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尺天涯的疏离真的很难受,这让我无比清醒的认识到T|历,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这个时空。
眼睁睁看着刘寒和秦竹成了同桌,眼睁睁看着刘寒一点点陷入秦竹的温柔,眼睁睁看着秦竹把情窦初开的少年当成了懵懂无知的正太,别说阻止破坏了,我是连做电灯泡的资格都没有。
或许,在寒叔和妈妈的过去,我只能做一个无力改变剧情的看客?
话说回来,这种完全失去存在感的隐身状态,也不是毫无是处,至少,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跟在刘寒或者秦竹身边,了解他和她最真实的一面,在我近在咫尺的观察下,他和她都不再有隐秘可言。
呃,那什么,这个应该不算偷窥吧,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在他和她面前晃悠,只是他们自己无视了我的存在而已。
七天,一晃眼的时间就过了七天,我在这个原本已经成为“过去”的时空呆了一个星期,对现在的情况也算有了个相当程度的了解。
值得肯定的是,我真的是回到了过去,坑坑洼洼的街道,破破烂烂的棉花中学,一楼一底的教学楼,一百多人同住的大铺,没有桌椅板凳的食堂……
如此种种,和寒叔带我参观的那些无疑是天壤之别。
刘寒还在读初二,就像若干年后他自己说的,山里娃启蒙晚,初中生基本上都是姑娘小伙了,五十多人的一个班,就数他个子最小看起来最嫩年纪也最小,据说小学的时候跳了级的,看起来就是个没发育的小学生,任谁都可以拍拍他的脑袋拿他当小弟弟的。
有点奇怪,怎么就没看到长个头和长胡子呢,看起来就像个小正太,明明已经发育了啊,那个滚烫坚挺的一柱擎天,可是给了我相当深刻的印象。
那时候学校房子不够,住校生是有限定名额的,自带被褥,难民营似的大寝室只提供床位,加上穷乡僻壤经济困难,好多学生都是报的走读,可以在食堂打饭吃,睡觉就得回自己家去,要不就在镇上找亲戚借宿什么的,一句话说完,那就是只能将就,不能讲究。
刘寒是孤儿。成绩一向不错。给免了学杂费。书本费伙食费却是少不了。还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从小一个人过地他大可以养活自己。风月桥桥洞可是给他省下了一笔住宿费。凑合着过呗。挤在那大寝室也不见得有多好。
上学读书住桥洞。一日三餐基本上没去学校食堂。挖山药。采野果。逮田鸡。打野味。乍一看刘寒地初中生活似乎多姿多彩悠闲惬意。可近距离观察地我只觉得鼻子发酸。想哭。
从来不知道。寒叔地少年时代会过得如此地辛苦。相比之下。若干年后只要专心读书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地我。简直就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地。
除了用刘影地变身状态观察过刘寒。我还用刘琴地本体跟过秦竹。和刘影之于刘寒一样。刘琴在秦竹地视野之中同样会消失不见。鬼影状态地我。同样无视于任何状态。自身也就是空气一样地存在。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看到我模糊而虚幻地身影。
也就因为跟了秦竹。我才知道她来自县城。对棉花地这个山沟沟来说已经算是“城里人”了。本能地感觉到她地转校有点蹊跷。毕竟棉花中学这破地方地教学质量和县中学没法子比。教学设施什么地就更不用提了。
妈妈离开地时候。我年仅四岁。投奔寒叔以前地记忆全是颠沛流离。我完全不知道她地出身来历。就连她和寒叔地关系。也是在那迷乱而暧昧地三天里得知地。根本就是语焉不详残缺不堪地浮光掠影。
后来妈妈没了,我和寒叔相依为命,他从来就没有提过和我妈妈有关的事情,我也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被寒叔收养的孤儿,从来就没问过这世上还有没有我的亲人。
现在好,至少我已经知道,原来妈妈在棉花地就有家亲戚,敢情她并不是什么石头里蹦出来的妖怪,她本是有根有底的凡人。
秦竹也是报的走读,她住在镇上开录像馆的王老肥家,管那个胖得肥猪一样的老板叫舅舅,管那个瘦得竹竿一样的老板娘叫舅妈,对了,她还有个读初一的表弟,小小年纪架着个眼镜,随便走到哪儿手里都抱着书本,一看就是个书呆子。
寄宿在王家的秦竹小日子过得很悠闲,王老肥一家没有种土地,平时根本就没什么活干,就连一日三餐都是整天乐呵呵的王老肥做好了的,秦竹就是个吃闲饭的角色,连碗都不用洗的。
也许是觉得过意不去吧,放学回家的秦竹也帮着照料一下录像馆,收收票钱啊,换个带子啊,加加茶水什么的,只是那整天板着脸活像全世界都欠她钱的老板娘总是跳出来阻拦,要么直接撵她回自己的房间,要么让她乖乖坐着看录像,生怕别人占了她便宜似的。
还别说,那些看录像的都不是什么吃素的,基本上都是学生,精力过剩的姑娘小伙,晚自习不上跑出来逍遥的,棉花中学没校门不说,还四通八达,学生要开小差根本就没法子拦截。
现在的棉花地比起若干年后的干巴塘明显不如,连张台球桌都没有的,录像馆就算是唯一的娱乐场所了,躲在这里看看录像磕磕瓜子顺便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什么的,无疑是那些姑娘小伙的最佳约会方式。
我可是注意到了,从秦竹来到棉花地出现在录像馆开始,录像馆的生意眼瞅着就火爆起来,客人还大多是两眼发光的男生,明显的动机不纯,难怪老板娘会护小鸡仔似的护着秦竹,没准儿一个不小心就让她给大灰狼叼走了。
其实呢,我看得明白,秦竹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让人哄走的小女孩,别看她整天挂着个微笑温柔如水,眉眼间却有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和冷淡,别说棉花中学这些没见过大世面的小伙子,就是一般般的社会青年,和她近距离接触也会觉得局促不安自惭形秽,最终只有落荒而逃保持距离远远欣赏的份儿。
刘寒可能是唯一的例外,原因很简单,他把她当成了我,他以为,他和她曾经有过亲密接触,曾经有过一夜情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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