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安怔住。

用眼泪来抵房钱，这算什么？

“云先生，你……”

“我说了，你必须付出你的眼泪。”云琛的声音更加僵硬，“出了这道门，以后在路上撞见，你可以当做没认识过我。”

林慕安呆呆地点头，心情沉到了谷底。

她痛哭了一场，足足用了三条手帕才止住，足足哭了十几分钟，差点哭得脱水。

将最后一声哭泣收起，林慕安将手帕递过去，“给，给你，谢谢你收留我，以后，我一定会当做从来没认识过云先生的。”

云琛接过手帕，手指上湿润的触感，直直地钻进他的心底，他不由得一震。

他想要说些什么，林慕安已经拖着行李箱往外走了，在微暗的晨光中，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云琛站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将手帕上的眼泪收集起来。

眼泪足足装了五瓶，每一瓶，都似乎倒映着林慕安的影子。

捏紧了那些透明的瓶子，云琛身影轻移，于瞬息之间出现在云归处。

“曲玲珑，我完成任务了。”云琛将瓶子递过去，当曲玲珑接过瓶子之时，他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他想起了林慕安的泪眼，但回归神殿的迫切，让他忽略了那一秒的不忍心。

曲玲珑接过瓶子打量了一眼，笑了：“唔，这一次的眼泪特别干净，相信神君这一次一定可以回归的。”

云琛扯了扯嘴角，对于比对结果，他并没有预期中那么期待或是高兴。

曲玲珑将眼泪全数倒到玉石上。

一阵圣光泛起，而后马上熄灭。

“配对失败。”

玉石高兴地发出声音，马上又归于平静。

这样的结果，无论是云琛还是曲玲珑都觉得意外，明明这一次的眼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干净，但怎么还是配对失败了呢？

“那个，神君大人啊，我真的很抱歉。”曲玲珑摊了摊手，从玉石底下摸出一张纸，“神谕上说，你与任务目标发生了感情纠纷……哎我些奇怪啊，你到底跟人家小姑娘做了些什么？亲了？还是睡了？”

云琛咻地将纸抽过来，看了一眼就将它销毁，他就知道此行不会那么顺利的，都是林慕安那个女人，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坏他的事！

简直不可原谅！

“哎呀神君大人你别急着发火嘛，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犯戒了？”曲玲珑一脸八卦。

云琛转身就走：“多事！”

“哎等等！”曲玲珑追出去，“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你就是不说我也可以查出来的啊！那个小姑娘叫林慕安是不是？我现在就去找她！”

一阵劲风袭来，曲玲珑闪身避过，再抬头时，哪里还有云琛的影子？

“呵……”曲玲珑敛起了八卦之色，冷冷地瞪了眼云琛消失的方向，“高高在上的神君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的……”

一道白影无声地落在她身边，也浅笑出声：“唔，你做得很好，这些神君啊，就该多磨磨，不然那小丫头多冤啊！”

曲玲珑眉心轻皱，回身瞪身边的人：“我说月老，你不牵红线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看神君大人的热闹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