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确定自己的嗅觉没有出问题，前一刻国公府世子还在温和的给自己介绍仆人刚刚送上来的菜，后一瞬她就嗅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血腥味。

然后，国公府的世子就告辞离去。

她没错过那一瞬间，国公府众人一闪而逝的眼神。

那是夹杂着担忧和习以为常的眼神。

连伺候在镇国公世子身边的下人，脸上都习以为常，只是在镇国公世子起身的时候就扶住了他，并簇拥着他下去了。

等镇国公世子一行人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凤清歌才看看李墨，又看看镇国公，既让自己的眼神不显得太好奇，又表现出了适当的担心。

镇国公隐下眼中的情绪，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他前些日子受了点伤，刚刚可能是不小心绷着伤口，旧伤复发了。”

凤清歌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只欲言又止的看了几眼镇国公，让自己眼中的好奇更盛了一些。

镇国公看着凤清歌笑笑，说道：“先祖有遗训，我们镇国公府的人不能忘本。只要不是什么致命伤，我们府上的人都不会轻易请灵师治疗，除非伤势很重或者是有其他的特殊情况。否则的话，能用药物治疗的，就尽量选择药物来治疗。”

说着，又看着凤清歌笑笑，又道：“这也是我当初听说了凤家侄女的事情之后，到府上为阿墨提亲的原因。”

“原来如此。”凤清歌也点头笑了笑，一副恍然明了的架势。

除了镇国公世子中场离席之外，一顿饭倒也算是宾主尽欢，但奇怪的是，直到凤清歌起身告辞了，镇国公也没有和他说除了闲话家常之外的其他事情。

好像，对方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让自己上门吃一顿饭一样。

凤清歌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离开镇国公府好一段距离了，凤清歌才听到小光在她的脑子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怎么会有比你便宜老师还可怕的老怪物，我的妈呀，差点没把我吓得魂飞魄散……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怎么回事？”听到小光的话，凤清歌在心底问道。

“镇国公府里有个老怪物，比欧阳逸更可怕，刚才我差点就以为，自己要被他发现了，幸好，幸好……”小光的声音依旧透着惊惧，好一会儿之后才问凤清歌：“你刚才，真的没感觉吗？”

“感觉？什么感觉？”凤清歌有些莫名。

小光说道：“那个老怪物，一直藏在暗处，可是我能感觉得到，他在……观察你。是的，就是在观察你。从我们进镇国公府大门开始，直到我们离开。”

听到小光的话，凤清歌也不由得心惊了起来。

她是相信小光的话的，但同时，她也确定，之前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觊觎或者说是窥探。

镇国公府……

凤清歌的眉头拧成了一团，隔了好半晌，才问小光：“那你有没有感觉到，那个在暗处的人，是否有恶意？”

“这个倒是没有感觉道。”小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