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昀冷冷地瞥了它一眼,修长的手一番,便化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来。
梼杌在看到他手里的剑的时候明显抖了抖,接着便听到它委屈巴巴地声音响起来。
“我……我哭不出来……”
尤悠悠看着瞬间就怂了的梼杌,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原来身体和胆子不成正比的啊!
时昀将尤悠悠放到了一边的石头上,提着剑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
“哭不出来便打到你哭为止。”
说着,他便猛地提起剑,足尖轻点地,身体灵活地窜了上去,狠狠地朝梼杌刺了过去……
暴打梼杌的场边实在太过惨烈,尤悠悠就看了几眼便不忍再看下去,只听的梼杌被打得嗷嗷大叫。
“呜呜呜……时昀,你若是还敢打我,我就……”
梼杌一边拿着罐子接眼泪,一边恶狠狠地开口,瞥见了时昀再次提起剑的动作,连忙改了口。
“我还是多接点下次再给你吧!”
他连忙把接好的罐子递给了时昀,一点也不敢浪费地捧着自己掉下来的眼泪,小心翼翼地装到空罐子里去。
时昀一手捧着罐子,一手捞起还在看戏的尤悠悠,扬长而去。
尤悠悠转过来看着缩成一团哭哭啼啼的梼杌,不禁觉得可怜。
可当她看到梼杌因为脸被打肿了而卡在洞口进不去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太过搞笑,她忍不住了。
时昀捧着足足比她花盆大了好几倍的罐子,看起来仍旧轻松自在。
尤悠悠还能看见里面满满地眼泪晃来晃去,好像快要溢出来的感觉,她都能闻到咸咸的味道。
她不知道时昀暴打梼杌要来的眼泪到底有何用,不由得开口问道。
“时昀,这眼泪有何用?”
“给你养伤用。”
时昀淡淡地回了一句,抱着她转进了一个拐角。
尤悠悠一怔,心里又惊又喜,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想到二十一世纪的父母,从她一出生便推让的抚养权,从未有过对她的关心……
“为什么要对我好呢?”
时昀看着远方,轻飘飘却十分沉重地说出两个字。
“责任。”
世世代代,他们蛇族一直都在等着圣季羽的出现,一代又一代的蛇君都发过誓,守好圣季羽。
虽然他知道圣季羽并不属于他们蛇族,可答应过的事情他便要做到。
这两个字听到尤悠悠耳朵里便又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她不知道这个责任是什么,甚至觉得时昀这两个字只是敷衍而已。
他们俩萍水相逢,甚至可以说是时昀偏偏要出现在她面前。
一条蛇对一棵小白菜能有什么样的责任呢?
可这仍旧让她觉得很暖心,即使这是假的。
一蛇一白菜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一起回了蛇窟。
还没等他们进门,幽姬便慌慌张张地迎了过来,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尤悠悠。
“蛇君。”
说真的,自从这次的事情发生,尤悠悠看幽姬真是越看越不自在,总觉得她都自己有敌意。
时昀微微颔首,将手里的罐子递给了她,两手都抱着了尤悠悠,越过她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