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荷儿,你跑到哪儿玩去了,快,过来让娘抱抱。”
“娘,你怎么不好好躺着呀,今天风好凉,娘快回去休息吧。”
“好、好、那我的乖荷儿送娘回去。”
夕荷一双胖乎乎的小手牵起弥夫人冰冷瘦弱的手,高兴的往别院走去。
萧瑟的秋风吹得枯叶飘零,弥夫人忍不住轻咳几声。
“娘……”夕荷看娘咳嗽,肉嘟嘟的小嘴噘了起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娘……你不要咳……他们都说你咳多了就要死掉了……”夕荷忍着哭,嘴角弯得不像样子。
“傻孩子,谁说的。你放心,娘还能陪你几年呢……死不了的。”弥夫人嘿嘿笑了起来,她偷偷转过头,拭去眼角的泪星。
这时,身后传来的家丁的声音。
“弥夫人、二小姐,老爷有请。”这个时辰老爷找我做什么?弥夫人心中奇怪,忙询问那家丁:
“可知是什么事?”
“说是××姑姑到了……”
什么姑姑?夕荷迷迷糊糊,听不清楚他说的那两个字。
弥夫人身躯一震,一把将夕荷揽入怀里,夕荷能感觉到娘在微微战抖。
“告诉老爷我这就到。”弥夫人将那家丁打发走,蹲下来摸了摸夕荷的头。
“荷儿,你听娘说,一会到了堂上你不要出声,谁同你讲话都别回答,日后这些都会忘掉,听话,好吗?”弥夫人温柔笑着,轻掐了掐夕荷的小脸蛋,满眼对女儿的宠爱与怜爱。
“好……听娘的……”夕荷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娘,甜甜的笑了。
堂上,夕荷猫在弥夫人身后,不敢抬头看。耳边响起了殷岳川的声音:
“若弥,你与××也许久不见了,想是要说些体己的话,我这就命人去准备晚膳,你们谈。”殷岳川似乎看见了猫在弥夫人身后的夕荷。
“恩?夕荷来了,快来,见过你××姑姑……”殷岳川冲着夕荷招手,夕荷忙摇着头。
花若弥一只手护着夕荷,沉声说到:
“老爷您去忙吧,这里有我就好。”
“也罢。”殷岳川点了点头,出了门去。
这时,夕荷只觉得,一个人脚步轻柔的款款而来。娘将她护得更紧了。
夕荷猫在弥夫人身后只看得见一双脚,来人是个女子,她似乎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脚上的布鞋雪白雪白的。
这时她缓缓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夕荷的脸蛋,那指尖冰凉。
“哎呀,许久不见,小夕荷都长这么大了,呵呵……”她笑着,那声音如响铃般清澈好听……
奇怪,怎么也看不清她的样子。夕荷揉了揉眼睛,这人到底是谁呀,怎么脸如此模糊。
夕荷揉着眼睛,越揉越模糊,看不清楚……
“绝兮……放开孩子。”弥夫人冷冷的对着那女子说到。
“呵呵,好好……就听你的。”那女子起身走开了。
绝兮、绝兮……对了!她叫绝兮!
夕荷猛得睁开了眼睛,一瞬间头疼得快要炸开了一般。
“哎呦……怎么这么疼。”
嗯?这不是我娘的旧屋吗?我怎么回这来了……
她忍着头痛起身四下看看,华璧和还是像在殷府时一样,静静的坐在不远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头,长发倾泻在肩上。
“他怎么睡这了……”夕荷奇怪的望着他沉静俊逸的睡脸,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