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下个月二十号。”
“好。”江盛听到福伯的话,一脸喜色,紧接着继续说道,“我没有其他要求,不过这次婚宴一定要盛大,一定要轰轰烈烈,迎娶苏家千金,此事非同小可,这可是关乎两个大家族之间的颜面。”
“明白,您就瞧好吧?要说其他的,我没本事,但是婚宴这个方面绝对保您满意,这酒宴请了一百多位世界顶级的大厨,这婚车和飞机都是刚刚订制的奢侈豪华款,您要是不愿意听鞭炮声,我给您找一排大型加农炮,绝对锣鼓喧天,响彻云霄。”
江盛被福伯的大话给逗得哈哈大笑,福伯这个人,跟了自己几十年,办事能力绝对一流,特别是婚嫁这种喜庆事,他比谁都高兴,比谁都卖力,比谁办得都好。
自己的娶妻纳妾,生子生女,儿女们的嫁娶都是交给他办,每次他都办得滴水不漏。
所以福伯一直深得自己的信任,是江家的大管家,总领家族内大大小小的繁杂琐事,很有威望。
“这件事,你多费心,别太高调,显得我们江家太庸俗,纯金喜帖要发遍大大小小的家族,我要召告天下。”江盛道,“另外多镶几颗钻石,南美的钻石矿最近开采很多,我一直没拿出来。”
“明白,三少爷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整个家族里最懂事,最孝顺的孩子,我一定把这事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您放心。”福伯道。
江盛苦笑一声,这小子还懂事,还孝顺,差点因为一个女人和他的父亲,他的家族决裂,成为生死仇人。
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让其他世家大族以为自己这个族长治家不严,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法管教。
“好,那这次就拜托你。”江盛道。
“应该的。”
“老哥哥,还有一件事,你把所有江家子弟全部召回,都要参加他们的婚礼。”
“所有人就要回来?”福伯问道。
“没错,所有人就要回来。”江盛道。
“好,我这就去办。”福伯道。
“江盛看向福伯远去的身影,不禁松了一口气。
自己担心二十多年的大事,终于要提上日程,自己这个三儿子,终于要成亲,然后自己再把大位传给他,那么就能实现真正的成家立业。
他作为男人的生活,就要从此开始。
而自己就能卸下这承担了几十年的重担,开始自己的美好生活。
想想都爽。
而江瀚呢?
他正陪着聂雅,坐在床上看电视,二人可能是整个江家里最不开心的两个人。
因为下个月二十号要结婚的消息,伴随着苏家的回礼,早就传播开来,整个江家都是一阵欢腾。
只有他们这两个当事人,显得很悲伤,很忧郁。
“聂雅?”江瀚看着百无聊赖的聂雅。
“干什么?”聂雅道。
“没什么。”江瀚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聂雅摇头,把脑袋依偎于江瀚的怀抱中:“你不用担心我吃醋,既然选择跟着你,我就知道有这样一天,再说我多了一个姐妹,我还开心呢?”
“好吧。”江瀚紧紧搂住聂雅,“等苏清清嫁进来,你作为大老婆,可要好好管教她,教教她三从四德,教教她洗衣做饭,我可是娶老婆,而不是千金小姐。”
“哎呀,知道,知道。”聂雅嘟囔着个嘴,“烦不烦,老说老说,以后不许再说,我欢迎苏清清,我们之间没有大小。”
江瀚爱抚着聂雅的秀发:“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要是她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必须收拾她。”
“知道啦!”
江瀚无奈一笑,自己这老婆都开始烦自己,自己是不是担心的问题太多余了呢?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江瀚,江瀚。”
“嗯,是妈?”聂雅听到安澜熟悉的声音,急忙做了起来。
再怎么说,要保证自己作为儿媳的正确姿态,这样躺着,可不是正确的。
“哎呀,怕什么,是我妈,不是我爸,过来,躺好。”江瀚拉扯聂雅。
“哎呀,别闹,婆婆不许我坐姿不正,还有我们刚刚的姿势太亲密,婆婆不许白天亲热。”聂雅道。
江瀚摇头,母亲真是,管天管地还管自己怎么坐,管自己幸福生活。
门外的安澜走了进来:“江瀚,坐好,你看看你老婆,正襟危坐,你看你,就是一摊烂泥,还有,手别乱摸,要是遇到客人进来,你们这丑不丑啊?”
“哎呀,妈,有什么话快说,我这看个电视,你都这么多事,那我完蛋,以后没有半点自由。”江瀚道。
“你小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是吧?”安澜道,“白疼你这么多年,聂雅,给我扇他。”
聂雅用手捏了捏江瀚的脸:“就是,这家伙就该打。”
江瀚摇头:“妈,搞什么,你快说,我这还有事呢?”
“你能有什么事?”安澜道。
“额,东亚分销商说石油太贵,特别是岛国,意见贼大,我打算联合几个供应商教训教训他们,提提价。”江瀚道。
“别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走,跟我去趟苏家,你们的婚纱照还没拍呢?你们的新郎新娘服还没制呢?你还没见过你岳父岳母呢?事还多着呢?”安澜道。
“妈,不急,下个月二十,还早呢?这些事,都是小事。”
“还小,敢情你都不操心,就等着抱得美人归,是吧?快点,我已经联系了苏家。”安澜道。
江瀚看向聂雅:“你也去?”
聂雅:“我不去。”
“就是,让小雅好好休息,她还怀孕呢?可不能有闪失。”安澜关切道。
“好,我去,我先给江香打个电话,让她回来,陪着她嫂子,我结婚,她整得比谁都兴奋。”江瀚道。
“不用,不用,让她们玩吧?江香太吵,我看看电视,安静一下。”聂雅道。
“真的?”
“嗯,行,有事打电话,我随时回来。”
“嗯,去吧?”聂雅道。
江瀚亲了聂雅的额头一下,转身跟着母亲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