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算救得多人还,
怎奈不敌贼凶顽!
幸得金刀出援手,
否则多人赴黄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再表胡氏父女,他们送走颜重义后。胡小凤还呆呆的站在高处,凝望着远去的义哥背影不肯离去。真可是:两行香泪不见断,模糊泪眼不曾干!胡大侠看在眼里、痛在心头,他强忍心中之悲,对女儿高声道:“傻闺女,别看了,正事要紧啊!此时还不是儿女情长之时。”
胡小凤闻听父亲招唤,方从梦中醒来。她轻轻拭去桃露,面挂红霞拨马来到父亲近前,哀怨道:“父亲,义哥他独自奔京师,必凶险重重、生死难料。可我们又帮不上他,唉!他的生死对于我是何等重要,除此之外哪还有什么正事?真是越老越没有正事!”言罢,香泪欲滴、神伤不已!
胡大侠长叹一声道:“你这傻孩子,真是少不更事。我姑爷的生死我岂能不惦念?还没正事,难道你忘了,重义曾言:江南五侠去京师前曾大闹魏阉生祠了吗?如此作为,怎能不惹怒阉党?俗语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他们为了,就会有透风的墙!至少贼人也能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况,那阉党江湖势力之大难于想象,时间一长定会想到五侠。到时,你婆婆他们怎么办?我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将五义家人接到这里。一是她们安全了,二是,你的婚事不也就顺理成章了吗!这难道不是正事?”小凤闻听含羞点头,二人议定,立打点用品、动身奔苏州。
咱话说简短,二人心急马快,这一日终于来到了苏州。打听之下直奔李王庙周家书馆。到得门前、胡大侠上步叩打门环。不多时,出来一老者,只见那老者见到胡大侠、目现惊奇,但也就是一瞬,继而平静的问道:“请问二位,你们找谁?”胡大侠道:“老哥哥,我二人是专程前来拜访颜老夫人的,还烦请通报一声。”说着,拿出颜重义的宝剑递与老者。老者双手接过,道声稍候、即转身入内。不多时,老者返回,把胡大侠父女二人让至“客厅”。所谓的客厅不过是原来的书馆,而那老者即是说书人,因为无家可归才寄居于此。
颜老夫人见胡大侠父女二人入厅,忙站起身形。三人互见过礼、分宾主落座。早有人献上茶来。颜老夫人即开门见山道:“先夫曾经提起过胡大侠之高风亮节,可从无往来。只不知大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犬子的宝剑又怎会落在您的手中?难不成犬子有了什么麻烦?还请如实道来。”言讫,脸现焦急之色。
胡大侠闻听高兴的笑了笑,慢慢的道出了以往事情的经过。又命小凤见过婆母。颜老夫人闻听,高兴的不得了。拉过胡小凤看看这、瞧瞧那,一口应下了这门亲事。又急命人叫来各位老夫人。再命上官云凤等准备酒宴款待胡家父女。
众人相见自免不了一番客套,相谦相让进入后院。内室里分宾主落座。颜老夫人道:“亲家,你们爷俩来此不会是只为提亲、叙叙家常这么简单吧?是否还有别的要事?还请如实道来!”胡大侠道:“当然不是只为这些,不瞒五位夫人,据重义贤婿讲:他们在上京城之前曾大闹了魏阉的生祠。我想,魏阉的党羽遍布江湖,此事定瞒不了多久。一旦官府得知,你等定有性命之忧,故此前来,准备接你们到我的百花谷暂避,不知……。”没等胡大侠说出下文,那说书的老者已慌忙入内道:“几位老夫人,不好了,官府来抓人了。”语音刚落,众人耳中即听得“轰”的一声,显见大门已被撞开。立时,涌进十七个武人。为首的是一名黑大汉,手提大刀,大嘴一咧高叫道:“呔!五义家属听真,今毛巡抚已获悉,厂爷生祠被毁乃是你家五个鼠辈之所为。此乃灭门之罪,我等奉巡抚毛大人之命特来擒拿尔等,如有反抗、格杀勿论!识相的话快快束手就擒、免得大爷费事!”
那位问了,他们咋才找来呢?原来,魏阉生祠被毁,急煞了李太监、毛一鹭,二人一面忙着手重新修建,一面派人追查凶手。多日后,手下侍卫来报道:“报巡抚大人,凶手有线索了。”毛一鹭闻听心中大喜道:“什么线索?快些道来!”
侍卫道:“有一护祠的侍卫死的较为远,当时由于只顾追查外围没人注意到。由于天数多了,尸体已然腐烂发出阵阵臭味。我等顺臭味寻去,这才发现此人死于飞镖。”
毛一鹭闻听之下气得不得了,怒骂道:“你他妈的啰嗦什么?没完没了的,死于飞镖、死于飞镖就是线索了?愚蠢的东西,快挑重要的说,再多说我要了你的命。”侍卫身体发抖,慌忙道:“是是,那镖上有字,上曰:‘多臂猿!’”毛一鹭道:“江湖上可有此号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啊?”那侍卫道:“江湖上暂时是没听说过,但,只要派人去无敌山庄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毛一鹭点首,命手下去办。如此一来一往耽搁了时间。这才致使毛一鹭今日才派人来抓人。
单表几位老夫人闻听之下真是张飞逮窦楚子——大眼瞪小眼。齐将救助的目光投向胡大侠,胡大侠毕竟是老江湖,只见他临危不乱。只见他站起身形,转首对几位夫人道:“亲家母,你等与几位姑娘入内简单收拾一下,让小凤出来与我应敌,等打发了这些人咱立刻就走。”言讫,胡大侠飞身而出,抖手四只蝴蝶镖飞出,人一落地,早有四人躺下。
领头的黑大汉一见惊恐道:“什么人竟敢下此辣手?难道你不怕王法吗?我们可是巡抚的手下。”胡大侠知道自己体内之毒快要发作了,故没有功夫与之瞎掰。只见他展开蝴蝶穿花身法,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真是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来的这些人又多为江湖三流角色,哪能与胡大侠之功相提并论。不多时,又有二人中掌倒地身亡。那黑大汉见之大怒道:“老东西,有两下子。来,接某家一刀。”刷!大刀直砍而下。胡大侠忙举剑迎之,不巧的是,他体内之毒恰在此时发作,由于内力不济,宝剑立被震开。大汉之刀虽勉强被拨开,但,肩上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立口吐鲜血滚出多远。大汉见之高兴,挥刀直取胡古月。
眼见胡大侠就要命丧于此!危机关头,突见说书的老者眼现精光,腰板一直、杀入阵中。一掌将黑大汉打的骨断筋折而亡。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身法,眨眼间又有四人倒地。剩下的武人一看,是扭头就跑,可惜慢了,被这位赶上又放倒三人。腿快的也只跑到门口就一头栽倒,怎么回事呢?原来,胡小凤已冲出,发镖将其击毙。如此,所来之人皆倒地西游,无一幸免。
小凤忙过去扶起爹爹,胡大侠道:“无碍、无碍,时间一过就好了,爹已经习惯了。”说书人忙奔过来,拿出一白玉小瓶,倒出一粒丹药为其服下。不多时,胡大侠好转,奔到说书者近前道:“多谢您援手相救,可不知阁下是哪路神仙?可否告知胡某?”
那说书的老者摘下头套、撕下面具,胡大侠眼前一亮,惊喜道:“原来是你个疯和尚!怪不得武功如此了得。你不在外面装神弄鬼,跑到这里作甚?”那说书的老者嬉笑道:“阿弥陀佛,亏得你还记得贫僧。贫僧可不记得你,只记得你做的红烧肉、百花酿!那真是人间的美味、世上的琼浆啊!”说罢,二人同时哈哈大笑!
书中代言,此说书人就是魏元芮的启蒙师父,也就是传颜重义“透金掌”的那个疯僧。当年,他在绝雁岭受了重伤,幸被路经此地的风姿救走。三天后疯僧方醒过来,道出了受伤的经过。风姿急的不得了,让其伤好后化装去苏州李王庙保护五义家属,自己独上绝雁岭寻找儿子元芮。
疯僧本有少林灵药、且内功精湛,所以,只用半月伤势就基本痊愈。遂来到苏州,可五义家皆妇女、小孩。一个和尚呆在这里总是不便,无奈之下、他化装成说书人,一可挣点钱为五义家糊口;二也能更好的掩人耳目。如此,他一住就是多年,由于伪装巧妙,连颜重义见之都没看出来!但他怕露了陷,才躲而不见五侠!这就是以往之经过,咱一笔带过。
胡大侠道:“大师高风亮节、令人佩服,但今日你还须救人救到底,如今我等有难还请护送一程如何?”疯僧道:“我老了,也不想到处漂泊、流浪了。好吧!我就去你处颐养天年!到时你可要破费啊”说罢,二人再次同时哈哈大笑。
胡小凤到集市上买了两辆马车,载众人急急奔百花谷而去。
车辆晓行夜住,倒也平安无事,始终未见追兵到来。胡大侠一直是提心吊胆,生怕出什么闪失。终于,这一日来到了距离百花谷约二十里路程小叶林,此时的胡大侠方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多日不见的满意的笑容。叹的是、只是一刹,他即立收起了笑容,因为后面马蹄得得、尘土飞扬、人喊马嘶。有五匹马急驰而来,胡大侠不看亦知是追兵到了,他更知道,这帮人绝不好对付,心中真是忐忑难安。一种不祥之感遍及全身!
他忙对疯僧道:“大师,你与替悔姑娘押车前行,我与小凤、上官凤抵挡一阵。”疯僧道:“贫僧留下,让她们女眷自行岂不……。”胡大侠急道:“别说了,去百花谷的路你知道,她们岂知?你真是疯的可以!别废话了、快走,也许路上还有强人呢,没你怎么能行!谁的命也没有五义家人的命重要!只要他们安全了,咱老哥俩也算是尽心了!”
疯僧闻之道:“也好,但你要答应我,一定活着回来,哪怕是半死不活的也行,关键是,我好些年没吃你做的红烧肉了!”胡大侠一乐道:“好、我答应你,咱一言为定。等我回来我给你做一大锅,非撑死你。”疯僧哈哈大笑,领众人疾奔而去。
那位看官问了,追兵怎么才到呢?原来,苏州巡抚毛一鹭自以为派十几个人抓五义家老弱已是小题大做,根本没放在心上。人派出去了心也就放下了,自己只管陪几个歌妓玩乐。到了晚上才想起此事,一问方知:派出去的人无一返回,他大骂手下废物、饭桶。急命人前去打探,不多时,探子回报,所去之人皆被杀死,五义家人已无踪迹。
毛一鹭闻之方知自己闯了大祸、而且是滔天大祸,他再也做不住了,慌忙去找自己的靠山——李太监。李太监闻听之下,大骂毛一鹭无能、蠢货、笨蛋。但,骂归骂,还得想办法补救啊!毕竟这些年毛一鹭没少给自己上供啊!于是,他急命同来的五大高手前去追赶五义家人。这五人一听是去追赶老弱,皆哈哈大笑道:“区区五义家人岂不是手到擒来,公公尽管放心就是。”言讫,连袂而去。
单表这五人,黑夜而出,问了多人都言没有看到。只好不分东西追赶。跑了一夜,连个人影也没看到,自知是走错了方向。忙掉转马头变换方向再追,如此,走了许多冤枉路。也多亏如此,才为五义家人逃生赢得了时间,这正是吉人自有天相吧。
单表胡大侠,见五人追至。忙悄声对胡小凤道:“返魂手,后面两人。”小凤心领神会,立与父亲同时发镖而出。只见胡大侠所发之镖慢慢飞向后面二人,而胡小凤所发之镖却快如闪电,疾飞而过超过了后面二人。
那二人见之乐道:“这他妈的也叫飞镖?还想在江湖上混,真是他妈的丢人现眼。”左右手连抓将胡大侠所发之镖抄在手中。也就是接镖的一瞬,二人同时翻身落马死于非命。原来,胡小凤的镖飞过去后又返回袭中二人,而二人的注意力都完全集中在胡大侠的镖上,故,轻易着了道,也用了那句老话,大意失荆州。
只见为首之人道:“老匹夫,偷施暗算算什么英雄好汉?今天若不取尔之狗命,我就不是闪电手。”言讫,下马飞奔胡古月。
另两名大内侍卫也一跃下马,直奔二凤。立时,六人打成了三对。胡大侠早年曾中过史文风的毒,故此,内力渐渐不济。更重要的是,所遇到的乃是大内高手,根本不给他发镖的机会。他只能凭灵活的步法躲闪,真可谓是险象环生、危不可言。
那边的二凤亦在苦战之中,看情形、再过二十招定败无疑……。正在此危急万分的时刻,忽见绿影一闪,“蓬蓬”两声,与二凤交手的二人同时被掌力震飞。绿影未停,一跃至闪电手汪伦身后,探手抓住其后颈一甩而出,这闪电手直飞出五丈远近,落地不起。三人同时看去,见场内多了一人,见此人,周身上下一身绿,长的是玉树临风、脱俗超群。来者一扫三人,抱拳道:“快些离去,迟恐有变!”言讫,转身飞去。
胡大侠忙道:“壮士请留下姓名,日后也好相报。”远远传来声音道:“吾乃金刀侠魏元芮是也。”三人目送金刀侠身影消失,方感叹上马追赶车队而去。
书中暗表,来者确是本套书中鼎鼎大名的金刀侠魏元芮。那么,魏元芮怎会到这的呢?这就得从头说起。
金刀侠至上次与风流和沙无影一战之后,不但受了内伤,而且发现牛毛针上含有剧毒。无奈之下的他只好放弃一切要事,找安全之地疗伤。巧的是遇到了风真祖孙二人,风真一问之下得知是魏元芮、自己的长孙。心中之喜无以言表,然他与魏家有约在先不能失信他人。更主要的是,自己并无佐证,他知道,即使自己言之这个孙儿也不能信!弄不好还要画虎不成反类犬,永远的失去孙儿。最好的方法就是再忍上一时,魏孝虽死,但疯僧还在,只要见到疯僧一切都会清楚了。但不管言之不言,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所以,风真不惜耗费内力为魏元芮疗伤。待魏元芮伤势好转,风真遂将风流的身世告之了魏元芮,同时还让魏元芮找机会除去风流这个祸害。
魏元芮本就深恨风流,闻之将胸脯一拍道:“我道他如何对我下此毒手,原来是个小鞑子。前辈放心,除去此人包在晚辈的身上!区区一个小鞑子能有什么能为,我当时只是一时大意才着了他的道,否则,就是再加一个风流我又何惧。”风真闻听道:“你过来,我再教你一本领。今天我可明确地告诉你,我赖以成名的绝技是:天书里的‘后发先至’,这门绝技除我风氏子孙我绝没传过他人。今天破例传给你。”魏元芮受宠若惊,忙拜倒谢之!
风真遂将江湖人都不知的绝技传给了长孙,他哪里知道,也正因为这一念之差,险些让他断子绝孙,抱恨终身!
风真见金刀侠只告诉了一遍就铭记在心,不仅大喜道:“后辈皆能如此,我大明江山无忧矣!你才像是我的……真正传人啊!”言罢,目注风场有,风场有心中难过,纵有千言万语可无人让其表白啊!能做的只有暗自叹息罢了。
风真心中高兴,问道:“敢问金刀侠下一步意欲何往?可否赐教一、二?”魏元芮正色道:“为国除奸、为民除害!杀了魏阉那狗子!也算是为我爹爹和被他冤死的人报仇雪恨了!”风真道:“好小子,有志气、好样的。不过你孤掌难鸣,如今五义的后人已出道江湖,而且各个功夫了得。他们都是正义之士,你可与他们连手共创一番事业!你道如何?”
魏元芮闻之道:“晚辈一路上耳朵都灌满了,据说江南五侠各个功夫了得,身怀绝技,且为人正派。只不知到哪里去寻之?”风真道:“听说他们已赴京城去寻魏阉的晦气,你去京城定可寻得五人。”魏元芮高兴,忙起身告辞而去。也是无巧不成书,让他看到锦衣卫行凶,遂想起了全家的惨痛,这才使得胡大侠等得救。魏元芮知五侠已然进京,生怕错过了大好场面,遂奔小路。他轻功本就高超,所以,在颜重义命悬一线之计刚好赶到。
书接前文,颜重义见欧阳文武一掌拍下,即知一切都完了。于是,他将眼睛一闭,只待一死!耳中闻得“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声惨嚎。自己仿佛没事,忙睁开双眼瞧之。只见欧阳文武已被震出一丈有余,右臂已被震断,这小子的奸劲也不亚于其父,见来人功力远胜自己,忙挥手让手下挡之,自己则上马逃之夭夭。金刀侠岂能将这等货色放在眼里,只见金刀连闪,立有几人丧命刀下。其他人一见来人如此威猛,大叫着一哄而散。
金刀侠刚欲提步追之,忽觉得掌心有麻痒之感。回头一看颜重义,见其一张黑脸已由黑变蓝,同时,观其上下牙直打架,心中立明白了一切。二人皆中了毒,无奈之下只好盘膝坐好,运功驱毒。
魏元芮内力深厚且中毒较轻,只用了约半个时辰即将体内之毒排清。他站起身形,走到颜重义身侧,用掌抵在颜重义的大椎穴上,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颜重义体内。不多时,颜重义之体毒已被逼至左臂,继续下压,毒已落至曲池以下。但要继续逼毒,每下行一寸都要难上一倍。
好在金刀侠内力悠长、纯厚,一个时辰后,终于将毒气逼至于手掌。眼看大功即将告成,正在这紧要关头,有一人走到金刀侠背后,喋喋大笑道:“姓魏的、金刀侠,你没想到小爷还敢回来吧?今天,小爷就让你们走火入魔痛苦而死!”魏元芮一撇之下心内大惊,后边之人乃是欧阳文武。只见他面目狰狞、正举掌于自己头上,只要落下颜、魏二人皆会命丧于此。
欧阳文武怎么又回来了呢?原来,他没走多远就坚持不住了。只好下马止血疗伤,开始他还心神不宁,生怕魏元芮追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终于明白了,那二人皆中了毒,那有闲心追赶自己。想到此,心中暗喜,忖道:“上天保佑,该我扬名立万。因为他从来人的装束上已经断定,他一定是盛传的金刀侠无疑。如果自己杀了他,父亲定会给自己大大的奖赏。说不准还会让自己当接班人呢!”想罢,连命都不要了,返奔而回。
赶回一看,果如自己所料,且来的正是时候。那二人疗伤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立来了坏点子,举掌恫吓。意在扰乱二人心神,让其走火入魔而亡,也好拿两个活的去请功。
金刀侠魏元芮立心旌摇曳,脑门隐隐发痛。丹田真气竟尔调理不纯。颜重义也禁受不住而呻吟出声。毒气立反逼至肘部。金刀侠心知,如强行罢手,二人不伤即死,倒不如不为所动,随即收束心猿意马,把外界之事视若无睹,双目一闭,继续施功。如此,毒气又被逼至掌中。
欧阳文武本欲令二人走火入魔,或是金刀侠一撤手二人双双受伤。自己也好拿二人去父亲处去邀功,可他万万没想到金刀侠不为他的恫吓所动,仿佛自己成了空气似的。一见之下气往上撞,口中道:“既然活的要不成,死的也行了!”举掌直击而下。眼看二人就要命丧他手。
千钧一发之际,又有一人飞至。抬手点了欧阳文武的穴道。欧阳文武立定当场,左掌高悬空中、形如泥塑之像!
来人走到金刀侠背后,一指抵在金刀侠的肩贞穴上。魏元芮立感有一股暖流进入体内,忙将暖流再输给颜重义。不多时,来人割开颜重义的中指,立有一股黑血如注而出,逐渐的血由黑转紫、再由紫变红。自此,大功告成,两人相继罢手。
金刀侠与颜重义仍盘膝调息了一刻,才齐皆站起、施礼道:“多谢侠士相救之恩!”颜重义谢金刀侠,没想到金刀侠却转身谢另外一人。但,金刀侠只谢到了一半即改口惊怒道:“原来是你!”谁呀?书中代言,来者非别,正是本书的主人公——草上飞魔还牙妖风流风不羁。
此时颜重义才注意到,忙奔过去将风流抱住咽道:“兄弟,想死哥哥了!”言罢,虎目蕴泪。
风流闻听之下心中一酸道:“大哥一向可好,兄弟有礼了!”说罢,推开颜重义就要行大礼。颜重义道:“兄弟不必多礼,快过来、见过我的救命恩人。”言讫,一指金刀侠道:“这位是……。”风流道:“大哥,我们早就认识了,还结有梁子呢!”然后,将以往之事叙说了一遍。
颜重义听完全过程,笑道:“此乃误会,魏老弟岂能记恨?否则,何以称之为侠?你说是不是、金刀兄弟!”
金刀侠满面带笑道:“颜兄言之有理,咱弟兄之间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记恨岂是大丈夫所为?以后咱们还要多亲多近才对。更何况,你刚才也救了我一命,就是有过节也扯平了!”言罢,哈哈大笑,紧紧抓住风流的手,显得格外亲近。心中却道:“小鞑子,你别高兴的太早,早晚有一天小爷送你上西天。”
颜重义岂知金刀侠心中的小九九,还以为金刀侠大度,竟在只言片语间尽弃前嫌。如此,他面現得色、高兴道:“好样的魏老弟,果然有英雄气概,令兄佩服。江湖人道:‘相逢一笑泯恩仇!’今见之真令我感动。以后,咱等就如亲弟兄一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走,咱奔前面集镇,大家喝上一杯如何?这些日子可把我熬苦了!”
金刀侠假做高兴道:“这样最好不过了,英雄相见岂能无酒?江湖盛传风兄弟海量,今天咱就来个一醉方休!走,喝酒去。”
风流道:“慢,这条狗还没处理呢!待我收拾了这个混蛋再去喝酒!”这时,颜重义才想到场中的“木人”欧阳文武。金刀侠道:“干脆宰了他算了,留着日后也是个祸害。”
风流道:“宰了他岂不便宜了这小子?更何况,宰了他谁做信使。”语落飞奔过去,牵过欧阳文武之马,将其绑在马背上。再挥扇将其双手齐腕击碎,然后一拍马背道:“去吧,驮他给老贼送个信,叫他耐心的等我等前去索命。”言罢,一招手,树上如仙女驭云般立飞下一女子,正是江湖三凤之一的伏玉凤。风流忙为其引见金刀侠,因为颜重义早就认识。
金刀侠心中这个气呀,暗忖道:“好你个风流啊!到哪你都离不开女人是不是?如此作为我岂能与你同存于世上。”心里不舒服,面上还得过得去,仍是热情见礼。伏玉凤再见过大哥颜重义,自免不了又一番客套……。
四人边走边谈,好不快活。伏玉凤毕竟是女流,难得接上一、两句话。故此,她只好东张西望打发时光。忽地里听她叫道:“风哥,你看那人,好快的身法啊!”
三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侧前方如飞而至一人。见此人身材矮小、状如猿猴。颜重义见之忙高声道:“小四、兄弟,你怎么到这了?”那人稳住身形,闪目瞧之。立喜道:“二哥、二哥,快去救人啊,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此正是:
刚刚风平浪又静
不想潮水还重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