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3.他的身影,逐渐在风雪中消散.
作者:错误的世界      更新:2020-01-25 08:53      字数:8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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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都会在成长的过程中经历不能如愿的事情,因此会动摇,会产生错觉,并试图会利用自己为自己编造的借口来逃避责任。也因此而一直不能正确的认知到所谓真正的自我,尽管人们都把‘自己是特别的’这种头号挂在嘴边,但是本质终究还是会跟随着大众的改变而改变。

虽然人们常说世间万物无时无刻都在变化,但是唯一不变的,恐怕就只有人的本性了。我自己说实话对‘改变’这个词的定义非常与众不同,并且用我个人的独断与偏见来分析的话,那就是改变并不是所谓的成长,而是因为自身缺乏自信心进而在心里所形成的误区。

其实在我看来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正义与邪恶,并且这两个词的定义极其模糊。什么是正义?并不是所谓的每天行善事并且遵循法律而达到的自我满足。而是一个人的信仰与其所坚定地信念,之后若是像这样的人聚集在一起越来越多的话,就会暂时形成在数量上并且拥有压倒性优势的正义。‘积德行善往往不得好死,杀人放火反而升官发财。’这句话一点都错。

说穿了正义与邪恶也只是好让人们区分哪一部分是利己的,和哪一部分是对自身有威胁性的比较荒谬的2个词。

所以我不想改变,也不想让现在的我最终成为一个历史中的残次品。虽说我这样做极其的傲慢,但是尽管扭曲幼稚失败,只要坚持下去了就是正义。唯独是我拥有的,专属的正义。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这其实就和做选择题是一个道理。但是若有时遇到了自己无法做出解答的题目,哪怕当时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随意猜测出来的答案。只要心中坚持着、认为它是正确的,那它一定就是正确的。所以论谁都不应该被周围所迷惑,如果对自身所相信的事物还抱有怀疑的话,那么一切就已经完了。

所以,面对接下来即将面临的事情,我也不会单单的因为雪心而对自己撒谎。要做出唯独只有我自己才有权利做出的选择。

目前温哥华时间上午9:59,我和雪心2人都用着较带有压抑感的脚步走在通往她与他约定的地点‘metrotown楼顶’的阶梯上。

不知是假期的关系还是什么,目前我们2人所处的这层楼梯下方有些空旷的小道上几乎看不见一个人,唯独醒目可见的只是上方看似要下雨的灰暗天空和脚底下有些生锈的楼梯。

寒冷的冬风不停地掠过我的脸庞,风声也在我和雪心慢慢走向高处的途中逐渐变的疯狂起来。

应该也是因为这个的原因,我和雪心也都时不时的打几个哆嗦。不得不说,温哥华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尽管我只是怕热的企鹅。

“城市,好大......”

突然停下脚步的雪心,眯着眼睛平静的看着左方漫无边际的高楼大厦与住宅区。

貌似是在感叹,也好似是在怀念。略带悲伤的声音几乎在一瞬间就被那连绵不断的冬风给淹没了。

雪心一脸冷寂地朝着市中心方向俯视了将近4秒种后,依然是默不作声的朝着楼顶方向再次迈出了原本停下来的有些无力地步子。

看懂了如此带有压抑气氛的我,自然也是沉默寡言的顺势跟在了雪心身后。既不做期盼,也不将理想强加于对方,只是做好自己应做的,这大概就是现在我目前唯一需要对自己遵守的条约。

我们2人一路还是像往常一样沉吟不语,自顾自的走着。

“!!!!!!”

突然间,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刹那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但就那么一瞬间,好似整个人失忆了一般。

脸色苍白,愀然的神色印出了发自内心的恐惧感,身体则就像是一个被掏空了的躯壳,失去了灵魂,无处可归。

我为什么突然间会变得如此奇怪?随即我快速整理了大脑的思绪,大概不是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也不是因为我个人的思想出现了问题。

这种恐惧感,似曾相识......

心不在焉的听着我脚下生锈的楼梯与我的步伐发出来的撞击声。瞬间,那充满嘲笑与讽刺的教室再一次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快乐的嬉戏声和痛苦的呻吟声占领着整个食堂,被当做小丑和一味地迎合他人的那种丑态也再一次从我记忆的深海里浮上了岸。

‘渴望被爱吗?......’

这是...声音?...谁的....

“呼...呼....”

恐惧感逐渐随着我的呼吸紧促而增强,这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子,我干了些什么吗?.....

“呼....呼...呼......”

呼吸感突然就像一支射出来的的冰箭一样,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加速到了足以令人窒息的状态,身体在颤抖,恐怕并不是因为冷风的关系。

已经临近崩坏,达不到...一直达不到....那个梦的边缘.....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的话...

我会...坏掉的....

“呼.....”

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效果拔群!恐惧感也逐渐退散了,焦躁不安的身体细胞与神经也慢慢地停止了频繁的活动率。

刚才的我是怎么了?.....

先不说我的身体为什么会那么奇怪,还记着刚刚在我耳边回响的,那个稚嫩的声音是怎么回事?那个声音并不是我自己的,不如说是像一个小孩子发出的声音,可以感受得到,那冰冷的声音带有数不尽的恶意与希望摧毁一切的意图。

同时也给人种可怜,但是却不值得让人去同情的、那种渴望被爱的感觉。刚刚一瞬间,那个声音仿佛要将我抹杀一般,那种极其渴望被认同和尊重的生存欲充斥着我的整个大脑。

那个声音就好像是从一个没有形状的冰川隔层中发出来似的,没法触摸到在周围所发生的事物,无尽的黑暗在生物的挣扎中逐渐吞噬着一切。同时也对世界上的每个人和存在的每件事物都无法理解。只瞥见所发生的事物的残余和擦破了的它们的表面。

正当我在因为刚刚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而感到极度恐慌时,雪心突如其来的停下脚步,并扭过头向我搭了话:

“健博....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刚刚听你呼吸的声音好急促......”

温柔并充满担心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同时我也顺势抬起了头。

“啊...嗯...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说出了如此违心的话,并紧接着伸出了原本插在裤兜里的右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几滴汗珠。

...汗?我为什么流汗了?明明是这么冷的天气.....

“嗯,那就好,不过如果不舒服的话就马上给我说哦.....”

“嗯......”

一股罪恶感莫名的涌了上来......

哈哈哈......

雪心这家伙还真是的,无时无刻都这么温柔,既天真又幼稚。不过就算这么笨蛋,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也说不定。

你活的真是五颜六色呢。

真的,很出色,很了不起.....

就像一个被倒满颜料并快要溢出来的调色盘一样,如此的协调.....

而我,或许也是一个快要溢出来的调色盘。

只不过我,是一个全部都装满黑色颜料的.....

并且出现了磕碰裂痕的......

调色盘......

‘不要再一次......将我抛弃了哦......’

带有杀意的冰冷声音再一次无意识的环绕着我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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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随着时间的推动,在强烈冬风的陪伴下,我和雪心2人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到达了metrotown的楼顶。

随着我双眼的打量,一片看似广场一样、空旷的足以令人发寒的屋顶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几乎没有任何建筑物,唯一可见的便是正前方靠右有2--3根又粗又长的烟囱耸立在那里。

浓浓的瓦砖味漂浮在掠过我脸庞的冬风中,就算没有阳光的照射,凭我的嗅觉也可以猜测到这里的地面上有很多的灰尘。天空也依然还是灰蒙蒙的,不知是地理位置太高的原因还是什么,周围现在可见的高楼大厦几乎寥寥无几。

在这样一个如此恶劣的环境中,自然也一目了然的看见了在离我们前方大概30米左右的位置,一位貌似和我身高差不多的男子站在那里。

“呼......”

身旁的雪心貌似也看见了目标,顺势叹了口气来排解自己心中的不安与惊慌。看来我们要找的人,八成就是那位男子了。

“走吧......”

并不是像以往那样温柔的声音从雪心嘴里说了出来,而更多混杂的则是惊慌与恐惧。未等我作出回应,雪心便擅自迈出了比较大的步子,朝眼前那位男子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看来雪心也多少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使还会害怕、会感到恐惧,但是她既然能够迈出这一步,也就说明她并不想逃避。

不过照这个趋势来看,既然她已经有这么大的勇气面对过去了......

那么......我差不多也该就此退场了吧。

出于下意识的反应,我也几乎和雪心同一时间迈出了步子。随着我们2人越走越近,那位男子的相貌和衣着也就越来越清晰可见。不知是过于恐慌还是什么原因,我们迈出的步子一个比一个大。

走了将近3秒钟,便到达了目的地。这时那位男子貌似也听到了朝自己前来的脚步声,扭过了原本看着地面的头。一位染着满头金发,耳垂上还挂着一对黑色的耳环,上身穿着比较带有西班牙风格的短袖衬衫,下身则穿了条深蓝色的牛仔裤。

这家伙一看就是那种事很多的现充吧.....好想杀了他.....———怒气值已爆棚

“你是....雪心吗?”

有些成熟的声音在我们停下脚步时脱口而出。

“嗯。”

雪心则也是很自然的回复了他,可以听出来这一声应答里,并没有夹杂其他任何杂念,只是很单纯的,一声回应。

“你变化挺大的嘛....”

“还好。”

看似比较会社交的黄毛仔马上就说出了看似温柔但是并没那么理想的社交辞令。以我丰富的经验来看,在这种情况下,温柔亲切的问候并不能成为拉近关系的润滑剂,有时候更是会起反效果。

所以大家也差不多应该知道了,有时候看似和蔼可亲的搭话也只会成为伤害他人的利器而已。

“那么,这位是?”

刚说完自认为很美好的开场白后,黄毛仔便马上将犀利的目光朝向了我。不过也对,自己的女朋友身边有一个多余的男生在,而且还是一个看似不如自己厉害的男生,想必也会十分埋怨吧。

“我忘了介绍了,他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雪心那明明很坚定的声音到了最后慢慢变得有些害羞,不过就算知道这是谎言,第一次当着他人的面说自己是男朋友的身份这种事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男朋友?哈哈哈....你在逗我吗?你的男朋友不是我么?”

黄毛仔马上捧腹大笑,应该多少是想借此来安慰自己吧。不过这个黄毛仔应该还不知道,或者说根本没意识到,就算他现在还是喜欢雪心的,但是他们那原本纯洁的关系已经变质了。

新鲜可口的苹果早已变成了坨爬满苍蝇,并彻底腐烂的躯壳。

“喂,健博......”

雪心小声对我说着的同时,用胳膊肘顶着我的背部,貌似是想让我开口说几句来解释清楚。

不过......

雪心貌似并不知道......

从一开始......

我就不会那么做,也不想那么做......

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

雪心不停地用胳膊肘顶着沉默寡言的我,但是我依然是面无表情的低着头,盯着石砖做的地面,自然也是迟迟没有开口。

“好了好了,雪心,不要和这样看上去这么恶心的家伙在一起。到我这里来吧,你知道的吧?我这次就是回来特意找你的。”

黄毛仔双手插兜,接着说着那极其傲慢的台词。貌似是因为被刺激的关系,雪心顶着我的胳膊肘地力道也越来越大。

可以看得出,雪心再一次,擅自把自己的理想强加给他人了。

差不多了......

那么,就借助这个机会一同了断吧......

了断这所谓的.....

‘友情’的儿童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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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在眼前2人的威迫下,我自然的叹了口气。顺势抬头看向了灰蒙蒙的天空,不过同时我也看见了一片白色的类似晶片的东西从天上落到了我的脸颊上,原本以为是硬邦邦的,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化作了水滴顺着我的脸庞流了下来。

是雪吗?不过也对,毕竟已经接近年末了,下雪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过这突如其来的雪,下的速度是异常的快,马上就看见了成群的雪花从灰色的云中散漫的落了下来,化成了水珠。

雪这种东西其实也是种孤独的存在。孤独的诞生,孤独的飘落,最后孤独的化作水滴死去。没有所谓的家人与朋友,只是独立的活着。孤独的一生造就了雪,尽管它们成群结队,但是依然是不同的个体。尽管它们生命很短暂,但是也在坚强的活着。

不得不说,雪,才是代表孤独最好的象征。

不知不觉中,无数片雪花早已飘落到了这屋顶的周围和我的头发上。冬风也依然还是那么的狂烈,导致了雪花一齐朝着北的方向飘了下来。

我顺势再次低下了头,自然的盯着地下的石砖地面。

黄毛仔也依然是摆出了一脸傲慢的站在那里,雪心则也是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不过抱歉,我这个人不是顺应期待的存在,而相反的,我是打破希望的一个恶劣的存在。我以为我害怕的只有告别的时候,原来我同样害怕重逢。每一次的重逢,我都会害怕马上的告别。

来吧,就这样,结束吧......

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不想再有更多的发展,也不想保持目前的关系......

彼此之间就这样画下省略号吧......

这就是我选择的生活方式,我选择的未来,这种东西无人有权利干涉......

“呐,雪心......”

“啊?嗯?....”

“我,有件事突然想跟你说。”

不顾我跟雪心面对面的那只人渣的存在,我擅自朝雪心发了话。

“从今天开始......”

来吧,雪心,尽管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也不算短。所以最起码的让我看看你在最后一刻,那挣扎的神情会是有多么的愚懦。

“从今天开始,我正式的......”

“退出生活部。”

称不上是可以令人感到幸福但是却异常坚定的宣言随着风雪的降临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中,既不华丽,也不朴素。这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我,我的正义,我就是个这么卑鄙无耻的人。在人人说假话的年代讲真话,在人人麻木的年代拥有充实的心灵。并非有想象中的那般温柔,也没有现实中的那么强大。只能靠着所谓的卑鄙活下去,这就是我。

“诶?......”

丢开同情与怜悯,才可以活的更理想。现实就是如此乏味的东西,有时它来的很突然,甚至没有一丝警告与提示,它就这么的来了。毫无掩饰的,降临到了我们的身边,既无法做出回应,也无法给予相对的答案。

雪心一脸呆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默了将近5--6秒:

“健博....你...突然.....说什么怪话......”

“没听清楚么?那我就再说一遍。”

此时我的心分外的寂寞,然而我的心却又很平安,没有爱憎,没有哀乐,更没有颜色和声音。理想主义者是不可救药的,如果他被扔出了他的天堂,那么他会再制造出一个理想的地狱。

“从今天开始,我正式的退出生活部,就是这样。”

同时我将身子转向了雪心,映入我眼帘的不再是那么温柔白痴的神态,而是充满着恐慌与害怕,宛如死一般的表情,更多的则是来自于内心的绝望。

可以看得出,雪心心跳加快,手无足措,脑里早已一片混沌。同时她也跟本不知道自己面临的现状对自己来说到底是所谓的好或者坏。

风雪逐渐变大,视线也随着时间的推动变得越来越模糊。

“哈?生活部?那是什么?小孩娱乐设施?”

黄毛仔当着我和雪心的面直白的说出了带有嘲讽性的疑问,若是放以前的话我或许会生一点儿气,甚至可能会想着毫无意义的吐槽。但是现在的话,恐怕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不是.....娱乐设施....”

雪心低下了头,颤抖的声音使黄毛仔害怕的退后了一步,同时黄毛仔也咽了口唾沫。

“才不是什么娱乐设施!那是我和健博,还有锦心的,重要的归处!”

雪心突然抬起了头,冲着黄毛仔吼了过去,同时我也看见了雪心不知是觉得冷还是因为什么的羞红的脸颊。在眼角的下方,同时也渗杂着几滴泪水。

“哈......”黄毛仔顿时满脸惊慌,不过多半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看见自己喜欢的女生对自己发怒的原因吧。

雪心,我承认,你很重感情,也待人温柔。但是相对的,那也是你致命的弱点,这些微不足道的弱点足以导致了你在这社会上难以生存下去。你也差不多该知道了,所谓的生存就是要不断地吞噬他人。

“重要的归处?......”

听到了我突然的发言,雪心与黄毛仔都将视线转移到了我身上。同时我抬起了原本低下去的头,面对他们的,是一副宛如僵尸一样腐烂的神色,还有那我最熟悉的,充满恶意的,腐烂的微笑。

“不要在白天说那种梦话了,雪心。”

我直直的盯着雪心那宛如小孩子哭泣一般的神色,心里并不开心也不难过。

“健博....你为什么.....”雪心那颤抖的声音一直在风雪中回荡,直直的刺着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这个世间就是这样,有些事不需要理由。会这么认为也只是因为你是个不懂人世险恶的笨蛋,不是么?”

“但是....就算如此,为什么....你要突然———”

“我说过了!根本不需要理由和原因!”

我故意提高了音量,希望借此来刺激雪心的欲望。

“就算那样,我们.....我们不也是好朋友吗?我们一起在生活部度过的时光....那些时光....健博难道不喜欢吗!.....”

果然我提高了音量多少还是有一些效果的,不过这也只是暂时性的,这种感情越强烈,也就越容易被打消,甚至还可能会跌成负数。

“好朋友?时光?快乐?你还在做梦么?那些所谓的快乐只不过是你单方面的想法和私欲罢了,因此你也变得狂妄了起来。”

我一句一句陈述着我的真实想法,并刻意的将每个字说的听上去很清楚。

“还有,我们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好朋友。那种东西只是存在于童话中的东西,在现实中所谓的‘友情’存在本身就是个笑话,不是么?”

雪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僵掉的表情依然一动不动。

“你一直幻想着周围的一切都和很美好,但是那也只不过是逃避现实自说自话的结果论而已,你依然是那么的天真。尽管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特别的存在,但是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个整天虚张声势的低能儿而已,醒醒吧。”

我那充满恶意的神色依然持续着,黄毛仔自然也是几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呆站在原地。

“我知道你是个中二病,同时也很喜欢幼稚的东西。喜欢幼稚的东西的确是没错,但是......”

我说着的同时迈着平静的步伐,朝着雪心走了过去。地上那算不上多的积雪随着我的走动,发出了就像哭泣一般的美妙声音。

“如果将那份理想当做现实的话,那么就有些可笑了。”

最后的话语,最后的宣言,直直的刺激着雪心那脆弱的心。泪水随着话语的结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滴到了未融化的积雪上。

风雪依然还是那么的强烈。

再说下去就没有意义了,全部都早已结束了,那么至少,让我来画个句号吧,为这充满着谎言的友情。

我面对面的走到了雪心面前,但是那僵硬的表情并没有看向我。随后我顺势将一直插在口袋中的右手搭在了雪心那占满风雪的肩膀上。

“所谓的生活部,只不过是我陪你还有锦心玩的一场名为‘青春’的游戏,是游戏的话迟早都是会结束的。等你觉得自己什么时候不青春了,什么时候不再那么天真幼稚了,你将会真正的脱变。夏雪心,这就是我对你最后的期盼与承诺。”

说完,我缓慢的收回原本搭在雪心肩膀上的右手,便慢慢的一步一步朝着上来的楼梯方向,已背对身后2人的姿势走了过去。同时,黄毛仔和雪心也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雪心则也在我收回手的那一刻依然保持着死一般的神情。

没有顾着他们的想法与感受,我自顾自的在风雪中走下了楼梯。当我回过神来时,狂烈的风雪早已使我无法辨清前方的方向,只是依照着感觉,右手扶着把手,走了下去。

不知何时,在这如此猛烈的风雪中,我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一直呆站在屋顶的那2个人的视线中。

仿佛,就像这一切不存在一般的......

消失了......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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