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吧？”

费思爵微笑，尽管笑容很瘆人。

夏芙蕖其实痛的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但她又凭着痛得残存的最后一口气，喘息着说：“迟早我会……会杀了你……”

面色苍白，夏芙蕖目光迷离。

她不知该说什么了，她唯一在心底肯定的便是这点。

无论如何，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她都会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鲜血、死亡，血肉横飞在这一刻，成为了成长最良好的导师。

她要强大……她要有能力，不再受制于这个军火商手下的一切，她才有机会杀了他。

费思爵被夏芙蕖那般仇恨的目光看着，丝毫不在意，他笑道：“既然痛，你就叫出来，叫出来可以缓解疼痛。”

夏芙蕖不理他。

她清楚他是想欣赏自己痛哭流涕，求饶的丑态。

所以尽管痛的满头大汗，她都死死咬着嘴唇，绝对不大叫出来，任唇畔淌出一滴又一滴殷红的鲜血。

伴随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药物带来的效果太奇怪了，忽而，当剧烈的痛感过去，夏芙蕖渐渐又感到不痛了，眼球开始出现涣散，身体抖动了一下，跟着很快便没了声息，像是睡着了般。

见此，费思爵道：“怎么回事？”

斯蒂芬说：“boss，q博士说了，病毒经过改良之后，出现的效果会跟上次不同。而且，他已经在自己的国家进行了实验。”

“实验结果？”

“失败。”斯蒂芬又补了句：“事实上也不算失败，不知什么原因，q博士在实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把所有的实验对象全都杀死了。”

“好了，不管是不是失败。”

费思爵享受的闭上眼，精致的唇角勾起一丝诡谲的弧度，说：“可我有一种预感……觉得她一定会成功，成为我最宝贵的实验体，总之她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了，潜伏期是多久？”

“半年。”

跟着，斯蒂芬道：“boss，楼上活着的人该怎么处理？”

“反正他们没看到我的样子，放了吧。”

“放了？”

正当斯蒂芬惊诧费思爵竟然会大发慈悲放过他人时，他却笑的意味深长接着道：“因为我需要目击证人。”

而后，斯蒂芬转过视线。

他望着先前因为太过疼痛，而倒在地上蜷缩着的少女，她清透空灵的面容呈现着一丝灰色的衰败之感，恰似被暴风雨打湿的花骨朵儿，娇美而枯萎。

便疑惑道：“boss，为何要临时改变主意选择她。您先前不是打算把这里除了凌先生以外的所有人，都作为实验对象吗。”

“呵，为什么是她，因为我讨厌她看着我的眼神。”费思爵声音温柔而冰凉。

“再说，你不觉得她很好玩么，宁愿痛死也不找我求饶，真是期待半年后潜伏期一过，即将发生的事啊。”

如果夏芙蕖现在是清醒的，她绝对会怒骂费思爵变态。

简直变态到发指。

语毕，费思爵一行人便离开了。

如同从未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