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作者:一叶南寻      更新:2020-01-17 20:35      字数:7022

李氏财团是一个内部严密的财团,规矩很多。就好像是部队一样,将军不走,上校不能走。上校不走,上尉不能走。上尉不走,士兵也不能走。华佑莹作为一个高层的新人,她深知这个道理。因此,尽管她内心深处纵然有百万个不愿意,也只能留在宴会厅里。

突然,一个熟悉的,高大威武的身影走到了华佑莹的身后,他用着华佑莹熟悉而又陌生的口吻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走吗?”

“你已经订婚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是想再来羞辱我一次吗?”

“华佑莹,我有话,而且是真的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你今天晚上一定要等我的电话,好吗?”

“今天,我很累!谁打电话给我,我都不会接!”

华佑莹很强势,李煜民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他们一直僵持着,因为李煜民一直没有离开会场,所以所有的宾客都留在宴会厅里,感觉像是被女巫施了魔法,亦或者是被绑架了似的,他们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神情,但是他们的心里都开始焦急起来。

“怎么办?今天难道要睡在宴会厅了吗?”

“老婆,你在床上等我啊!”

“看起来,晚上得罚酒了……”

李煜民知道即使再僵持不下也是徒劳的,因为华佑莹认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也是他当初认定华佑莹的原因。想到这里,李煜民又一次挽起了秀莹的手,往大厅出口走去。

不一会儿,刚才人头攒动的宴会厅就变得空无一人,就好像华佑莹此时的心一样。也许她所有的期待都只是奢望,她想得到的东西并不属于她。难道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吗?为什么她想得到的总是得不到。她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而她的父亲在她年幼的时候就出车祸,一直躺在了医院里。友情、爱情,也许都是奢侈品。望着萧条的宴会现场,华佑莹心里的眼泪早就流成了河。可是她不想让别人看见,所以她咬紧嘴唇,瞪大双眼,握紧双拳,不让眼泪掉下来。

【华佑莹家】

此时的杨侑已经将杀心酝酿到了极致,他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攥着一把刀,双脚激动得不停颤抖着,嘴里一直不停地鼓励着自己:

“跟我念!——杀了花木兰”

“杀了花木兰!”

“花木兰,贱女人!”

“花木兰,贱女人!”

“杀了——花木兰!”

“杀了——花木兰!”

(此处省略1000遍以上桥段!)

“花木兰,你今天有本事踏进你自己家半步,我就有本事让你灰飞烟灭!啊——我!要!报!仇!——”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外传来了激烈地撞击门铃的声音。

“喔唷,来了来了!干嘛啦,撞门玩吗?”杨侑下意识地想去开门,“不对!今天我是来替父老乡亲们报仇的!我不能心软!杀了花木兰!杀!杀!杀!”

杨侑立即拿起小刀,面目狰狞地站了起来。他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杀!杀!杀!”

杨侑怒目圆睁,双腿成弓步,犹如利箭般剑拔弩张地注视着门外,仿佛一个士兵面对着即将毁灭的国家拿着最后的军刀,准备展开最后的殊死决斗。此刻,杨侑的脸上恋爱的甜蜜荡然无存,他的脸上除了恨,只有恨,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血泪朦胧的将士们,他们身上的盔甲已经破损不堪,他们的脸上血迹斑斑,但是,他们的手里紧紧地攥着沾满鲜血的刀剑,他们的眼睛从来没有这样明亮过,透过那血红的眼,杨侑不住地颤抖着,他知道,这些将士的死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沉迷于不切实际的爱情,也许国未破,人未死,而山河故常在,恨意伴随着刀光显得愈发明亮。他的眼角不再有泪,他的目光不再温柔,他的嘴角不再上扬,他用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目光注视前方,仿佛下一秒,即便他的眼前出现的是上帝他都将毫无顾忌地背水一战。他冷漠地拿起了小刀,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他终于伸出了那只无情的手。

“我的心真的好痛!”

杨侑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华佑莹就一头栽倒进了杨侑温暖的胸口。杨侑不知所措地接住了华佑莹的身子,他一只手支撑着华佑莹的身体,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小刀。几秒钟的时间,杨侑刚才的恨意似乎在华佑莹的面前消散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华佑莹轻轻地抽泣声,或许是因为华佑莹紧紧抓着自己的腰。是的,杨侑能够感觉得到,他能感觉到华佑莹剧烈跳动的脉搏,他能感觉到华佑莹潸然泪下的热泪,他能感觉到华佑莹喃喃自语的哀伤。

“心痛得无法呼吸……”(别误会,这次我不唱《星语星愿》,谢谢)

杨侑的心又一次软了下来,他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小刀,用两只手紧紧地抱住了华佑莹。他用刚才握紧小刀的那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华佑莹的背。华佑莹和杨侑在门口一直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我好累,好累。为什么我总是这么痛苦地活着?明明心碎了,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华佑莹躲在杨侑的怀里,嘴里不停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胡话。

“你真的累了吗?”

“……”

杨侑看着此刻失魂落魄的华佑莹,他的眼前又一次浮现出千年前的情景。

【两千年前】

“陛下,你还好吗?”

杨侑从皇宫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呆呆地望着天空。时而叹气,时而泪流,时而愤恨。他似乎把自己关在了这空荡荡的山洞里。其实,此时他的心比这深幽的山洞更加空洞,更加寂寞,更加悲凉。他感觉自己所有的信仰,在见到花木兰和李世民的那一刻崩塌了,他就像一个深深爱着妈妈的孩子突然之间失去了自己的妈妈。他就像一个深深信仰耶和华的虔诚的信徒突然之间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信仰。他就像一个深深爱着人类的上帝突然之间被自己亲手创造的人类击败了。花木兰原来一直以来只是在利用他。而他却把他们经历的一切视为他此生中最珍贵的回忆。他不顾一切地回宫不是为了斩杀叛军反唐复隋,他只是为了木兰。即便木兰背叛了他,木兰仍是杨侑心中的挚爱。他不舍得杀了她,在他的心里木兰永远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女英雄。一直到入宫前,杨侑也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事实是木兰确实背叛了他。确实利用隋朝对她的信任杀了自己的父亲。杨侑的心像被一只毒箭刺穿了一样,他的内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凉,他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想一死以谢天下,但是,他就这样白白地牺牲了,他没有办法面对杨家列祖列宗。他对花木兰的爱如此的一往情深,最后却被这个自己曾经的心头爱骗得凄惨至极。他的心真的痛了,可是,此刻,对他来说,除了心痛,他还能做点什么呢?此刻的他以什么身份去抢夺花木兰?此刻的他又以什么身份去讨伐李世民?此刻的他以什么身份赶赴黄泉见隋朝先帝?

想到这里,杨侑的软弱无力的泪水从他的眼角划落了下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在这个苍茫的天地间,他真的很想做点什么,但是除了死,他似乎真的做不了什么。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一国之君,就连他坚信的挚爱也不过是他愚昧无知的最好见证。他不断地来回思考着,探索在爱与恨之间最好的平衡,他想要死,他不能!他想要活,他也不能!他此刻似乎理解了“生不如死”的真正定义。他真的很希望自己死在了那个漆黑的夜晚,他也真的很希望自己在去宫殿之前能够死在这冰冷的山洞中,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如果。而他,真的连最后的信仰也崩塌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杨侑伤心不已,此时,他很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突然,他从洞里站了起来,空洞的眼睛像死了一样,他暗淡地看着前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你要去干嘛?”白虎小心翼翼地问道。

“酒!我要酒!”杨侑说的话没有一丝悲凉的感觉,只有无穷无尽的冷漠,仿佛他已经是一个存在于天地间的行尸走肉,又仿佛是他早就已经醉如烂泥的酒鬼。

白虎看见如此颓废的杨侑,内心深处想的只是早日完成使命,尽快赶回白虎一族,毕竟它和杨侑没什么感情。它也只是听族长说起过它们与隋文帝的盟约。如果它回去得够及时,也许它还能恢复白虎的真身,否则它将永远维持现在的这个狗身。因此,它的心里比杨侑还要着急。它思前想后决定一定要帮助他夺回基业,早日回归白虎一族。可是,这隋朝的龙气已尽,想要修复龙脉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隋文帝早就在当初为了拯救白虎一族而把隋朝的真龙气消耗殆尽了。如果想要得势,恐怕真的是难以成气候。

白虎反复思量着拯救隋朝的办法,可是它始终没有想出一条万全之策。远处,一个颓废的人影和一个焦急的狗影隐隐约约地出现,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时,两群大雁拂过天空。白虎仰望天空,脸上拂过一丝笑意。

“此刻,你想要夺回江山吗?”白虎对着一无所有的杨侑自信地说道。

白虎心中自有妙计,正所谓鹬蚌相争渔人获利。现在的杨侑虽不比渔人,但是李世民突袭逼宫的做法确实胜之不武。因此,欲想重振隋朝,必先借助他方势力。李世民是鹬,突厥就是那只蚌。如果能够妥善得处理好李世民与突厥之间的矛盾,也许它就能使杨侑成为那个渔人。

白虎把心中的计划告诉了杨侑,杨侑黯淡的眼神中顿时发出了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金光,似乎他又重新找到了全新的目标——反唐复隋!

杨侑抽刀拔利剑,怒目圆睁,似乎只有这样做他才能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也似乎只有这样做他才能忘却自己对花木兰的一往情深……

突厥可汗的营帐中,突厥中捶胸顿足地大声嘶吼道:“李世民真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市井小人,我与你有君子之约,我助你登基,你将木兰拱手相让。而今,你夺下隋朝江山又下令取木兰为妃,这样的行为是任何一个帝王所不齿的!”

“可是大王,事到如今李世民那贼子已经将那隋恭帝拿下,世间再无大隋,这本来就与我们无关,是他们之间的家务事,若我们插手此事,实在是名不正而言不顺啊!如今敌强我弱,一掌难敌四手,不如以退为进吧!”

“哈哈,军师何事做事如此小心翼翼?我可汗岂能怕那弱不禁风的李狗?我有意取木兰而弃江山,可他却又夺江山又抢女人。既然他执意如此,那么我便让他什么也得不到!”突厥可汗怒气冲冲地望着军师。军师深深地知道,此时出兵对突厥可汗来说固然可以解恨,然而,突厥眼下的实力与大唐不相上下,要想赢得这场大战必将背水一战。战胜自然是件好事,可是战败了李世民就能借此机会为中原的百姓立下战功一件。到那时,可就绝对不是输了一场战役那么简单了,李世民一定会借此机会表明自己的实力,而那些本来涣散的军心也会因为此事而孤注一掷。所以李世民才是真正精于算计的人。他早就料想到了这一点,因此,他与突厥可汗签下盟约,在此时选择无情地毁约,李狗一定是认准了可汗不敢轻易进犯,便设下了如此毒计。军师深知,此时退,可守住突厥部落,而进必将得不偿失,就像上古时期的大战,可汗的部落蚩尤本与黄帝签立盟约,然黄帝将炎帝的头颅击杀以后,便倒戈相向,率领着所有的军师精于算计,可此时他知道他能将敌方的每一步计划预算清楚,却绝对不可能猜到可汗的心。

可汗深爱花木兰,也许是那一次在厮杀中的交手,他差点亲手杀了的女人。可汗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身穿铠甲的人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在战场上无所畏惧,她身穿盔甲,手握刀剑,毫无胆怯地在战场上厮杀,那样勇猛的样子,让可汗顿时想到了自己年幼的母亲,一个伟大的战士。她和这个女人是那样的相似,一样的容光焕发,一样的炯炯有神,一样的勇敢坚强。可汗的心不住地跳动着,他竟然爱上了这个女人。因此,他失手了,他竟然举起弓箭将箭射向了她。当弓箭射向木兰的一刹那,可汗后悔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箭径直地射向了那个女人,可汗下意识地想改变毒箭的方向。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的性命危在旦夕。此时,他的心里慌乱极了。他第一次尝到了不知所措的滋味。

正在这时,隋朝的国君杨侑一把推开了这个女人。毒箭狠狠地扎进了杨侑的身体里,深红的血液从杨侑的身体里不住地往外冒。

“陛下,您……为什么?”木兰扶起躺在地上的隋恭帝,惊讶地说道。

“可汗,没想到隋恭帝竟然愚蠢到为了一个士兵而中毒箭,此时若能再向他射出一箭,那么中原的国土就非可汗您莫属了。您千万别犹豫啊!”

可汗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安然无恙,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军师的主意确实不错,可是,如果在这个女人面前杀了她的国君,那么这个女人势必会如同嫦娥一样,只要实机成熟而毫不犹豫地选择奔月的。这几秒的时间里,他的脑海里想象出了许多的情景。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若取江山,射杀杨侑!若要美人,以退为进。

“撤兵吧!江山的事情,我们改日再议!”

“可汗,这大好时机……这……”

“撤!”

于是,可汗率领的骑兵在隋朝的“淫威”下竟然撤退了。

可汗犹豫了,军师见他半天都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就猜到了可汗的打算。但是为了突厥的子民,他决定再好好规劝可汗,哪怕还有一丝机会,他都想要再试一试。

“可汗,此时千万不可鲁莽,如果您真的想要夺下这中原的疆土,此时绝不可贸然行动,让李狗如愿以偿。”

“突厥部落向来骁勇善战,李狗不过是胡人和那汉人的混种,我岂会怕那狗杂种?现在他破坏了我与他之间的盟约,此等言而无信的狗辈岂配成为中原的统帅?我今天就要冲到中原给他来个落井下石!”

“可汗大人,如今你这么做实属冲动之举。自古以来,若要夺帝,需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你看,大禹治水有功,他的儿子顺理成章地建立了夏朝;周伐商,乃女娲娘娘的懿旨;刘邦攻城夺而不杀也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帝王,建立起自己的威望。古往今来,夺得天下并不难,最难的是如何笼络人心。人心散,国家乱。人心齐,国家盈。可汗大人,此时出兵实在是对突厥来说是一件劳民伤财,而又弊大于利的坏事啊!望可汗大人务必要三思!”

“陛下,刚才的话您也都听见了。我们……该怎么做呢?”

白虎和杨侑从军师与可汗开始对话以后就来到了突厥部落的营帐里,杨侑一直躲在白虎的“浮形圈”里,仔细地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行。突厥花木兰的一往情深显然已经是昭然若揭了。但是,白虎对着杨侑,它心里已经想好的一条计策却难以启齿,因为它还不确定杨侑是不是已经放下了他对花木兰的一往情深。因此,它只能试探性地问道。

杨侑狠狠地握紧拳头,此时的他早就没有了对花木兰的一往情深。因为在宫殿里看到花木兰的那一刻,他所有的爱与信仰早就崩塌了。此时的他脑海里只有对花木兰的恨,对隋朝先帝的愧。

“解开‘浮形圈’吧!我想是时候和突厥好好聊聊了!”

“你真的想好放弃花木兰了吗?”

“花木兰背叛我大隋,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再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了。此刻,我只想夺回本来就属于我大隋的东西!”

“可汗,你想要一箭双雕吗?”

突然,突厥的营帐里出现了一个身影——已经死去的隋恭帝杨侑。营帐里的突厥虽然各个骁勇善战,但是他们看见眼前的死人又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里,他们也不禁感到后背发凉。

突厥可汗巍然不动,尽管他露出了一刹那的惊讶,但是,他很快又调整好了他自己的状态。此刻,他明白即使杨侑是炸死,也很难再挽回李世民登基在即的局面。因此,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你是人是鬼?”可汗平静地问道。

“本人乃杨侑。今日拜访突厥自然有大事相商。望可汗和军师共同协商大事。”

突厥可汗的脑海里只留下了“一箭双雕”这四个字。他心里很明白,一箭双雕的意思就是一举两得。人他要,江山他也要。杨侑的话激起了他的兴趣。杨侑从突厥可汗的迟疑中隐隐猜到,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这天深夜,只见突厥驻守在中原疆界的营帐中灯火彻夜通明。远远望去,只剩下三个人和一(bai)条(hu)狗的剪影。这一夜星空亮得出奇,这一夜大地静得出奇,这一夜河水平得出奇,可是这看似平静的一夜却酝酿出了一件绝不平凡的事情。

“可汗,你想要一箭双雕吗?”

突然,突厥的营帐里出现了一个身影——已经死去的隋恭帝杨侑。营帐里的突厥虽然各个骁勇善战,但是他们看见眼前的死人又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里,他们也不禁感到后背发凉。

突厥可汗巍然不动,尽管他露出了一刹那的惊讶,但是,他很快又调整好了他自己的状态。此刻,他明白即使杨侑是炸死,也很难再挽回李世民登基在即的局面。因此,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你是人是鬼?”可汗平静地问道。

“本人乃杨侑。今日拜访突厥自然有大事相商。望可汗和军师共同协商大事。”

突厥可汗的脑海里只留下了“一箭双雕”这四个字。他心里很明白,一箭双雕的意思就是一举两得。人他要,江山他也要。杨侑的话激起了他的兴趣。杨侑从突厥可汗的迟疑中隐隐猜到,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这天深夜,只见突厥驻守在中原疆界的营帐中灯火彻夜通明。远远望去,只剩下三个人和一(bai)条(hu)狗的剪影。这一夜星空亮得出奇,这一夜大地静得出奇,这一夜河水平得出奇,可是这看似平静的一夜却酝酿出了一件绝不平凡的事情。

【唐朝宫殿】

“报——”

“何事匆忙进殿?”

“启禀陛下……”

【京城门外】

“你们快看啊,这是先帝的遗诏吗?先帝向来和善,待人又恭敬。真的不知道这封遗诏究竟会写些什么内容。”

【两千年后】

杨侑抱着华佑莹,似乎放下了所有的国仇家恨。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轻轻地说:

“我也是啊……见不到你的这些年,我每一天都在胡思乱想……我的木兰,她在哪儿。我的木兰,她有哪些朋友。我的木兰,她过得好吗?”杨侑或许是因为华佑莹的醉态放下了疲惫,他终于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吐露自己心声了,“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知道,自始至终你爱的都不是我,你心里只有李世民……”

华佑莹只是重复着先前的胡话,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前世。在她的心里,她只知道自己失去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