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聂颂说的一句话,曾霞,聂凤,黄登远,聂松多了一丝疑惑,都是细细打量着这辆路虎揽胜suv。
然后,很快,众人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正是刚刚高速路上同他们并驾齐驱的那辆大型路虎,他们之前还羡慕,还嘲讽的对象!
“妈,还真那辆车!”聂凤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别说了,我知道!”曾霞久久没有平静。
合着,江瀚之前开着这车是故意在他们身旁,用大车来挤兑他们小车,用豪车来炫耀给自己看的,可恶啊!
舅妈感觉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急忙说道:“咋了?登远,把车停进去啊!旁边还有一个位置,正好放你的宝马车!”
黄登远面色愠怒,之前被江瀚羞辱的还不够吗?
如今,还要自己把车停在他的这辆几百万的豪车旁边,岂不是啼笑皆非,让人家看笑话吗?
曾霞低沉着个脸,闷声道:“登远,把车停进去,快点!”
聂凤急忙辩解:“可是,妈,那?”
“可是什么,停个车这么麻烦,不能辜负你舅妈的心意!”曾霞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一旁的舅妈一眼。
众人会意,黄登远乖巧地将车慢慢开了进去。
他开得很小心,这拖拉机车库,并不是很宽敞,停了一辆大路虎,已经是占据了十分之六七的位置,留给他的空间很狭小。
他一边看着左边,生怕蹭到这百万路虎豪车,他一边看着右边,又怕碰到凹凸不平的墙壁,把自己的宝马车增添新伤。
好一会儿的功夫,宝马才停了进去,只是两辆车放在一起,显得极为滑稽。
一辆威武大气,磅礴气息滚滚而来,似如猛虎蓄势待发,而另外一辆,弱小,无助,好似风中落叶,在夹缝中苟延残喘,瑟瑟发抖。
江瀚看着曾霞,聂凤,黄登远都是一副面如猪肝的模样,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还想羞辱我?
本大少今天就偏偏要好好打你们的脸,让你们心态炸裂,还没话说!
聂雅觉察到母亲和姐姐的不快,不慌不忙地说道:“妈,这是江瀚借一个老板的车,特意开过来的,之前路上看到你们,还想和你们打招呼呢!”
“那你们怎么没打啊!”聂凤没好气地说道。
“窗户坏了,打不开,想想高速不能乱停车,换座位的什么,太麻烦,所以,我们就先走了!”聂雅说着,语气中不免多出一丝歉意。
曾霞,聂凤她们没有再说话,只是剜了江瀚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跟着舅妈向一旁走去。
“哈哈哈哈哈哈.......”江瀚此刻的内心想法。
见她们离去,聂雅不禁幽怨道:“妈没事吧!怎么感觉她不太高兴啊!”
江瀚摇了摇头,我的这个媳妇,怎么这么可爱呢!
“没事,没事,她一定想,为什么我们没和他打招呼吧!”江瀚道。
“嗯,回去,让妈坐我们那辆,别挤姐夫的车,省得她再不开心。”
江瀚点头:“好!”
不过,她要是能坐江瀚的那辆车,那才叫一个见鬼呢!
“姐夫,姐夫,果然,你有好车,回去的时候,我跟着你啊!”聂颂的声音响起。
江瀚没说什么,自己这小舅子,没话说,他领着聂雅向一旁走去,对于农村这神奇的大桌饭,他还想多了解了解呢!
......
舅母携着曾霞的手,向里屋走去,聂凤,聂雅,聂颂等人都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言不发。
这时候,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个黝黑的少年从外面,急忙走了进来。
“姐!”曾泰见到曾霞,忙不迭地招呼。
“姑姑!”曾刚同时开口,“姑父,大表姐,二表姐,三表哥!”
曾霞看着自己的弟弟和侄儿,之前被江瀚气得眉头紧锁的脸庞也是舒展开来。
“回来了?”曾霞走了过去,同他们开始寒暄起来,“小刚都长得这么高了?真快啊,随他爸!”
“姐,你好久没有回来,他能不长高吗?”曾泰道。
“是啊!姑姑,你很久没有回来,我都要结婚了!”曾刚道。
江瀚可懒得看他们一家人在那儿闲叙,一个人走到一旁去,看着那些师傅在一旁烧制饭菜。
一旁的桌子上,摆满各种各样的凉菜,用土堆堆积架设起来的大锅底部,大火正在激烈燃烧,滚烫的开水沸腾个不停着。
江瀚略微好奇地问道:“师傅,这一口大锅是做什么的?”
蹲在一旁烧火的学徒说道:“这大锅用来做饭啊!明儿人多,刚子家的大姨,三姑,六舅,二姥爷的,还有他那些狐朋狗友都来,小锅做太麻烦,也来不及,所以用大锅!”
“喔!”从来见过如此神奇之物的江瀚,表现出浓厚兴趣,“这炒出来的菜,好吃吗?”
“那能不好吃啊!我告诉你,香着呢!”
听着那学徒憨厚而又实在的回答,江瀚的脸上泛起一抹微笑。
学徒站了起来,从裤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江瀚。
江瀚犹豫片刻,接了过来,毕竟入乡随俗,你抽不抽,人家的好意,断然不能拒绝。
学徒将烟在大锅下的柴火旁点燃,喃喃说道:“俺看你挺有文化的,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吧!”
江瀚点了点头:“对的!”
但是,他的心中已经起了万千诧异,这学徒最多不过十八九岁,和那刚子属于同辈人,可是他说话的语气,递烟点烟的方式,都是满满的世故,透露着与江瀚印象中十八九岁青年,丝毫不符合的成熟气息。
学徒微微呼出一口香烟,故作轻松说道:“真羡慕你啊!城市里,是不是特别好啊!听打工的老辈人,城市灯红酒绿,到处都是美女,遍地都是黄金呢!”
江瀚道:“你没去过城市吗?”
“没有,初中毕业辍学之后,就在家待着,俺二叔是个厨子,跟着他当徒弟,一个月给点钱,还有吃有喝的,挺开心的!”学徒说着,眼神中满满的不甘之色。
“喔,那他呢!曾刚,和你也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