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些尴尬的问题,如果自己不能引导着几人说出有实质内容的话语,那自己过来的目的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
看着两个邪恶的头目在房间之中对话,自己竟然只能证明他们认识。
烦躁之中的穆远游眼睛不断的转动,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主意。突然,房间内的大门打开,一个相貌还算端庄的妇女端着几杯茶走了进来。这人就是狐狸李巧儿,那个曾经被拐卖的妇女!
因为狐狸李巧儿进来,原因脸色被阴云覆盖的卧九寻突然多了一点笑容,而且他有意无意的朝着李巧儿靠近。
穆远游眼前一亮,从细微的小动作上来判断,卧九寻似乎对李巧儿有意思。根据阿尔法的分析,李巧儿对自己有着强烈的心理阴影,而且作为一个女人,应该可以作为一个切入点。
穆远游回想起猴子说过的事情,李巧儿的情况真的很特殊,有一点符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样子。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也称之为斯德哥尔摩效应,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者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简单的说就是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于是,他们采取了“我们反对他们”的态度,把解救者当成了敌人。
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杀手,杀手不讲理,随时要取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分子对他的宽忍和慈悲。对於绑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人质也下意识地以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
换句话说,这事情如果套用到生活之中,可能很多人有过类似的经历,那就是军训。
由于训练又刻苦,生活又枯燥,其实人很容易产生厌倦心理,这时候为了维持士兵的状态,领导者往往会进行洗脑式三观普及教育。这也是为什么部队里士兵们会为了标兵或红旗连之类的荣誉付出一切的原因。
这些荣誉,拿到外界来,其实很普通,可是在军营里,它们却代表着很多东西。因为军队提倡实力至上,提倡纪律至上,而这种权威对价值观的广泛宣传会导致认同深刻者受到上级的赏识、鼓励,以及这在一定程度上助长认同较浅者对其的钦佩和崇拜,而从众心理又会将这种效应扩大。
但是,大部分人在这种心理达不到自己预期的情况下,在服从的表面之下,内心会有一点极其微小的反抗之心。当被打了,会学着阿q在心里咒骂,当被骂了,也会在心里骂回去。只是这力量太小,只能作为自我心理安慰而已。
也就是说,狐狸李巧儿的内心可能是有一点反抗的期望,可是这种期望在绝望之下,化作了助纣为虐的动力。
如果穆远游想要找到撬动卧九寻的杠杆,那必须要发现李巧儿的内心。而一个人在孤独无助的时候,越是会表现出自己内心的情况。
于是乎穆远游凭借自己灵活的身体,悄悄的进入到了这个房子内部。然后他通过阿尔法的辅助,找到了屋子内一个可以隐藏的角落。
要想征服这种弱者,那就让李巧儿打心底里换一个主人!穆远游刚好可以借助这一次的自己在李巧儿心里留下的阴影大肆的疯狂一把。
几分钟之后,李巧儿低着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的情绪有点低落,对生活也更加迷茫。
穆远游隐匿在暗处,他没有发出声音,而是跟在李巧儿的后面,亦步亦趋。转过了几个弯之后,李巧儿进入了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平日里满足麻子的欲望之后,这里就是她唯一的归宿。
就在她坐在床边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一只手轻轻的按在了她的肩膀之上。乍然,她转过脑袋,一下子看到了那个令她做了好几天恶梦的脸。
“啊!”李巧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发出了女人特有的尖叫,随后她捂着自己的眼睛,试图逃避穆远游的追击。
穆远游见状,赶忙逃离出装这个房间,并且重新隐藏了起来。
而这栋楼里面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李巧儿的惨叫,于是他们一个个都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一看究竟。
李巧儿一个人半跪在地上,她感觉到有人过来,睁开眼睛,惊恐的叫着:“是他!是卧牛村的村长!他来了!”李巧儿眼睛浑圆,而且身上已经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下子,赶来的几人面面相觑。这时候就连卧九寻也慌慌张张的赶来,他一看到受惊的李巧儿,当即俯下身子,要搀扶她起来。
接下来李巧儿不断的说着自己看到穆远游的事情,可就连对李巧儿有点爱慕的卧九寻也吃不住的摇了摇头,别说是穆远游了,这地方就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知道。
最后他们一致得出,这一定是李巧儿惊吓过度才导致的幻觉。卧九寻千叮嘱万嘱咐要李巧儿好好休息,然后才带着所有人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所有人离开,李巧儿死死的抓住被子,她惊恐的看着天花板,浑身依旧在颤抖。
“我真的看到了他过来,我真的看到了。”惊魂未定的她不敢轻易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因为对她来说,穆远游曾经在她的眼里,击碎了她最大的护盾。不,应该说击碎过架在她脖子上的长刀。
反正麻子对她来说,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病人的郁结所在。
“你害怕的,是我?”倏的,那令李巧儿惊恐的声音又在旁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