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逸笑得温和，挥了挥手，说道：“无事，不知者不罪，老夫不会怪你的。而且，诚如我这弟子所言，老夫对你颇有兴趣，不知你是否愿意拜老夫为师？”

欧阳逸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一瞬间，所有人都嫉妒得发狂。

凤清歌这是要一步登天啊！

凤清歌也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警铃大作。

这老怪物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自己的？

只可惜，眼前的情况容不得凤清歌想太多，她只能硬着头皮，摆出一副感激涕零却又无所适从的样子向欧阳逸道谢：“得欧阳大人抬爱，清歌真是不知应该真的是不知道应该……应该如何才能表达心中的感激。多谢欧阳大人看重清歌，清歌实在是无以为报，只能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大人抬爱之恩。”

也许是欧阳逸太过自负——当然了，身为朔月唯一的天级灵师，欧阳逸确实有自负的本钱。

因此，他并没有听出来凤清歌根本没有要拜他为师的意思，当即朝着凤清歌微微颔首，笑得是如沐春风：“那你……”

欧阳逸的话刚刚开了个头，凤清歌就在心中大喊要糟，连忙朝着欧阳逸躬身，迅速且小声的开口：“但是……实在是清歌已有恩师，只能……辜负大人厚恩，还请大人责罚……”

说到后面，声音听上去都哽咽了。

欧阳逸一愣，他是真没想到，凤清歌居然会拒绝自己。

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让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属于天级灵师的威压一瞬间释放开来，凤清歌马上如遭重击，脸色煞白，整个人仿佛狂风中的小树一般，随时有折断的危险。

之前和凤清歌交手的那个少年更加不堪，当即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显然是受了内伤。

实际上，欧阳逸并不是故意要释放自己的威压的，纯粹就是下意识的行为，因此，在看到凤清歌的表现之后，马上就收敛了起来。只是再怎么收敛，神色也多少有些不虞：“小娃娃，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知……知道……”凤清歌‘诚惶诚恐’的点头，说道：“欧阳大人乃是我朔月的定海神针，在得万万人景仰爱戴。”

“那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些什么吗？”欧阳逸又问。

凤清歌马上作出一个痛苦不堪的表情，说道：“欧阳大人明鉴，若不是情非得已，清歌又怎么会如此不识抬举……不说做了大人的弟子，便有一步登天的地位，只是……只是能得大人指点这一条，就足以让清歌……”

“可是……家师对清歌恩同再造，若非是他……清歌只怕到现在还浑浑噩噩，只是南月城中，人人鄙夷、厌弃的废柴……”

“是吗？”欧阳逸淡淡的开口。

凤清歌语气‘艰涩’，诚惶诚恐的开口：“不敢欺骗大人。若非……若非实在惶恐至极，清歌也不会将此事说出来……虽然此事在南月城乃是人尽皆知，可……可这里是拜月城，清歌还是不想将从前的污点暴露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