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二正常起床,付蓉兴奋的一宿不睡,现在开始有点困了。
王二与付蓉讲解了她这一天需要做的事情,三点到六点打坐,目前就是静心。六点结束,吃点饭,七点去王二的店铺练字,其实就是就是练习王二的字去体会刀法。下午去张凯店里学习如何制造雪茄,有一门手艺对门派的弟子也是很重要的。晚上王二会交她真正的刀法。
早晨五点王二去开店了,付蓉打坐也睡着了,王二不着急,有些事慢慢来。告诉谢晴早上六点叫孩子,吃早餐,七点前到他的店里,中午多带点午餐,大家在店里一起吃。
六点半付蓉就到了,王二开始教她书法。王二特意写了几个粗浅的字,由基础刀法组成的,没有掺杂任何刀意。高深的刀意,付蓉看多了,有可能脑袋爆掉。
王二的刀意就是变化,他掌握太多的刀法,又把这些刀法拆解成基础刀法。而他使出基础刀法,刀意却是千变万化的,但再如何变化,也只有简单直接有效。
变化就是为了简单直接有效,战场上瞬息万变,以变化应对变化,但目的还是简单直接有效。
练了一上午,付蓉还是一头雾水,王二开始没有解释。等吃完饭,谢晴在收拾,王二才开始指点付蓉如何理解这些字。
王二讲这些东西都是似是而非,他不希望谁单纯的模仿他,每个人情况不同,理解不同,每个人也需要找到自己的路。如果只是单纯的模仿,到了一定程度,最容易的就是迷失自我。
每天讲解也不一定多,只是几句话,没有关系,先记住好了。晚上还要训练,训练就是为了寻找自我打基础,而实战则就是去选择自我。我想怎么活,我想走怎样的道路,战胜不仅仅是对手,包括自己。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万物就是天地,天地无所谓仁与不仁,以万物,包括天地本身为刍狗。
圣人要认识到没有仁,也没有不仁这件事。圣人不是人吗?不是百姓吗?那么圣人以自己与其他人为刍狗。
这就是王二对这两句话的理解,天地不包括万物,那天地也不再是天地。圣人不是百姓,圣人也不再是圣人。
别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我思故我在,我是太阳。你能不能问问自己,你算个屁?
你在人群中不过几十亿分之一,对于地球啥也不是,不用说对太阳与太阳系了。
对于宇宙你不存在,对于微观世界你也不存在,你只存在你的视角中。
别拿自己太当回事,当你认识到这些,但也别当自己不是事,我只是我自己,我也只能做我自己。
那么,我什么也不是,只能做自己,而且我就是我自己。
别用自大去欺骗自己,那是你还没有寻找到你与宇宙,你与银河系,你与太阳系,你与地球,你与人群,你与你熟识的人,你与你的亲人,最后你与你自己,然后进入微观世界,你与细胞,你与各种层级的粒子。
当你思考过你与这些的距离,你会得出怎样的结论,见仁见智。
这就是从无到有,再到无的过程,而有只是一点点,剩下自己想吧,你会给自己答案,并不需要王二给你,每个人需要认知自我,走自己的路。
这是王二一直再强调的。
指点几句,让付蓉先记下,休息一会,让她去张凯那里学习制雪茄。
如果付蓉修炼没有天赋,将来制雪茄,酿酒也算手艺,不用去当仆役,可以在建造堂申请个工坊,变成建造师,活一辈子是没有问题的。
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方面能做得好,要多方面尝试。
几年下来,李红对选烟叶,烟叶的加工工艺都很熟识,现在王二要加工雪茄都是她来选择这些。最近也被王二叫过来,帮助付蓉去认识过程,怎么挑选。
晚上回家吃完晚饭,王二开始交付蓉基础刀法,并且告诉她练一段停下来思考下今天早上练书法的过程,自己去体会。至于体会什么,如何体会,王二没有说。
每个人都应该找到自己的方式,这种事真的需要慢慢来,如果你直接告诉她,她懒得思考,最后教出来很可能是个机器。
这是个过程,从不解,到烦躁,再死磕,最后明了,慢慢喜欢上思考。
早晨三点开始的静坐,王二逐步教付蓉一些简单的循环。他不会教付蓉真正的阴魔宗功法,但把运功的方式方法告诉她,不断打磨,不断运行。
还有些事,王二也不确定,就是自我催眠这事。他还是交代了一下,简单说了几句,这需要很强的认知,也不是十几岁孩子可以理解的。
一天,付蓉在王二里学习书法,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看见付蓉在练字,好奇去看了几眼,不住点头。
“有点意思啊,学得还有模有样。”那人又开始看王二其它的书法。
他看得很慢,往往一幅字要看很长时间,不时点头,有时还紧锁眉头思考。
看了半圈已经到中午,谢晴带来饭菜,一家三口与张凯开始吃饭,那人还在一幅字面前拧眉观望。
大家各做各的,该吃饭的吃饭,该聊天的聊天,该看字的看字。
吃完饭,大家休息好,谢晴收拾完回家,付蓉去张凯那里学习制雪茄,那人还站在那副字面前思考。
“掌柜的,这幅字卖多少钱?”那人问道。
“以你的水平,那副字高深了点。去看看别的吧,找适合自己的为好。”王二头也没抬建议道。
“那好吧,我再看看。”那人虚心听从了王二的建议,还瞄了一眼王二正在写的字,一阵眼花缭乱,他知道这是高手,比他高多了。
他又看了些字,还是不能确定自己要选哪一幅,于是走了过来,“掌柜的,有没有建议,今天看得多了,有点眼花。”
“你练刀?”王二问道。
“不,我练剑。”那人回答。
“这样啊。”王二随手写了一幅字递给他,“那你先看这个。”
那人接过一看,比那女孩练的字高深一点,“这?”
“你想怎样我不知道,但一切都是以基础为主,所有的变化也是基础的演变,如果基础没有,一切都是空中楼阁。”王二解释道。
那人重复着王二这几句话,还想明白了什么。“这个多少钱?”他问道。
“这个吗?算送给你的。”王二说道。
“谢谢您,谢谢。”那人拿着那副字走了。
“王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大度?”对面张凯传音道。
“我去,我还不大度,当年练气,你们没吃我的喝我的,后来还蹭我法阵,连制雪茄都是我交你们,你小子把钱还我。”王二开始要钱。
“那啥,王哥,今天天气不错啊,我中午吃多了,回家上个厕所。”张凯传音道。
“小蓉,你帮我看会店,叔叔我有点事。”说完跑了。
自从那人以后,王二的店铺突然生意好了不少。大多是练气期与筑基期的弟子,偶尔也会来几个金丹期的弟子。
没想到冷鹏飞又跑过来,原来他以为王二敷衍他,也没有太在意,主要为损失一百魔石心痛。可这段传闻安达城有个卖字的,把刀法与刀意融入书法,很多用刀的都看字得了不少好处,他才拿出那副字仔细端详。
越快越觉得有味道,而且自己的想法也多了起来,他试着去练习,发现原来长进不大的刀法又有了进步。
冷鹏飞赶快又跑到王二的店里,他也听说了那两家店是门派的牛人,至于是谁,他不知道,有多牛也不是他这个层次可以得到的消息。
“大人,我回去看了您的字,对照自己所学的,最近有了很大的进步,还有没有适合我的字。”冷鹏飞低三下四说道。
“哪里全是适合你的,自己找吧,每幅一百魔石。”王二指着其中一个画缸说道。
“好咧。”冷鹏飞开始挑字,他挑了五幅,交了钱。
“贪多嚼不烂,要脚踏实地。”王二劝告道。
“大人,我也不瞒您。前些日子,您的筑基期的字不知道被门派里的谁流通到外面,结果卖了两千魔石。”冷鹏飞倒也实在。
“哦?是吗?我说最近这么多人过来呢,闹半天是到我这里进货来了。”王二说道。
“也不是,大部分都是买来自己收藏,因为大人的字里的内容太多,大家自己还看不过来呢。”冷鹏飞说道。
“那你这几幅好好收藏吧,我现在只租不卖了,以后能买到的都只有在拍卖行了。”王二说道。
“那大人,我能再多买点吗?”冷鹏飞苦笑道。
王二看了看他,“你小子还算老实,再让你限购五个,赶快交钱,过这村没这店了。”
“那谢谢您了。”冷鹏飞交了钱,王二已经挂出一个告示,“只租不卖,押金五千魔石。”
冷鹏飞出来看了看告示,搂着自己这十幅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