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大周历任皇帝都有权赏赐一块免死金牌给功臣,皇上把这块牌给了我,就连路大人的父亲路太师也没得到这份殊荣。”国师炫耀的说道。
不过若要说咱们大周当今皇上的心思,国师还真不如路振邦路太师摸得透。
皇帝之所以将唯一一块免死金牌给了国师,除了国师当年作为潜邸功臣外,也是不想将此金牌落入权臣之手。
手握重兵的将军和权倾朝野的功臣对皇权都是一种威胁,功高盖主是皇帝最不愿看到的。所以免死金牌给一个无实权的国师是最妥当的,当然早年他确实给当今皇上做了一件无人能及的贡献,这个秘密连路振邦都不曾知晓,所以皇上把金牌给了他也不足为奇。
“所以你定不了我的罪,元睿大师也是妙善自作主张杀的,路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在下开一面,抓住妙善一了百了,案子就此结束。”
“国师虽有圣上的免死金牌,但你杀了那么多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不可能为太师遮掩。”
“就算路大人把我告到御前,陛下也会宽恕我的罪。”国师自信的说道。
“你这样不顾圣上的颜面,将我的事搞得沸沸扬扬,你就不怕触怒龙颜。”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倒要看看陛下会不会因为你这个杀人犯而包庇你!”
路沈没想到国师竟然不知悔改,还用圣上威胁他,他路沈天不怕地不怕,只为心中的一份公义。
“来人,将国师拿下。”路沈大喝一声,门口等候的辛富贵带着衙役冲了进来。
“路沈,你敢!”国师将皇上搬出来,路沈也要将他拿下,让他有些慌乱。
“我有御赐的免死金牌,我看你们谁敢!”国师对着来人喝到。
“国师,你虽然有圣上御赐的免死金牌,我不能给你定罪,但圣上可以治你的罪。”
“还等什么,还不将人给我拿下!”
“是!”辛富贵见其他两个衙役还有些犹豫,赶紧做好表率,将人拿下。
就这样,国师和妙善被一同押解到提刑司大牢,两人还被关进了同一间牢狱!
“妙善,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国师非常不解。
“国师,话不能这么说,我让我给你背锅,还想致我于死地,可有为我着想过?”妙善根本不吃这套。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留你!”国师悔不当初。
“国师现在同我一样成为阶下囚,又何必提当年之事。”妙善不以为意。
“我是圣上的功臣,大不了我国师不做,当个平头百姓,将来在外面一样逍遥,而你,只有死路一条,我终究比你结局好。”国师思及此,得意起来。
“皇帝之所以不杀你,还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妙善突然提起。
“你知道?不可能,当年我捡到你的时候只有五岁,而且是半道上捡到你,你不可能知道。”国师一副细思极恐的模样。
“国师你心狠手辣,却太过自负。这在你捡起我收养那一刻我便知道了。”
“你以为我是如何出现在那里,如何被你拾得?”妙善得意的说道。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早就知道我做了什么,你当时只有五岁,我养了你二十几年啦,为何你……”国师简直无法相信。
“与其问我为何如此,倒不如问问你自己和那狗皇帝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妙善说道。
“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些日子就是为了今天?”国师不敢置信。
“没错,本来我以为我接近你,可以接近那个狗皇帝,把你们都杀透,只是没想到事情生了变化,也好,我先杀你。只要你死了,自然有人去杀皇帝。”
“我死了,有人杀皇上?你说的是谁?莫非是陈鼎?”国师惊恐的问道。
“没错,陈鼎跟着法源天师来京城,我们两便相遇了。只是彼此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后来你因为嫉妒法源天师,对他们痛下杀手,天意让陈鼎活了过来。”
“他心知这场水难是**非天灾,也不敢回贡州怕连累师门,又想着来京城查出凶手,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皇帝。”
“想要见皇帝,他只能先来玉屏观,这是一招险棋,可是他赌对了,因为你太自负了,自负到以为可以操控他人为你这个仇人效力。”
“经过这些年的观察,我发现了陈鼎的身份,我们相认之后,我就告诉了他,是你杀了法源天师。”
“他和我不一样,我时刻生活在仇人身边,而他生活在法源天师身边受到了太多的关照,让他渐渐忘了心中的仇恨。”
“元睿来京城并非为师傅报仇,确实是因为天象变化。可是我知道有了元睿,我不一定能坐上国师之位,杀掉狗皇帝。”
“于是我将京城地震尸体就是法源天师众人之事告诉了陈鼎,借陈鼎之口告诉了元睿。元睿认识京中达官贵人众多,但是元睿这个人跟了法源天师太久,对人世间悲欢离合都没有特别的感知,并不愿为师傅报仇。”
“他竟然还劝陈鼎放下仇怨,这样的人该杀。”
“没隔多久,元睿发现逍遥王的义女面相有异,还来找陈鼎和我讨论过,并透露郡主要来玉屏观。”
“玉屏观离京城不远,我当然知道这个郡主跟路沈有婚约,我知道机会来了。
“在郡主来的前一天,我溜进元睿的房间,把他杀了。”
“然后找来陈鼎,告诉了他一切。”
“陈鼎接受不了,连夜去告了官,却在最后一刻没有供出我。”
“我知道他还没忘记我们,于是我跟他商量好,一命抵一命,我杀了元睿,愿意一死。只是我们的血海深仇,他必须替我去报。”
“他答应了,于是我们配合演了一出戏,骗过了路沈。”
“我得了你的令,假意去杀他,然后被官府的人抓个现行。”
“我知道自己活不成,可是我要咬住你,让你跟我一起下地狱。也不冤枉我这辈子与虎谋皮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