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杉的命令一下,倭寇不再追击诗雅,转而朝着安宁街的最深阔处进发。诗雅等发觉之后急速地往回赶,想要阻止倭寇的进发以保护百姓安全。
长杉特意多派人循着不同的街道前行,因为他们也不懂百姓身处何处,只知必定是在这不远处,只能是多派人以搜索。此时,派出的不少倭寇都来报知一个情况给长杉,长杉听闻之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随之率领大队人马赶至。
横拦在倭寇前面的是一群老人,老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堵在街口,或撑拐杖,或互相扶携,或倚墙而立,把前行的路给塞住。一个老人出声:“你们想要向前的话就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人人精芒大射,就算是身子站立都难,可谁也不能轻视他们!
长杉咬了咬牙,用汉语大叫:“你们给我们让开路来的话,我们就不杀你!就连你们的家人也不会伤害的!”一个老者回答:“你别在这假惺惺啦!你们一个也不想过去!就算是你们踏着我们的尸体,我们也会化作厉鬼驱使自己的尸体再立起来阻挡你们!”
长杉脸皮跳了跳,暗思:“这帮老不死的竟然舍命挡在这前面,想必后面必是满城的百姓,只要把他们擒住,就算汉军的援兵进城,那也只是投鼠忌器!所以这条路一定得打通!”长杉将手一挥,倭寇随之冲向老人们。
老人们不为所动,他们双目如炽地射向冲来的倭寇,大刀挥向他们,一些老人不惜用身体去挡利刀,当刀砍进前面老者身体内的时候,旁边的一个立即抱住砍人的倭寇,而在后面的另一位老人举起木头迎倭寇的头打来,打得倭寇是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老人还是紧跟着一击又一击,在连击几下后,累得直喘气,腰都直不起来了。
另一个倭寇用大刀也同样地砍倒了一个老人,这个老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被砍中倒地的老者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紧紧地抱住倭寇的脚,倭寇用脚不断地踢着老者,老者嘴含着血,低声地说:“绝不能让你们过去!”没有拿到木头的老人,就用自己苍老满是老人斑皱纹的拳头狠狠地击在了倭寇的脸上,打得倭寇是鼻青脸肿。
长杉在听到老者们嘴里在不断地直念叨着:“绝不能让你们过去!”长杉完全相信后面一定是老百姓聚集所在,不过在见到本方的军兵居然被一群老人给围住,被拖住了这么长时间,不由大怒,狂吼:“他们不过是一些一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不死的罢了!你们全都是神的后代,怎么这么没有用?被一群垃圾给拖住了你们前进的步伐!不可原谅!杀!杀!杀!”
长杉说罢,见一个被死缠住的倭寇,高高地跃起,一刀挥击下来,砍在了抱住那个倭寇的老者身上,“呃啊”老者忍不住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全都吐在了自己所抱着的倭寇身上,倭寇沾了一脸的鲜血,整个人蒙住了。
“呀!”长杉还不死心一刀捅向抱着倭寇的老者身上,老者疼得忍不住,张口嘴就咬在了倭寇的肩膀上,疼得倭寇硬扯着老者的头想要他松嘴,可是老者怎么也不松口,死死地咬着,眼睛闭上了,脑袋耸拉在倭寇的肩膀可嘴依旧没有松开。“呀!”的一声,长杉刀一挥,把人头与脖子砍断,可是头依旧钉在倭寇的肩膀上,倭寇眼巴巴地盯着长杉,忍不住了,向长杉求救,用倭语哀求。
长杉狠瞪了他一下:“没用的东西!简直是有辱我狗奴国!”说讫,随后一刀结果了他。老人们看出了长杉是领头之人,有好几个老人或拿起砖头或拿木头、扁担等蜂拥而来围住长杉。
“哼!来得正好!我正想用鲜血来祭我的刀!”长杉罢一点怜悯心也没有,无情地用刀击向那些老人,一下子在长杉的周围血雨纷飞,数位老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血泊之中,眼睛死瞪着长杉。
长杉对着他的部下们大声吼叫:“看见了吗?就像我这样!杀!杀!杀!把这里变成一条血街,将这里变成地狱!用他们的死来奠定我们胜利的基础!我们是神的子孙,遵循着神的意志为神而战!”倭寇们听见了长杉的话后完全陷入了疯狂,根本就不理会自己正在做的是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每个倭寇都像变成了恶魔一般挥舞着罪恶的刀加诸于只想阻止他们侵犯自己亲人的老人们。
一下子横拦在街口的近百老人全独于刀刃之下,每个倭寇手中的刀都沾满了鲜血,长杉点点头,看着部下们带血的刀,欣慰地说:“好!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长杉又仔细地看了看,见不少的老人临死前或掐着倭寇的脖子,或作着手举砖头砸下来的姿势,或是在用木头打死了倭寇之后身中一刀也倒在了倭寇的尸体上,一位死去的老者嘴里还叼着一片咬下的脸皮,更有一位手中拿着倭刀辟进了一个倭寇的头颅自己却身中致命一击牺牲了……
长杉用倭语对着他的部下们大叫着:“耻辱!耻辱!一帮老人居然让我们伟大的战士死去这么多!奇耻大辱!竟然如此就应该让他们的血再来洗涮耻辱!前方是妇女和孩童!可以让你们任意的杀戮,然后留下一部分人作人质!前进!”长杉便带着他的部下们火速奔向前方。
诗雅急忙带着她的女兵们到了妇幼所在的必经要道,可是却不见到倭寇前来,而且随之而来的老人们也不见了,就只见到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被带回这里,从这里行动不便的老人口中得知,原来老人们故意在另一条街道上固守,以此制造一个假象骗倭寇向另外的街道攻去,以此来让这里暂时得到安全。
可这安全也只是暂时的,而吴邈的部队显然不能拦住如潮水般涌至的倭寇,就连吴邈身上也多处带伤被兵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也不知道他的人还剩下多少,只能是派士兵去通知诗雅想要诗雅想办法把民众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去。
而这边的局势虽然吃紧,可是能改变这里,并且能让诗雅这一边的人全都转危为安的只有张任的去攻破北门以迎援军进城的这一希望了……
鲍勋和张任给他的两百人在鲍邵以及青壮百姓的帮助下,率先到了北门,与倭寇进行了短兵相接的战斗。
鲍勋挥舞着大刀叫道:“跟我来去控制北门!把北门洞开!随时等候援军进来!”鲍勋冲在最前面,风雷隐隐、烟火冲天、刀光闪闪中,冲出一个又一个矫健的身影。
“将军,快看!张将军的兵马到了!”鲍勋顺着部下所指望去,但见张任军迅速地与本部会合,共同打击着守卫在此处的倭寇,倭寇渐渐地不支,北门就快被汉军所掌控。
张任也近到了鲍勋的身边,对鲍勋说:“鲍将军,此城快被我所攻占,你还是先去……”说着顿了顿,不好出声了。浑身是血的鲍勋问道:“将军,怎么了?”张任偷偷地看了鲍勋一眼,然后说:“你的兄长鲍邵……”鲍勋已经明白了,眼中溢出了泪,猛地点了点头,很“镇定”地回答:“明白了!”然后一扬手中的大刀喊道:“城门就在我们这里!大家跟我来,奋起神威将这里的倭寇全部消灭掉!”说罢扑进了战圈之中,手中的刀上下翻飞,碰者不死即伤,鲍勋完全的疯狂了,他尽情地把精力全都出来,只能是战斗,战斗,再战斗,一心的在杀戮的战场上战斗,继续战斗,把失去兄长的疼给暂时地忘记,就像是当初忘记父亲阵亡时的剧疼一样。
可是不单止鲍勋一人心中疼痛难耐,尚有一些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战士们,他们也像鲍勋一样,用血用战斗来压制着心中的疼……
下章精彩内容:“张将军!快看!我来到城门处了!兄弟们,欢呼吧!城门又一次落入我们手中了!欢呼吧!”鲍勋站在城门口大声地呐喊。而与他相响应的是城上的汉兵大声地叫道:“大家看,城外面有我们的人马!那不是我们的汉旗吗?”“喂!我们在这里!快来!快来啊!”说着把高高地扬着手以向城外的援军示意,“嗖”的一冷箭,把这位高高扬手的士兵给射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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