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烁他们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千烁睁开眼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天上星星都出来了,月亮惨白地挂在天边,不知名的草虫唧唧得叫个不停。千烁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嘴上觉得火辣辣的,这火都快冒出来了,这多少天了没有吃过一点蔬菜水果,身上维生素极其匮乏。千烁伸伸懒腰站起来,瞅瞅正在熟睡的南山和流构,心里羡慕极了,一副婴儿般的满足和安详,南山趴在地上睡觉,流构双手枕在脑后,睡觉姿势那是说不出的优美。
千烁站起来,四面看看,巍峨的大山立在西面,东面是一些低矮的山峰,再往东面就是一溜平原了,微风从下面吹来,惬意极了。这时,肚子里不断地叫唤,千烁心想:“有些时日不好好对待肚子了,长此以往,肚子不得罢工啊。”
千烁认识到肚子的重要性,四下寻找食物,东面的平地上有一大片树林,千烁走过去,想找找是否有果树,也好歹填填肚子。千烁站在林子边,看到的是楸树,叶子浓密,枝干粗大;他围着树林边缘转,因为天黑,仅靠垂棘的光在林子里还是难以搜索的。
树林里树高林密,即使在白天,光线也不足,千烁沿着林子向东走,脚下灌木丛生,挨近林子的地方,灌木丛却很稀少走起来没有那么多磕磕绊绊,拿出垂棘来,光线增强了,但是果树没有看见一棵,千烁叫苦连跌,“这奶奶的破地方,怎么连一些吃的也没有。”心里不禁腻烦,停住脚,想往回走。突然前面有一大片空地,紧邻东面的小山峰,空地上一个土丘,有十间房子那么大,1丈来高,旁边还有一块石碑,石碑较低矮,千烁走进石碑,看见上面什么也没写,光秃秃的,千烁纳闷:“这是怎么回事,立碑无字,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字碑啊,为什么一字也不写呢?肯定有什么说不出的原因。”
正在疑惑思考之时,一只黑乎乎的东西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朝自己扑上来,千烁正在愣神,没有注意到这一突发事件,一下子就被那很家伙抱住了腰,千烁的垂棘光把那家伙的手照的一清二楚,干枯的黑皮紧紧地趴在骨头上,骨骼走向清晰可见,千烁马上就出现了身后那家伙的样子,是僵尸。千烁本来看见石碑就知道这是坟地,心里早已有了戒备,这一下子更加明确了。
千烁出于本能的反应,用手去掰那黑手,黑手已经锁住了千烁的身体,千烁暗暗用了元力,只听“嘎巴”一声,那黑手指掰断了几根,千烁撑开他的胳膊,身体出来,向后一腿,僵尸后退了几步,千烁转过身来,看清了这家伙的面目,眼睛还没没腐烂彻底,一只挂在眼睛下面,有几根线连着,一个却塞到了鼻子里,露出一半在嘴唇上面,头少了一半,好像被什么劈下来了半个,黑色的血迹干结在断裂处,腿上缠着白布,朝着千烁又冲过来了。
千烁想赶紧结束战斗,肚子里实在饿得厉害。一拽腰中的剑,抓空了,低头一看,腰中意念剑不翼而飞。千烁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没得也搞不清楚,目前形势也容不得他多思量,飞起一脚就踢在了僵尸的肚子上,僵尸被踢倒在地。千烁转身想跑,只见那个土丘震动,一个个僵尸向外爬,天上正好是满月,千烁一看,“我奶奶个头,这是僵尸窝啊,这么多断臂残肢的僵尸。”千烁一刻也不耽误,转身就跑了出去,也听见后面动静也不回头,一口气就跑到南山、流构身边,南山、流构刚睡醒。
他们看见千烁像兔子一样飞奔而来,感到很奇怪,南山说道:“你这是被狗撵了,还是被鹰啄了,这么慌慌张张,一点稳重劲儿也没有,都结婚了,还这样毛毛糙糙,白天是这样,晚上也这样。”
流构发觉千烁的脸色不对:“南山,闭上你的鸟嘴,听千烁说说怎么回事,正经事要紧。”
千烁喘息未定,就拉着两人的手说,“快走,找个安全的地方,东面有僵尸。”
“慌什么,不就是个破僵尸吗,又不是没打过交道,五里坟那场战斗,我们胜了呀。”这时那群僵尸摇摇摆摆而来,手里拿着锤子、斧头、铁钻子,南山一见,二话没说,朝着西边大山跑去。
千烁和流构紧随其后,也不敢懈怠,突然千烁就看见南山捂着头蹲了下来,千烁跑过去,看见南山的头上流血了,而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千烁向前一走,脚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疼的千烁直叫,千烁用手一摸,前面是一个透明的墙,坚若磐石,根本过不去。
流构说:“大家小心,这是鬼打墙,这地方不仅有僵尸,还有鬼,大家小心。”后面的僵尸说话间就追了上来,一个家伙举起铁锤就砸向了南山,南山一蹦就跳开了,就听见“邦当”一声砸在前面的墙上,一个声音就叫起来:“你他妈的敢砸我,也不睁眼看看我是谁。”突然幕墙里钻出一个脑袋,血不断的往下流,形成一条小水河,流到了那个僵尸脚下,僵尸的脚上开始“哧哧”的冒白气,黑皮融化,骨头萎缩,一会儿整个身子变成一滩湿泥一样,瘫在地上,变成气体蒸发了,南山心里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千烁拉起他向北跑去,流构的速度更快,把千烁拉后好大一段距离。
幕墙里钻出无数个满身冒血的鬼尸,跟着僵尸一起追赶他们。千烁一边跑还给南山讲课:“那鬼尸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的血液可以融化世间万物,幸亏刚才他们对你没发威,这家伙能隐身,善作幕墙,如果他们赶到你的前面,做了幕墙,你肯定走不过去,如果四周全做了幕墙,那你只有等死,或者掘地逃生,没有掘地的本事,只有眼睁睁的被气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