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是祸是福?
作者:贼道三痴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33

谢丹朱、蓝儿、夜天明三人驾乘扑天雕白羽离了蔚山往摩天城标的目的飞去,蔚山距离摩天城有六万里之遥,以白羽现在的翼力,也就是三天就能到,但因为是要接夜未央主仆二人,所以不敢飞得太快,怕错过——

夜天明展开神识,一路搜寻女儿踪迹,度过了第一重天劫,夜天明自觉神识年夜进,百里之内,即即是一只蚱蜢飞过,他都是一清二楚,但蓝霜年夜陆的高人实在太多,只一天,夜天明却遭遇三个强年夜神识,一个与当境界相当,另两个在他之上,夜天明的神识都是一触即收,暗示谦退,在这片神奇而又陌生的年夜陆得尽量低调,不克不及惹事生非。

好在一路平安,到了第四天,在一个烟波浩渺的年夜湖上空,夜天明现远处空中飞来两个人,神识一扫,正是女儿夜未央,年夜喜,对谢丹朱了一声,离了扑天雕白羽,率先御风飞去,与女儿别离两年多了,不知她在摩天城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谢丹朱和蓝儿乘着白羽随后迎过去,就见夜未央已经从爹爹怀里抬起头,拭去欢喜的泪珠,俏脸含笑,望着谢丹朱道:“丹朱,终于来了”

逍遥笨这丫头原本歪着脑袋在打量这个“萧十一”,这是她们老岛主吗,年夜姐扑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嗯,听二人话口气简直是父女相见,否则的话,她笨笨就嫉妒到底,这时听到年夜姐这么一句深情款款的“丹朱终于来了”,逍遥笨的脑袋一下子就支愣起来了,戒备地瞪着谢丹朱,这个家伙虽然没有玉拂公子帅,但显然更有威胁,因为年夜姐的心似乎在这家伙身上,不可,谁要和我抢年夜姐谁就是我笨笨的仇敌

谢丹朱显然没想到逍遥笨还有这样的心思,和夜未央了几句后还特意向她招呼:“笨笨好。”

逍遥笨翻了个白眼,自顾蹲下身抚摸扑天雕白羽,和白羽话。

正这时,站在谢丹朱腿边的蓝儿突然扭头看向逍遥笨身后——

逍遥笨见蓝儿脸露出受惊的神色,便也回头去看,却是空空如也,这里是碧波万顷的玉庭湖上空,除她们几个,没有另外人和物,但蓝儿还在执著地盯一个标的目的看,眉毛蹙起来。

逍遥笨奇怪道:“蓝儿看什么,什么也没有”

夜天明、夜未央、谢丹朱也朝蓝儿看的方位看去,也是一无所见,夜天明还用神识扫过这一年夜片空域,即便有身披隐身衣的修士也无从遁形,但没发现什么异常。

谢丹朱问:“蓝儿怎么了?”

蓝儿又看了看,鼻翼抽动了两下,摇了摇头,只是拉紧了丹朱哥哥的手。

女孩心思稀奇古怪,夜天明等人其实不在意,继续话,白羽则失落头往蔚山标的目的飞去——

……

摩天城主之爱女五蕴在蓝儿看过来时简直年夜吃一惊,这女孩是什么人?什么修为境界?竟能看破她的行藏,这不成能

五蕴算准夜未央主仆二人即将与谢丹朱相遇,从摩天城飞速赶来,谢丹朱、夜天明与夜未央话时,她就悄然立在十丈外含笑而听,这不是偷窥也不是偷听,我就年夜年夜方方站在这里,们看不到我是们有眼无珠没本领,怪得谁来

但这个女孩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定定的看着她,五蕴悄无声息地移解缆形,女孩的眼睛始终盯着她,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就是地魂根相的年夜修士也不是那么容易觉察她的,昔时她曾偷听六御和伊婆婆话,听了好一会才被六御觉察,她“格格”一笑翩然远去,六御能奈她何,不料今日却在这玉庭湖上空被一个五、六岁的女孩一眼看破,这女孩是什么修为?

这时,夜天明、夜未央还有那个谢丹朱都朝她这边看过来,显然他们没有看到什么,夜天明不是萧十一,不过是第一重渡劫修为,即即是萧十一的命魂秘闻境界,也休想发现她的踪迹,但这个女孩分明看到她了

惊诧万分的五蕴一缕神光罩定这女孩,赫然发现这女孩已是度过了第二重天劫,度过了第二重天劫没什么稀奇的,让五蕴奇怪的是这女孩身上有一种她看不透的工具,这应该不是人间界能有的。

五蕴倏然退出数里外,看着谢丹朱等人乘着雪白扑天雕离去,柳眉轻蹙,思索该如何把谢丹朱从六御那里夺过来,自三百年前她偷听到六御与伊婆婆之间的对话,六御就对那个尚未降生的谪仙城主之子很是感兴趣,不过她可没有六御那么好的耐性,跑到洪范年夜陆去守候几百年,五蕴有自信让丹朱见到她时就会被她迷住,这样六御岂不是气得要吐血?

不知为什么,五蕴第一次见到六御就有着强烈的嫉妒,她想折磨六御、毁失落六御,这种极其强烈,无法抑止,但六御之父道谛是玉台城城主,号称蓝霜年夜陆第二高手,修为和地位都在五蕴之父灭谛之上,灭谛曾警告过五蕴不要去惹玉台城的人,并且六御原本修为也是极为惊人,是蓝霜年夜陆有史以来最短时间得证地魂根相的女修,她五蕴虽然仅比六御多用了三十年时间证了地魂根相,也是惊世骇俗,但因为六御光芒在前,她自然相形失色。

并且,五蕴对六御的感情极其复杂,不完全是嫉妒,这种感觉微妙难言,五蕴相信可以从六御极为看重的谢丹朱身上找到原因,这次出摩天城之前,五蕴曾去拜见了父亲灭谛,了谢丹朱之事,这昔时的孔雀城排名第二的年夜护法灭谛深思片刻,道:“谢丹朱是不是昔时谪仙城主之子还只是传,若是,为父以为是祸不是福——”

五蕴奇怪问:“爹爹为何这么?”

灭谛道:“在一万六千年前,孔雀年夜陆修为最高的是窥天城主,那时窥天城主就是地魂根相修为,虽然知道修炼一途有天魂空相这一绝高境界,但无论如何无法突破,直至某一日,从蓝霜年夜陆的玉台天梯下来一位白衣女子,就是这个神秘女子指点了窥天城主,窥天城主因而得证了人间界最高境天魂空相——”

五蕴道:“爹爹,这位神秘女子想必就是谪仙城主了?”

灭谛颔首道:“正是,这位修为高深莫测的神秘女子就被窥天城主尊为师长,并让孔雀年夜陆的臣民尊称其为谪仙城主,窥天城主甘居其副,但数千年来,除窥天城主之外,就没有其他人见过谪仙城主的真容——”

“真的没有其他人见过吗?”五蕴插话道,“可女儿为什么总好象见过那位神秘的谪仙城主?一袭白衣,周身有柔和白光笼罩,容貌美丽,难描难述。”

灭谛看着女儿,眼神复杂,这个女儿生而能言,是修炼的天才,在二十岁之前就凝成了魂丹,与玉台城的六御并称绝代双娇,蓝霜年夜陆蚍蜉山的那位神秘修士曾过五蕴、六御二人只有一个能证天魂空相,蚍蜉山的那位修士是蓝霜年夜陆五位天魂空相年夜修士中唯一一位不是出自孔雀城遗民的神秘人物,并且据法力在道谛之上,应是蓝霜年夜陆第一人。

五蕴又道:“这么现在的天魂空相修炼秘诀是谪仙城主传下的?”

灭谛道:“是,谪仙城主降临人间界虽然让窥天城主还有我等最终证了天魂空相,对我们是有恩德的,但昊天界十八天尊降临,孔雀年夜陆陷没,亿万臣民死亡,岂不正是谪仙城主带来的奇祸?所以我若那谢丹朱真是谪仙城主之子,那恐怕就不是人间界的福气,很可能会给人间界带来祸患。”

五蕴美眸异彩连连,道:“既如此,那女儿就去探访一下这个谢丹朱,把他带到爹爹面前,让爹爹看看究竟是不是谪仙之子,凭爹爹措置。”

灭谛道:“莫要轻举妄动,待为父与其他三年夜城主商议后再定,玉台、摩天、商羊、青林四年夜城主已约定年底在蚍蜉山共商年夜事,也只有三个月时间了。”

五蕴辞了出来,径自赶来玉庭湖观察谢丹朱,没想到被一个女孩看破形迹,既惊讶又羞恼,她早知道这女孩是谢丹朱的义妹,只是没想到谢丹朱这个义妹这么奇怪,立即赶回摩天城向爹爹灭谛禀报此事,灭谛于人间界的事无所不知,略一沉吟便道:“那女孩应该是如意界来的,洪范年夜陆还有几个如意界的人,我亦不知她们来人间界何事。”

五蕴是第一次听还有如意界,问:“如意界是何等世界?是在昊天界之上还是之下?”

灭谛道:“如意界是什么景象无人知晓,人间界的修士或许可以飞升昊天界,但如意界却是没有听有人去过,似乎与昊天界、人间界、阴灵界其实不是一脉相承的世界,也许完全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世界,这个没必要管,如意界对我们没有威胁,反而是昊天界每每毁灭我们人间界,所谓天劫,其实就是昊天界降下的,昊天界的人制定这天、人、鬼三界的法例。”

五蕴道:“必须要遵守吗?”

灭谛看着女儿,沉声道:“不遵守就轰杀,孔雀城不就是这样灭亡的吗。”忽然神色一凝,道:“没想到八臂摩罗竟然从阴灵界回来了,我也要见见他。”

……

谢丹朱、蓝儿、夜天明、夜未央、逍遥笨五人还有扑天雕白羽在蔚山深处的一处洞府潜心修炼,这洞房就是昔时萧十一遗留下来的,虽然比不上金鼎园,却也很不错,夜未央自以为告竣了地魂境算得上修为年夜进,没想到谢丹朱竟已凝成了魂丹,她是难望项背了,又从爹爹夜天明那里获知谢丹朱与六御之事,不由爽然自失,她与丹朱也算是降生入死历经患难了,但她感觉得出丹穆对她并没有那种男女之情,而她呢,也不知何时起一颗芳心悄然系在了谢丹朱身上,是感恩酬报吗,也不是,不清道不明,不过夜年夜姐非是凡俗女子,既然谢丹朱对她无意,她也不会苦苦追求,这样以好友相处也很好——

坚强的夜年夜姐貌似想通了,但修炼之暇,望着白云幽谷,心里还是难免难过,这个时候只要一回头,就总能看到逍遥笨笑眯眯站在身后,难免会想:“嗯,还是自己的丫头贴心。”

山中苦修的日子过得又慢又快,每一天都很漫长,但很快三个月时间就过去了,一场年夜雪纷繁扬扬而至,将绵亘万里的蔚山妆点得银装素裹,谢丹朱自两年前初凝魂丹,今天终于魂丹年夜成,也许再有两年时间就能突破到魂婴境,这对绝年夜大都需要百年修炼才能从魂丹跨入魂婴的修士来,这已经是让他们羡慕到吐血的惊人进度,但谢丹朱显然其实不满足,照这样的进度,他要练到人间界最高境天魂空相岂不是要上千年,原先不知道母亲之事也就罢了,现在既已知身世,哪能等得上千年,虽然现今蓝霜年夜陆的五年夜天魂空相修士没有一个不是历经万年苦修才达到这一境界的,但谢丹朱显然不克不及这么悠哉优哉地修炼,他必须走捷径——

谢丹朱不知道的是,他万年前离开母体,在龙树的隐蔽和呵护下孕育万年,根基之厚无与伦比,这也是他一旦消除魂魄惊悚之后修炼进境一日千里的原因,修炼一途没有捷径,都是因缘际会。

谢丹朱立在岩壁边看着漫天而下的年夜雪,蓝儿跟在他身边,伸着手接雪花,看着雪花在手心里融化,这是下雪时蓝儿最喜欢做的事,那年在乾湖遇雪,蓝儿就是这么兴致勃勃地玩雪,那时御稚真就坐在前面的车上,这一晃就六年过去了。

“丹朱——”

年夜雪纷飞,空山穷谷,突然有这么一个声音传到谢丹朱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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