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登远和聂凤早就没了之前的那副精明模样,现在如同两只啄木鸟一般,头点个不停。
“关经理啊!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的贷款,不是刚刚批下来吗?钱已经投了进去,你现在让我去那儿找钱给你呢?”
“是啊!前几天,我们不是刚刚还了二百多万吗?怎么又要还钱啊!”
关智白了黄登远夫妇一眼,要不是那天和夏洁一起出去快乐,听夏洁说起有人要害自己,一听还是江瀚,他都笑掉了大牙,但是看到江瀚的亿万家产,他顿时就不淡定了。
合着,江瀚原本就是一个有钱人。
然后聂家众人都是在耍自己玩,什么美丽的聂雅,什么老实的聂颂,还有什么承诺一定能够做到,都尼玛是骗人的!
欺骗我的感情,套用我的钱财,这让关智是忍无可忍!
关智冷哼一声:“哼!我不管,总之,你们拿了银行的钱,现在就要还,而且利息都帮你们计算好了,要还一百万,快点拿钱,要记住,你们当时可是拿金铺抵押的,要是拿不出钱来,什么后果,想必你们也清楚啊!还有,你们还会被纳入失信名单,以后可能寸步难行,知不知道!”
黄登远满脸悲催:“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之前不还是一起喝酒吃肉的好朋友吗?”
“是啊!小智,我妹妹的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将她和江瀚拆散的,让她和你在一起,能不能给我们点时间啊!”聂凤道。
“哈哈哈哈......”关智发出癫狂的笑声,“事到如今,你们还想骗我,真当我是一个傻子,是吗?”
黄登远和聂凤一脸错愕,什么啊!
不就是拆解江瀚和聂雅的计划还没有成功吗?
你何必要如此的苦苦相逼呢!
关智脸上泛起一抹阴翳的笑容:“我告诉你们,你们的贷款还是小事呢!还有你弟弟聂颂把我的车给划了,你老娘你老爹从我这儿占得便宜,几百万的紫砂壶,上百万的那瓶酒,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吐出来,要不然,我要让你们聂家从此家破人亡!”
聂凤眼角含泪:“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们一定会拆散江瀚和聂雅的,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关智笑了。
江瀚有着九个亿的存款,聂雅会和他们分手,怎么可能!
那是多少钱啊!
九个亿,自己当时看到这个数字都惊呆了,那后面的零,都亮瞎人眼。
他们从始至终都是在戏耍自己,一家人围着一起,戏耍自己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将自己的智慧和尊严踩在脚下,蹂躏,践踏,这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容忍的!
“想知道为什么?回去问问你的年少多金的妹夫,好不好!”关智张扬道。
“江瀚?他怎么得罪你了?”聂凤道。
关智没有理会他们,对着一旁的催收说道:“先收点利息,把那边给我砸了,狠狠的砸,出了事,我担着,你们不用怕!”
催收一听,这感情好啊!
催收,这种卖力不讨好的事,说破了天,他也不会把钱还给你,但要是可以动用武力,也不至于一直都这么憋屈。
几个催收从一旁拿过武器来,朝着一旁的柜台冲了过去,将那些空了的柜台直接打破。
聂凤拦了一下,被一个催收狠狠地推到一旁,随后,她气得在地上乱蹦,怒斥道:“别砸了,别砸了,我要报警了!”
关智并没有当做一回事:“你报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报警,就把你们给抓起来。”
黄登远在一旁很是落寞,无力地摇了摇头,看着这群暴徒在自己引以为傲的金铺里肆意妄为。
没多久,整个金铺内,一片狼藉,很是杂乱,像是刚刚战斗过的战场一般。
关智泄了一点儿气,看向一旁一言不发却又满脸怨恨的黄登远和聂凤,哈哈大笑起来。
“别急,这还只是利息而已,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没有钱,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一般的砸店这么简单?!”关智满脸张扬之色,招呼着几个催收人员,向一旁走去。
“兄弟们,走,带你们吃一顿,下午,我们还有其他账要清算呢!”
“好好好!”
“智哥威武!”
......
见他们离去,聂凤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哭个不停,眼神随即变得坚定毒辣起来:“江瀚,江瀚……”
说着,她一个机灵爬了起来,向自己老娘住的小区跑去,黄登远也不敢犹豫,急忙追了过去,生怕聂凤做出什么傻事来。
而聂家众人正坐在沙发上,一筹莫展。
曾霞聂颂平日里就喜欢占占小便宜,面对关智这样的一个大款,还喜欢自己的女儿,就更别说了。
平常收的礼物,得到的东西,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不知道价值多少钱,可是关智最近不知道怎么了?
对他们恶语相向,扬言要将之前送给他们的东西,全部要回去,但是他们那里还有啊!
大女儿和大女婿的店铺出了问题,需要钱,他们几乎已经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去变卖,可以这样说,家里除了这套老旧的房子,什么都没有。
而聂颂更是别说,今天去还车的时候,关智的眼神冷得要死,就像是想要吃了他一样。
那道划痕,他也没说,想必关智不会因为这小小的一道划痕而去为难他。
但是,他想错了。
他刚刚离开,关智就发微信,要他赔车,还要他还之前借自己的那些钱,还说要收拾自己,聂颂吓得不行。
聂雅没有说话,自己从来没有接受他的什么恩惠,她也不懂父母弟弟在担忧着一些什么。
直到自己的姐姐带着姐夫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踹门而进:“江瀚,江瀚呢?”
聂雅很是疑惑:“姐,怎么了?你找他做什么?”
聂凤怒斥:“我问你江瀚呢?他毁了我们,你知道吗?啊!他怎么得罪了关智,如今,他竟然翻脸不认人,你还说做什么?”
曾霞,聂松,聂颂听了,满脸为难之色,都是站了起来,质问道:“什么,竟然是江瀚,快让他回来?”
“我不知道他去了那儿?我去那儿找他?”聂雅道。
聂凤怒极:“都怪你,赔钱货,谁让你嫁给江瀚的,那个没出息的货,你和他离婚,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我们一家人成了这副模样,都怪你,都怪你!”
聂雅笑了,你们攀附权贵,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谁喜欢关智,嫁给他,不就好了?
还带道德绑架的!
见聂雅不说话,聂凤挥起手,就要打她,这时候,江瀚从外面晃悠晃悠地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