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场喧嚷不休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江瀚的美梦。
他刚刚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自己从一张粉红色大床上苏醒,旁边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女人片缕未着,正躺在他的身旁,睡得正香。
可是当他将那女人翻过来的时候,女人竟然不是聂雅,而是一张从未出现过在自己世界里的陌生面孔。
江瀚正想向她盘问的时候,剧烈的晃动,把江瀚从梦境中拉扯回来。
“啊?你是谁?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江瀚睁开朦胧双眼,惊慌失措地说道。
但是,耳边传来阵阵喧嚷声,让他勉强回神,紧接着,于博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爷,来了一个高手?”
江瀚满脸苦恼,自己正想问问疯狂梦境中的女人是谁呢?
你给我来了一个高手?
“啥高手啊?是颂帕吗?”
“不是,不是,这人已经连胜五场,全部都是十招内击败对手,好厉害啊?”
“什么?连胜五场,十招内击败对手,有点东西啊?”江瀚揉了揉眼睛,向擂台上望去。
只见,擂台上,正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邋遢男子,同一个强壮大汉缠斗在一起。
邋遢男子,穿着很是随意,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明显的大洞,头发不像头发,更像是一个乱糟糟的鸟窝。
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个拳手,倒像是一个乞丐。
但是,破洞上衣,裸露出的手臂,有着线条型的肌肉,代表着他无比伦比的力量,短裤下的小腿,有着爆发型的肌肉,代表着他健步如飞的速度。
的确,他的力量很强,速度很快,一双铁拳,不停地对大汉发动进攻。
他那一双钢铁拳头,似乎不知道疼痛,不知道疲倦一般,疯狂地击打在那大汉的身体上,誓要将对手击败。
大汉虽说处于下风,但是也有两把刷子,两条鞭腿,追逐着邋遢大汉的身影,不过,他始终慢上一步,鞭腿无奈落空。
至于自己,始终被邋遢男子吊着打,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八招过后,大汉含泪倒下,被工作人员抬了下去。
“承让。”邋遢男子谦逊有礼,抱拳说道。
观众席上,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别看这男子邋遢恶心,但是因为这人,他们已经赢了不少钱,所以,不支持他,支持谁啊?
“这人是谁?”江瀚略感疑惑。
“不知道,今年的新秀,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野狼道。
“喔,战绩如何?”
“刚刚那个被抬下台去的,已经是第六个,上去的人,没有一个撑过十个回合,不过,他只打擂,不伤人,更不杀人。”野狼道。
“喔,这人挺好的。”江瀚说着,用着一种欣赏的眼光,看向那个邋遢男子,心中起了一股敬意。
“嗯,他实力很强,但,从来没有出任何杀招,而且谦虚有礼。”野狼道。
江瀚对这邋遢男子来了兴趣:“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齐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
“喔。”
正说着,又一个挑战者上台而去,扬言要击败这个六连胜的男子。
但是,齐柯却是一副大师模样,抱拳道:“请?”
那人没有理会齐柯的动作,伸出一张鹰爪,向齐柯抓去。
江瀚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这鹰爪的威力可是非常厉害的,曾经判官一手龙爪手和鹰爪功可以得到老刘这等神仙的赞许。
就是不知道,这人如何呢?
他的鹰爪很快,很凌厉,爪爪都抓向齐柯的致命部位,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手。
于他们而言,这场擂台赛,就是生死赛,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对敌人的仁慈,将转化为对自己的残忍。
所以,他必须竭尽全力。
齐柯见鹰爪男子步步杀机,也是动了起来,依旧快速闪动他那鬼魅般的魔幻步伐,再配合无比犀利的拳法,同鹰爪男子,打得难舍难分。
不过几个回合之后,鹰爪男子面对齐柯不停歇的疯狂进攻,有些乏力。
他心中再想:“这人,连续打了六场,都不累吗?”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齐柯的铁拳。
观众席上的观众们,更是为了齐柯欢呼雀跃起来。
“加油,加油,打败他。”
“干死他,不要留手,直接攻他命门。”
“乞丐拳王,加油,加油?”
……
江瀚再度审视齐柯的进攻,也是惊了一惊。
他的步伐虽说迷乱但是井然有序,迷却不乱。
他的拳法更是快速而精准,无比凌厉,自己坐在观众席上,都能感觉到他的肃杀拳风。
“这家伙,不一般啊?”江瀚道。
“是啊?我也这么感觉?我买他可以十连胜。”野狼说道。
“再赢一局,他就超神了。”江瀚打趣道。
“嘿嘿,江兄弟对于游戏的造诣也是不浅啊?有空一起双排?”野狼道。
“算了?好好看比赛吧?”江瀚摇头道。
再看向擂台,那鹰爪男子已然没了之前的狂傲气息,被齐柯打得节节败退。
齐柯没有再浪费时间,发动最后一击,一个反制,抓住鹰爪男子的手,再快速拐动,将对手控制起来。
鹰爪男子感觉手臂被齐柯所制,还是那种无法挣脱的死结,无奈摇头:“我输了?”
齐柯见状,松开他的手臂:“承让。”
鹰爪男子抱拳,向台下走去。
大喇叭响了起来:“齐柯获胜,这位擂主已经连胜七场,还没有人,还没有人?”
但是,下面没有一个人动弹,纷纷看着这位邋遢的天神选手。
不知道是谁?
开始乱带节奏起来。
“请颂帕出场?”
其他观众纷纷响应起来。
“对啊?请拳王颂帕出场?”
“过瘾,过瘾啊?好久没有碰到这种高手?”
“新拳王要诞生?”
……
齐柯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门,他必须要赢这场比赛,必须要拿下这场擂台赛的冠军。
胜利者,会有五百万的奖金。
他需要钱,他非常需要钱。
因为他的母亲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待着这笔高昂的手术费。
所以,不管是谁?
他必须战胜。
齐轲轻轻一叹:“还有谁?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