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属下到那的时候，尸体已经冰凉，至少四个时辰左右。”也就是说根据天气和尸体的温度来判断，那些人至少死了四个时辰左右。

暗卫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垂下脑袋，面露愧疚。他们是皇宫最顶尖的暗卫，所执行的任务几乎从不失手。

但是这一次他们受了当头一棒，深醒的明白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四个时辰之前他们还在四处打听碧落宫的位置，而那帮人竟已经悄无声息的灭了所有人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上官衍面色难看至极，四个时辰，他所谓的顶尖的暗卫在那些人眼里就如同普通人一般吧。

到底是什么人？

“一点线索也没有？”上官衍问。

“是。”答得艰难又苦涩。

“废物！”

大手一挥，强劲的气流涌出，暗卫猛地倒地。

“皇上息怒。”

“属下无能，请皇上责罚。”

暗卫连忙爬起来，笔直的跪好。

“去查，朕要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是。”

“滚下去！”

上官衍怒不可制，所有的情绪都暴露出来。他十六岁登基，在龙椅上坐了近十年，与各方势力周旋他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这一刻竟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来。

第一次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绪，仿佛自己掌控多年的忠心耿耿的老将突然离自己而去，甚至临走前还在他胸口扎了一刀。

那种掌控不了的感觉，糟糕透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理智一点一点找回。

“皇兄，这么多年了，今日是臣弟第一次见你失态。”

暗卫离开之后，上官朔就进来了，站在边上默不作声。直到上官衍情绪调整差不多了，他才缓缓走近。碧落宫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可能比皇兄早了那么一会儿。

他一接到消息便急急进宫，没想到还是晚到了一步。

闻言上官衍也不掩饰，大大方方的转身，“想必你也收到消息了吧。”

上官衍直视着上官朔，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若是在自己亲弟弟面前也要掩饰，那么整个皇宫都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点儿温暖。

上官朔苦涩的点头，面色复杂。

看到上官朔的反应，上官衍心里了然，他也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谁。

“皇兄，碧落宫一事势必震动天下，便会有人借机生事，如今东楚根基虽稳，但东楚内忧外患，一旦处置不当，随时可成为众矢之的。”

“那群人悄无声息的将碧落宫夷为平地，武功甚至比皇宫隐卫还高。他们可能是江湖中人，也可能是朝中之人，不适合轻易动手，再说碧落宫在东楚境内，更是不合适动手。”

上官朔分析得头头是道，将所有的弊端都分析得十分清楚。

上官衍自然知道其中利弊，不过是过于气愤，暂时失去理智罢了。

上官朔看到自家皇兄渐渐恢复平静就知道已经把他的话听进去了，遂接着道，“东楚虽然内忧外患，但也不能任人欺辱。皇兄放心，臣弟会尽快追查。”

上官朔心里清楚，虽然把利弊分析清楚，但最后还是要表决心。面前之人是自己的皇兄，更是东楚的帝王，不能拂了体面。

上官衍自然也知道这话的意思，点点头，“也好，此事就交给皇弟去查，朕要一个结果。”

“是，臣弟遵旨。”

上官朔很是干脆，就算皇兄不说，他也会暗暗追查。

只是不可弄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