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你该死，该死！我要你死！”

“父亲！父亲！快杀了她！杀了她！”

“娘，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啊娘……”

……

凤清漪捂着眼睛，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凤天翔的脸色在凤清漪的喊叫声，和凤清歌若无其事往外走的背影中，变幻了好几次，最后到底也没把凤清歌怎样，只是扬声喊道：“来人！”

并没有人应声，仿佛周围一个下人都没有一样。

最后还是凤清歌捡了几块小石子，远远的朝着被她点了穴道的下人身上一丢，准确的解除了几个下人的穴道之后，才有人一边高声应了，一边连滚带爬的跑进主院的饭厅。

下人张嘴就告状：“城主，刚刚大小姐……”

“闭嘴！我早就说过了，大小姐的事情，不准任何人置喙，都忘记了吗？”凤天翔冷冷的喝问道。

进来的下人顿时噤若寒蝉，爬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说半个字。

凤清漪和白氏这会儿只觉得眼睛痒痛不已，白氏还好，她在凤天翔面前，伪善惯了，什么都没说，凤清漪却控制不住，一边呼痛一边喊：“父亲！她都对我们这样了，您怎么还护着她？！”

凤天翔并没有回答凤清漪，只是朝着下人吩咐道：“先拿两壶清水来，伺候夫人和二小姐冲眼睛，然后再让人送热水去她们房里，叫人伺候她们沐浴更衣，给我也送桶水来。”

等下人应声出去了，看凤清漪还在不依不饶的咒骂凤清歌，凤天翔忍不住皱眉说道：“好了，她心中有气，让她发泄出来也好，要不然憋在心里，指不定以后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凤清漪当即嚷道：“她心中有气就朝我们撒，凭什么啊？我们又不是她的出气筒……”

白氏捂着眼睛在一旁说道：“好了清漪，你少说两句。你姐姐和我们是一家人，她心里头有气朝我们撒，总比她去外面，出去外面，朝着别人撒气，惹到惹不起的人强。”

凤清漪恶毒的说道：“我巴不得她惹到惹不起的人，死在外面，永远不回来才好呢！”

“够了！”听到白氏和凤清漪的话，凤天翔忍不住皱眉，沉声呵斥道。

“父亲！”凤清漪高声尖叫着唤凤天翔。白氏循着声音扯了凤清漪一下，凤清漪的声音一下子就换成了一副哭腔，变得悲切起来了：“父亲……您是不喜欢清漪了吗？姐姐做了那样的事情，您都不责怪她……我不过是气不过，说她几句，您就……就这样呵斥我。”

“你们以为，我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凤天翔冷冷的说道。

白氏心中一惊，不过马上就作出一副悔恨无比的样子，期期艾艾的说道：“老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做主母的，没有约束好下人，让清歌听到下人说九幽山有奇药的话，去了九幽山……”

“幸亏这次清歌没事，要不然……我就算是以死谢罪，也无法弥补我们凤家的损失。”

凤天翔看了白氏好一会儿，许久之后才语带复杂的说道：“你果然知道清歌去了九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