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说到这个问题，莫寒没有回避毕竟是事实，既然是事实为何不让人说。

李芯离开莫寒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样的困难，这一生活得越久亏欠的人好像就越多，活着怎会这般困难。

修青一脸忧愁叹息一句道“李芯是个好女孩，你应该知道她若是离开你恐怕活得不好，甚至不会快乐，你赋予她新的人生，为何不再陪她一段路程，哪怕你杀了她也不会这般痛苦。”

作为过来人修青没有说谎，李芯对莫寒的依赖可是比谁都深，没有想到她会离开莫寒，其中包括李芯本人，世间事总是如此奇妙。

曾经修青何尝不是想，世间男人千千万，没有莫寒谁能活得不好，所以她恨莫寒，那种恨深入骨子里，想杀了莫寒。

恨她过往的遭遇，修家已经灭亡，那个世界带给的痛没有谁人知道到底有多深，如若不是心中有所牵挂，恐怕修青已经死了。

可莫寒这样的男人不管谁恨他最后都会爱上，黄月是修青是，她们的曾经都被莫寒伤过，最后呢…………

不管她以后认识多少男人，无论有多优秀，发现都不如莫寒笑问天是个优秀的男人同样比不上莫寒。

你若是真想问莫寒究竟有什么好，值得那么多人去爱其实也说不出来，就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就想留在他身旁，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切都足够了，可见莫寒魅力有多强大，即便说不出他有什么好，依旧渴望留在他身旁陪伴着他浪迹天涯，闯荡江湖。

修青不算是莫寒的女人，现在却过来可见爱和恨实在让人分不清楚，活着为何要有如此多杂念。

莫寒满脸忧愁道“比莫寒优秀的男人世间有大把，李芯离开会遇到更好的男人，我并不是什么好男人。”

莫寒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好，他只是个男人，不管谁开口说离开，不太会挽留人。

“你不该让李芯离开，纵使世间有千千万万的男人，只有一个这样的莫寒，独一无二无人可替代。”

莫寒没有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是人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包括李芯，既然决定离开，为何要否定别人，留下来难道就没有痛苦。

每一天都有新的事发生，为何就只是快乐。

修青当然不是为李芯离开而来，她和莫寒本就有许多爱恨情仇。

两人喝起来，烈酒下肚以后，才感觉到心里好受很多，谈的话题很让人心痛。

喝了很多，桌面上有三五个空酒坛，似乎都有些醉意，想醉一场最后又发现根本醉不了，痛反而更深。

路边摊的老板盯住两人，感觉到气氛很是奇怪为何有那么怪的人，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有故事，然而讨论的又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心究竟有多大，若是让他知道此人就是莫寒，恐怕够他吹一辈子，轰动古城的风云人物，居然来路边摊吃东西。

时间能够淡化恨，还是又把恨意加重，人长大以后仇恨是否真能消失不见。

他们本是故事里的人却不知道，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想什么。

“我恨你。”

修青说出这句话泪落下，莫寒带给她的痛使她没有办法忘记，那些痛一直折磨着她，融入在灵魂深处。

只要她还活着，痛就一直伴随左右。

她试着放下，然而世道却不想放过她，不知道是活着太无趣，还是不找些事做会让人忘记自己还活着。

“我知道若是让你放下恨，恐怕有些困难。”莫寒又喝起来，他不知道这一生伤害到多少人。

莫寒没有恨谁，却让许多人恨他，曾经的他何尝不想重生一次，毕竟人生有许多遗憾未得到填满，如果生命重头再来一次，莫寒相信一定会填满所有遗憾，绝对不让自己后悔。

如今他重生一次，又发现所有的遗憾未必都能填满，而且只能是遗憾，那怕你活百世千世，遗憾终究会有。

“所有人都在问我，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总觉得我应该了解你。”修青泪越来越多，这是她的痛，莫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有走过去抱住她。

修青不是她的女人，更不是他爱之人。

他们的故事对于莫寒来说已经是过去，哪怕李芯现在出现在莫寒面前，故事恐怕是曾经，不再有关系。

“有些崇拜你的人，经常骂我，说我不要脸，甚至是说我贱，配不上你…………”修青当然是挑好听点的说，没有人喜欢被人骂。

莫寒喝酒，现在他渴望醉一场，奈何怎么喝也不会醉下去，他没有说话一直听着修青诉说，这么多年他早学会闭嘴。

“对你有仇恨的人，他们羞辱我，因为打不过你，没有办法超越你，只好把气撒在我身上………………”修青没有说下去，而是说不下去，她没有说那些男人想看看莫寒在她身上留下的记号。

想看看莫寒曾经的女人，是什么样。

莫寒又喝起来，人性多么肮脏的东西，江湖之大不是谁都是心有大义，所以许多人没有资格做他的敌人因为不配。

莫寒在上一个世界已经封神，他的名声比谁都可怕，而且不管是谁教书育人必须把莫寒的故事传颂下去。

可以说莫寒已经是一个神最少几百年对于那个世界莫寒必须被人们记住，而且要一直传下去。

“我身上每一寸，你都清楚。”修青泪汪汪的眼神看着莫寒，虽然很痛苦似乎又添加一丝幸福感，最少曾经她是莫寒的女人。

莫寒回答不上了，因为他很清楚，那些事存在脑海里，只要想记忆会立刻浮现出来画面无比清晰根本忘不掉。

“我恨你莫寒。”修青突然间像疯了一样，这种疯当然不是突然间发出来，而是压制在她内心深处很多年。

这些年她所有的遭遇都与莫寒有关系，哪怕他不在那个世界，他的精神和灵魂依旧是他们所推崇的。

“我恨你，我恨你。”。

“莫寒我恨你。”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