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伸张闹喜庆,
败走得福天注定。
姻缘本有月佬晓,
奸人嫁祸添骂声。
前文书咱曾言,暴龙曾大闹了阮咏梅的婚礼。终于如愿以偿的拆散了追风剑客刘飞龙与阮咏梅的婚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只能容笔者从头道来。一解读者心中之疑!
当初,杏花湖一役,暴龙所收丐帮之信上所言的就是此事。当时的范缺范老帮主怕此事处理不好激怒风流,故此,才想到让暴龙出面通知阮卫结束婚事,本以为如此就可万事平息。没想到的是、他越帮越忙,徒添乱尔!这才有他前文找风流之结果。
咱闲言少敘,单表暴龙,一接到信就告别而去。他先奔集市买了一匹马以代脚力,星夜兼程赶往君山岛。终于如期而至,不巧的是,他赶到的那天竟是正日——阮咏梅的大婚之日。
大厅之内贺客足有一千余人,场面之大可说是罕见。也正因为贺客之多,才使得暴龙顺利的进入大厅。他抬目望去,见阮卫高踞之上,眉梢挂喜、脸挂红霞。而刘飞龙与阮咏梅正欲一拜天地,暴龙见之心中大急,遂不顾一切的大声道:“慢!此婚约解除,不能拜!”他运足内力从丹田发出,真如舌绽春雷、震得人们耳鼓嗡嗡作响。厅内之人闻听无不惊骇,真不知道何人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敢搅闹此婚事。
只见一白发白须的老者站起道:“何方鼠辈敢口出此狂言、搅闹我弟子的好事,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识相的快些滚开,今天大喜之日我老人家不想大动刀兵,快滚。”暴龙本就性格暴躁,闻听之下怒声道:“你个老糟头子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管本小爷的事!我看你不是活的不耐烦,是活腻了!怎么的,想让小爷送你西去吗?如想的话,小爷就成全你!”那老者闻听怒不可遏,须发皆炸道:“敢辱我南极翁者必死!”言罢,须发皆炸、站起身形即要动手。
阮卫见事起突然,忙站起身形拦住老者。阮咏梅亦自行揭去盖头。此时,父女二人同时认出了来人,不约而同地惊喜道:“暴龙、暴风雨!”阮卫激动之情无法言表,急离座奔过去道:“暴龙、我的好侄儿,这些年你去哪了?可想死伯父了!”张开双臂欲拥抱暴龙。暴龙俊目一瞪,怒声道:“阮卫,你个无情、无信的小人!你给我站住。谁是你的大侄,真是臭不要脸,难道你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羞耻二字吗!”
阮卫闻听真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愕立当场、茫然道:“暴龙你怎么这样与伯父说话?难道你忘了昔日的情谊了吗?我与你父可是八拜之交啊!如若不是……。”没容阮卫说完,即被暴龙的狂之笑声所打断。
只听得暴龙纵声狂笑后,不屑道:“没想到堂堂的阮大侠还知道昔日的情谊,真是难得啊!你不怕被人笑掉大牙?明说了吧,忘了昔日情谊的不是我暴龙暴风雨,而是你这个无情、无义、无信的阮卫,人们心中的阮大侠!可以说,你昔日是我最尊重的伯父,可现在不是了。因为你已经蜕变成了弃义、违约、悔婚、攀强附势的令人所不齿小人!真不知你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真是苍天无眼啊!咱不妨将话明说了,免得众人不解。想当初,你有婚约与风流的父亲,如今,为何一女二嫁?还不是认为南极翁在武林中有一席之地?像你这样的人配做我的伯父吗?你还好意思在这胡诌!我都替你脸红!你还是早些死了的好,我呸!”
阮卫被骂得脸红如血,干张嘴说不出话。因为此时的他真是有口难辨!换句话说,此事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的。南极翁二度站起,怒道:“亲家,你还和这小崽子有什么好说的,拉出去杀了算了!今天虽然是大喜的日子,我看咱就见见红冲冲喜!”说罢,立欲动手。阮卫正色道:“慢,暴龙是我侄儿,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但,无论是误会多深,他也是我的侄儿。所以,今天谁若是难为他,就是与我阮卫乃至君山岛为敌,到时可别怪我不讲交情!”
暴龙根本不领情,只见他愠道:“得了吧阮卫,你就别假惺惺的装傻充愣了,做给谁看呢?当初若不是我与风流兄舍命引开追兵,你们能坐在这吗?还有拜堂的机会吗?我看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真后悔当初之所为。”阮咏梅急道:“暴龙,不是这样的,事情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吗?”
暴龙俊目圆睁,怒声道:“快些闭上你的鸟嘴,你个水性杨花的臭女人,风兄还活着你就敢移情别恋?还有脸在这里张口、嚼舌,羞也不羞?告诉你,那刘飞龙是个什么东西?你早晚得让刘飞龙害死。我现在没工夫与你们闲扯,阮卫,你说句痛快话,这婚礼还算不算数?快给个痛快话,免得浪费时间。”言讫,往那一站、逼视阮卫。
阮卫本就是讲道义、重承诺之人,闻听之下道:“我梁山后人何曾做过背信弃义之事?吐口唾沫都是个钉!焉有说了不算之理。风流贤侄既然活着,今天的婚礼取消。”此言一出,阮咏梅立哭奔而去。刘飞龙亦扑到师父南极翁怀里大哭。一场喜事,被暴龙弄得哭声一片。
贺客中走出沙万里之子——沙无忌。只听他问道:“暴龙,你道风流还活着可有凭证?如无凭证,我就认为你是别有用心、徒添事端。”暴龙道:“我与风流刚铲除了杏花湖,至于他去了哪里我暂时不知道。不过,咱以半年为期,如风流不能到来,你们随便干什么,我绝不纠缠。”言讫,不理众人,转身自行而去。一场婚喜就这样不欢而散。沙无忌冲南极翁一抱拳、丢了个眼色。南极翁会意地点了点头,并流露出感激之色。
沙无忌见南极翁领情,心中高兴不已。这才转向阮卫道:“阮前辈,晚辈暂时告辞,半年以后定来赴令嫒之婚宴。”言讫,领妹妹沙无影大步而去。
暴龙出得君山,赶了多日、问了多人,依无风流半点消息。他心中暗忖道:“风兄飘忽不定,想寻他真如大海捞针。我到哪里去找呢?时间可不待人啊!”只顾全心思虑,不想与一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是一美艳绝伦的女子,不觉面上一红,刚要施礼赔罪,却看到了她身后之人——婚礼上激自己拿出凭证的那个男子。不觉气道:“阁下何人?为什么跟我过不去?难不成你是南极翁的爪牙?”
那男子闻之乐道:“告诉你也无妨,本少爷乃是沙万里之子、沙无忌是也。她是我妹妹沙无影。要问为什么跟你,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们想结交南极翁师徒,那刘飞龙心无城府,定可帮我父子完成江湖霸业。但有一点,要结交刘飞龙得有见面礼啊。思来想去,最好的见面礼就是阻止风流来君山岛。可怎么能阻止风流呢?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他知道此事,怎样才能不让他知道此事呢?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送信的人。那送信的人是谁呢?他就是你啊!你死了就不会说话了,不会说话,自然也就报不了信了,报不了信刘飞龙就可顺利的完婚。到那时,他能不感激我吗?他若感激我就得帮我们做事,我们的大业就指日可待了。所以,为了我们的大业,就请你做出点牺牲,将脑袋借我们用用,也不枉我们追你多日,你说好不好?”
暴龙闻听沙无忌之言,真是血脉贲张。大吼声中拔剑冲上,沙无忌见之轻蔑的一笑,亦拔剑相还。二人是你来我往战在一处,转眼二人过了六十余招,虽未分出胜负。但明眼人已可看出,暴龙已处下风,再不想办法、脑袋真要借给沙无忌了!
暴龙何等聪明,他早看透了当前的形势。心中暗道:“如此下去,我死定了。看来,只有如此,方可……。”想罢,连刺数剑逼退沙无忌。猛一转身一指点在沙无影之要穴上,挥剑逼住沙无影,怒道:“沙无忌,你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你的妹妹!”沙氏兄妹谁也没料到有此变故,一时之间竟乱了手脚。沙无忌慌忙道:“暴龙,你千万别伤害我妹妹、只要你放了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如果你一意孤行,到时你也别想活命,而且,我会让你死的相当惨!”
暴龙闻听乐道:“好啊,你试试看,看是谁先死、谁死的更难看!你以为大**就能吓住小孩吗?错了,我是吃饭长大的,不是被吓大的,你还是省省力气的好,免得……。”暴龙嘴上不停、脚下也不停,是连拖带拽将沙无影拉到水边。暴龙回头一看,恰好有一条船、忙挟起沙无影一步跨上。一剑砍断缆绳,摇橹而去。沙无忌岂肯放弃,他嘴上不停地大骂、亦解开一船,急急追赶,大有破釜沉舟之势。
暴龙见这小子不依不饶、苦追不放,立怒火中烧,他大声道:“沙无忌,你个乌龟王八蛋,我让你追、我让你追,我先结果了你妹妹,让你个小犊子竹篮打水、一场空。”言罢,一脚将沙无影踢入水中,沙无忌一见心中大急,忙划船过去、跳入水中将妹妹救上船。等他将沙无影救起再抬头看时,暴龙已在七十丈开外。真个是恨得他牙根直痒,他抬手解开沙无影的穴道,咬牙切齿的怒骂道:“暴龙,你个龟孙子、王八蛋,我看你往哪跑,今天,上天我追到你凌霄殿,入地我追到你水晶宫。我沙无忌对天发誓,若不杀了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他妈的就不是沙无忌,枉称男儿。”言罢,是奋力摇橹,急急追赶暴龙暴风雨,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这一追就是两天两夜,沙无忌虽然没能追上暴龙,但两船之间的距离却大大的缩短了。这是因为,沙无忌两个人,二人可以做短时间的替换,更可少量的进食。而暴龙一个人,连吃口干粮的机会都没有。如此,追上暴龙只是时间的问题。暴龙心急的不行,但又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听天由命吧!
距离越来越近,沙无忌见之大喜道:“暴龙,将脑袋留下,你跑不了了!你若停船,我可以让你吃顿饱饭,免得死后当饿死鬼,阎王爷都不收你。”暴龙闻听怒道:“尽放你娘的狗臭屁,小爷我这颗头颅相当珍贵,就是用你娘和你妹妹换我也不换。要是你将你的妻子再搭上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你认为行不行?给个痛快话,不然小爷可不陪你玩了!”
沙无忌听暴龙不讲人话,气不打一处来。大怒之下加紧摇橹,如此,两艘小船越来越近。如此看来,天黑之前定可追上暴龙……。
海风愈来愈大,使得小船动摇不定。突然间大海发作变脸,浪高数丈、席卷过来。将两艘小船同时击碎,三人相继落入苦涩的海水中。这回好,谁也不用斗嘴了!有没有机会斗嘴都是个问号。
暴龙自幼在阮氏的熏陶下长大,水性当然不弱。可那是河里的泥鳅,这可是大海啊!更何况他连日来没吃没喝没睡,体力早已透支了,落入海中不一刻就失去了知觉,随海浪而去……。
不知过了几时,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不知过了几天,暴龙才悠悠的醒转过来。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仿佛大了一号。他摇晃着强自站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身体略觉得好了一些。他举目望去,水天一色、碧波万里。能看到的喘气的,只有自己和海鸟。
随着时间的推移,暴龙终于清醒了。因为此时的暴龙方意识到:自己已漂流到了一无名的小岛,至少他不知此岛的名称。此刻他无心去想岛的名称,他心中想的是怎样离开此岛。怎样快些找到风流将消息告诉他,以寻一妥善解决的办法。不然,自己的嫂子可就成了别人的夫人了!可他放眼望去,连个船影都没有。“咕咕”,肚子已向他提出了抗议。无奈之下他为这不能舍弃的朋友下海捉了几条鱼,胡乱的吃下,这才平息了肚子的抗议。肚子有了食,体力逐渐得到了恢复,精神上亦好了许多。他伸了伸懒腰,举目四望。见此岛方圆不过十里,但草木茂盛、淡水有之,可谓是天府之国。正望得出神,突发现有三只海鸟本飞的好好的,却哀鸣坠落在十丈之地。暴龙心中疑团顿起,遂奔向坠鸟之地欲一探究竟。
也就当暴龙距离坠鸟之地五丈远近之时,忽听到一声“有人”,紧接着在一块凹地中露出一张面孔,一个暴龙极为熟悉的面孔,此张面孔对于暴龙来说无疑是见到了鬼、而且是恶鬼,他岂敢多想,吓得是扭头就跑,真比兔子还快。原来,此人非别,正是沙无忌。原来,沙氏兄妹也漂流来此。
单表暴龙,真是一朝让蛇咬、十年怕井绳。连头都不敢回,心中暗道:“风流兄不娶阮氏,还有张氏、李氏……。天下女子多了!但我这六阳魁首要是没了,就无处可寻了,还是逃命要紧啊。”思罢,飞身跃入水中。就是入水的一刹那,还听沙无忌高喊道:“妹妹,劫住这个臭小子,别让他跑了……。”
书中暗表,暴龙此次可上了个天大的当。因为此时的沙无忌左腿骨折,虽然喊得响亮,却无力追赶。此时,若暴龙放手与之一战,定胜无疑。但人都有弱点、也可说是本能,那就是逃生;毕竟世上没有主动找死之人。要不人们咋总说呢: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暴龙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故此,他也过不了此关!
暴龙一跃入水中,就迫不及待的疾行下潜。因为他心里深深的知道,如在浅水中自己就会死于沙无忌的暗器之下。他越潜越深,忽的一声怪叫,紧接着一条碧眼金睛的怪兽疾扑而至。暴龙吃惊非小,忙左脚一蹬,身体一撤躲过怪兽致命的一击,不想这怪兽不依不饶,长尾一摆掉头再次扑来。暴龙心中这个气就别提了。心中暗忖道:“好你个畜生,沙无忌不让小爷在岛上,你又不让我在水里,难道你们想让小爷上天吗?我打不过沙无忌还打不过你个畜生吗?今天不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思罢,抽出宝剑大战怪兽。不想这怪兽颇有灵性,竟与暴龙战了个旗鼓相当。
暴龙内力不济,体能尚未完全恢复。如今又是一场恶战,他哪能吃得消!他眼也花了、手也软了,躲闪大不如先前之快捷。也就是稍慢一点,怪兽即乘机飞扑而至。只见它张口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锋利的牙齿,似要将暴龙一口吞下、撕烂、嚼碎。
暴龙虽心中大骇,但又岂肯束手待毙,危急之计他用尽平生气力将手中的宝剑飞出。只见宝剑如电射出正中怪兽,那怪兽负痛哀嗥连连疾冲而去,消失无踪。
暴龙真的累了,他渴望找块岩石休息一下,以恢复体力。鸟瞰之下发现距离他十米远近有一洞穴。他心中兴奋之极,忙“缓”口水。也就是“缓”水的一刹,立感到有一股清香直入心脾,周身舒服无比、体力似乎有了恢复。待游到洞口方知,这“香气”来自洞口一莲藕形果实。见此物高有四米、叶儿繁茂。暴龙立刻意识到,此定为灵药,而那怪兽就是它的守护者。想那怪兽一定以为自己是来偷灵药的,所以才玩命的抵抗。思罢,不管三七二十一,掠下奇果纳入口中。果一入腹,立觉丹田真气盈盈,周身百骸舒服无比,精神为之一振、继续向洞内游去。
原来,此洞直入岛腹,沿洞上行约五丈,水已不及其面。再往里已无水且豁然开朗。细望之,见有一骨骸居中而坐。骸旁放有一石匣,他不觉好奇心顿起,急奔入石室之内,想一探究竟。原来,此石室顶有一道石裂,光线可从此射入,故,室内之物清晰可见。
暴龙奔至近前,只见骨骸旁有一石,上刻字曰:“吾乃风派之传人,石移平之弟子、暴玉是也!”暴龙早听父亲提及过,今见是伯父之遗骸,不觉慌忙跪倒含泪叩头拜之。礼毕,再往下瞧之见曰:“看我骨者,即为我之弟子。须习我艺、替我报仇,否则,天诛地灭。详情见石匣之内。”
暴龙重新拜过,取过石匣打开,拿过一本小册子。细读之下方明白以往之事。
书中代言,当年,暴玉被各派所伤,本心道是情有可原。但可恨的是欧阳龙父子,竟用毒镖打中了他的要穴。弄得他功力涣散、时有时无。而且,每日毒发之时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一次外出寻药之时毒性发作,幸被展全义所救。为报救命之恩,他传了展全义后四招剑法。余者,再无传人。他从展全义处回来后,即潜心武学,终于又创出新的刀法。同时,他指点了圣神透明刀所在。咱书说简短,暴龙见之大喜,暗说明找到圣神透明刀;再找到七招剑法和伯父所创的刀法,开始了二度习艺。
花分两朵、各表一枝,咱回过头来再表五侠之一的马守信,经过多日的追赶,终于找到了伏玉凤。但他也实在是累的够呛,尽管伏玉凤不再像先前那样奔跑,但一天仍是如同哑巴似的不与马守信说一句话。而且,性情无常、经常是说走就走;说住就住。弄得马守信不敢稍稍放松一点精神。每每陪着小心还得遭受白眼!马守信愁的不得了,因为他多么期盼早日结束这样的生活啊!可想归想,事情的发展岂能按照你的意志,于是乎,他只能暗怨自己命苦,听天由命。
晃瞬半个月过去,可说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情况终于有了转机。二人的感情似乎融洽了许多。不时的有了一些语言的交流,这使得马守信欣慰不已,因为他终于见到了曙光。
单表这一日,二人来到一小集镇,见一卖艺之人正在舞扇。马守信是行家,一见之下兴奋道:“好扇法!真是好扇法!只可惜某没有福分,不能目睹风流的扇法,实乃平生之遗憾!”话说至此,立觉失言。忙偷看伏玉凤,见伏玉凤杏眼圆瞪,真怒、真嗔道:“只知看人家的技艺,自己屁也不是。看你这个死样,一辈子都不会有进展。以后咱各走各的,和你在一起我感到丢人!”言罢,狂奔而去。
马守信闻之心中大悔,真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他暗骂自己是蠢猪一头。不长脑子、不会说话,这回好,多日的心血又白费了,没办法,还得进行“长征”。
伏玉凤受风流之点拨,轻功现已远胜马守信。故此,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转眼就是百余丈,渐渐的只剩下一白点。看来,这次伏玉凤是动了真气了!
马守信简直要疯了,他足下发力是玩命的追,真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约半个时辰,马守信来到了一片林前。闻得林内大呼小叫打斗正紧。马守信心中暗喜,因为他听出,那个女子就是自己要追赶之人——伏玉凤。他来不及多想,一飞而入林内。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见林内共有三人,打斗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他不知是谁,女的就不用想了,一定是伏玉凤。让他吃惊的是,伏玉凤已香汗淋漓、面红耳赤。只见她情急之下突施一招“凤含朽枝”,宝剑刺点、缠带,终于将对方的宝剑击飞。
旁边站立的老者见之乐道:“小丫头片子,有两下子。没想到你的凤舞剑法还有独人之招术,真让我老人家不能小觑。来,让老夫领教一、二。言罢,左掌一圈、右掌一划,直逼伏玉凤。伏玉凤立感觉有一无形的小山压向自己,她忙措步换位、欲躲过此击。没想到的是,老者如蛆附骨、招法一变接踵而至。伏玉凤连续换位移形,可就是摆脱不了老者的凌厉攻势。直弄得她狼狈不堪,她只能左躲右闪,毫无还手之力、且惊叫连声。
马守信见之心中大急,立一冲而上、口中喊道:“龙飞凤舞”,只见青光盘旋而下。伏玉凤心中一惊,狐疑道:“他怎么知道我剑法名称?”可此时求生意起,岂容她多想!立按马守信所言、施出“龙飞凤舞”之招法。只见两把剑一合,奇迹出现了,那老者被逼的节节后退、狼狈至极。青光一逝,现出的是老者惨白的脸,听到的是老者粗喘之声,衣服已被利剑割了几道口子。
伏玉凤见之心中大喜,高兴道:“马、马大哥,他是长白老怪,想夺我剑法,快、快杀了他!”她一高兴竟脱口而出“马大哥”,马守信闻之心中甜得不得了!兴奋道:“龙凤双飞”,二人再次齐施妙招。狼嗥过后,长白老怪已中数剑、倒地而亡。他徒儿一见之下,是师父也不顾了,转身发足、狂奔而去。
伏玉凤本就天真无邪,此时的她早把怄气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奔过去拉着马守信道:“马大哥,你尽骗人,武功这么高还在人家面前装怂,真是坏死了!”
马守信正自迷茫,他也在想:自己的武功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了!经伏玉凤一问,他立想起师父之言。遂道:“玉凤……妹过奖了,其实咱俩的武功平平,只有合璧才能显出神效。这是江湖上大多人不知的秘密。
伏玉凤听他叫自己玉凤妹,不觉面上一红。但此时的她已无反感,而且还受用的很。她目视马守信道:“你胡扯些啥?我自己半斤八两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再隐瞒我可不理你了!”言讫,转身欲走。
马守信忙道:“小姑奶奶、别走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伏玉凤闻之道:“快说!慢了我还走。”
马守信道:“很久以前,有位异人,他创了一套剑法,称之为‘龙凤剑法’,又名为‘夫妻剑法’。一刚一柔端的是厉害无比,但非相爱男女用之不能显出其神效。最重要的是不能互学,否则,将威力顿失。他和他的妻子练成合璧剑术后即行走江湖,除暴安良。一时间威名远震。可好景不长,不想他的妻子竟背着他学练他的龙剑招法。他知道后心中非常生气,但二人感情甚好,他只好闷在心里。事隔不久,二人遇到了仇家,大战中他喊道:‘龙飞凤舞’,可他的妻子竟鬼使神差地用出了龙剑之招法,弄得破绽百出,夫妻二人均受了伤。他不顾自己有伤在身,负起妻子杀出、幸运的是,他寻到了江湖医隐。”伏玉凤道:“医隐是我爹啊!”
马守信点了点头,接道:“医隐虽治好了他妻子的伤,但她功力全失,行走江湖是不可能了!于是她留了下来,准备将自己所学传给长大以后的医隐之女,以报答医隐的救命之恩。而她的丈夫为不使悲剧重演,遂隐于深山另觅弟子去了!唉!也正因他妻子之过,才使得这龙凤剑法昙花一现,江湖人知之者甚少!
伏玉凤道:“我师父在我十二岁时就离开了,她临行时道:‘有情找龙剑,天合共百年。若要相伴老,永不互学剑!’当时,我不懂她话中之深意,如今算是明白了。如此,我们岂不成了……。”话说至此,她方觉得失言。遂假怒道:“你真坏,诱人说……说坏话,不理你了!”脸挂红霞转向一边,假不理马守信。马守信心中暗喜,忙岔开话题道:“如今,长白老怪虽然死了,但他的弟子却遁去了!龙凤剑法之事江湖定可传开。我们必须速去接你的父母,否则,他们定有危险。”伏玉凤闻听心乐面嗔道:“你是男子汉,听你的就是了!”二人同时发出开心的笑声,携手而去。
经此一变,二人的感情得到了升华。伏玉凤隐约觉得,这才是自己的白马王子、梦中情人。那位看官问了,如此,伏玉凤是不是太轻浮了?其实不然,大凡十五、六的少男、少女,都春心萌动,多把友情当成了爱情。待年龄稍长,才觉得从前的幼稚可笑。这就好比早恋,多数最终都要分手,留下的只有痛苦的回忆而已。不信你可回首过去,看笔者这支秃笔所言虚否?
伏玉凤初见风流时才十六岁,且毫无社会阅历。故见自己的恩人风流潇洒、遂误认为是自己的情人。也许是古老的追星族!如今,她经历了很多事,人逐渐变得成熟了许多。自然,审美和世界观也随之改变。更主要的是风流已去,再经马守信一劝、心结顿开,立时,精神舒畅,性格开朗如初。正所谓:梦想明月天边远,不如珍爱眼前人。人,尤其是经历多的人,他们是现实的!
此正是:
天有眼英雄德福
地有灵双剑合璧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