成也暗松一口气,此二人者,也是身沐清风,心循古训之辈,今日行此轻浮之事,也是难堪本心,见无因服软,刘成轻佻更甚。
“散。”戏道人主动撤去迷阵,意在刺激无因师太,逼其就范。
“竖子尔敢。”眼见爱徒受人轻浮,无因师太怒火滔天,任凭作何手段,阵法却丝毫不动。
“你看我敢不敢。”受其威胁,刘成怒意直升,直接对着雪儿,便吻了下去。
“你个登徒子。”观得此幕,无因师太只敢怒上心头,气血不稳,脑上之血更是加速流动,最终难以压制,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你究竟要吾如何做?才肯放过吾徒。”此时的无因哪还有先前之仪态,浑身上下,颓态尽显,无法诛仇,爱徒又被擒,自身难以脱困,只能开口哀求。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只要你交出命魂,本道便放你之爱徒,如何?”
“这?”
“不肯吗?小友,这边有我,做你想做的事吧,贫道保你无恙。”眼看无因师太不肯就范,戏道人再次示意,本就受气的刘成,自然不会客气。刚欲探手袭向那傲然双峰,无因师太却在此时服软。
“我答应你,放了雪儿,我,都听你的。”心系爱徒,无因师太放弃抵抗,放开心神,任由戏道人施展道术,拘魂立契。
“不可啊,师父。”看着尊师神魂一点点被抽出,千山暮雪心都碎了一地。
“因果相引,心感命召。生死契约,缔。”法印缔结,咒术运转,万里朗空,突现红光,随后,分射两股,注入二人神魂,至此,二人命魂契约完成。此后,魂牵命引,身家性命,尽付敌手,一招算错,满盘皆输。
“现在,该放吾徒自由了吧。”仪式完成,无因师太望向受辱的爱徒,银牙紧咬,愤恨之色,尽显无遗。
“自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贫道还要确保一件事。”话未讲完,戏道人身形一动,一掌抓向千山暮雪,千山暮雪避无可避,只能任由戏道人手掌落下。
“你个卑鄙小人。”看得戏道人如此,无因哪里不知道他要作何。欲要动作,却为时晚矣。
“贫道先前有言在先,要保这位小友,以你爱徒之修为,若是放其自由,恐怕这位小友会陨命于此。”戏道人手掌一抓,千山暮雪头疼欲裂,好似被人一点点从体内剥离。
“居然是拘魂之术。你居然练了此等旁门左道。”眼睁睁看着爱徒神魂被抽出,无因师太忍无可忍,怒喝一声,一掌拍向戏道人。
“啊~”烈掌还未至,戏道人意念一动,却见,无因师太却七窍流血,疼痛难止。
“再有下次,贫道绝不轻饶。”戏道人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无因,专心剥离刘成的神魂,一手抓着千山暮雪神魂,一手按无刘成头顶,只见一个和刘成一模一样的灵魂体被戏道人缓缓抽出。
“因果相引,心感命召。生死契约,缔。”咒印再结,刘成二人命魂受其牵引,缔结契约,万里朗空,再现先前之景。术毕,命魂回归,一股玄妙之感映射脑海,却又无可捕捉。
“无需勉强,顺势而为即可。你们二人命魂相连,你殒,她亦殒,她亡,签约便解。她若心有二念,一念则令其亡。江湖凶险,你势单力薄,吾将此女与你缔结,望她护你一二。”感受着戏道人说的种种好处,刘成心下暗爽。
“吾方才观你行事,可圈可点,遵循古训,沐浴清风,却能破除古礼,当断则断,看似轻佻,实则进退有度,适合习吾道术。不知,你可愿意?”
“学生愿意。”顺势而为,以师徒自居。一人,有心授业;一人,一心向道,两两谋和。瞬成完美之举。
“此间事了,随吾一同回吾门,往后之事,再做定夺。”不容置疑,戏道人袖袍一挥,卷起二人,飞向楼船。真元催动,术法再结,彼岸楼船,吸纳天地灵力,威能再蓄,空间屏障,顿如废纸。气机牵引,彼岸楼船,再破虚空。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