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便小心翼翼地朝声源靠近着。

在树木的遮挡之下，她探出头来。

接着，她便看见了默倾。

叶默倾仍在不停喃喃着，妖孽的面庞上沾满了泪水，他的手上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凤歌疑惑地挑眉。

来来来，让朕来猜一猜！

第一种可能，默倾和灵月二人小时候认识。

第二种可能，灵月和默倾喜欢的白月光长得很像。

第三种可能，这个离开默倾的人是默倾他的妈妈？或者是姐姐妹妹——或是女性亲人！然后，灵月刚好和那人长得很像很像，又抑或是是脾气很像？

第四种可能……

凤歌就这样脑补了n种可能。

所以到底是哪种可能啊！

凤歌焦躁，她挠了挠头发，却不小心碰到了身侧的树枝，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她面色一凝。

偷听墙角可是很不好的事情！还是先逃了吧！

可是凤歌还没来得及逃走，叶默倾便说话了：“谁在那里？”

他隐隐约约看到了明黄色，龙袍？大仙？

凤歌面部肌肉一抽，她转过头，尴尬地笑道：“小默，小默。”

“过来吧。”默倾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道。

他对凤歌听墙角这事儿并没有特别在意，恰巧，他也需要一个人，与其分享他的心事。

“啊，好的。”凤歌挠挠头，接着便跨过灌木，坐在了默倾身边。

“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月儿的吗？”叶默倾突然开口，他抬着头，望着那层层叠叠的树叶，思绪逐渐飘远。

“那是在一个夏日，我和她，都才七八岁的年纪。

没有阳光明媚，没有风景美好，我和她，在贫民窟相遇了。

下了雨，很大的暴雨，她的全身都被淋湿了，跑到这个小贫民窟来避一避。

尽管如此，我还是能看出，她身上穿的那身衣服，绝非是常人能买得起的，她应该是那种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吧。

我走上前，想要讨点生活费，那时候，很多大街上都不准行乞，荒凉的道路上却很少有人经过，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当我把碗递到她面前时，她忽然笑了，我有点惊讶，她为什么要笑呢？她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你是乞丐么？】她问我。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会问这样的问题，毕竟从穿着上便能清楚地看出，我是一个人人都讨厌的小乞丐。

但我却不敢让她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意识地不想。

【不是。】我说道，【我只是家里穷了些，偶尔出来讨点儿钱，但是我可是会表演节目的，而不是白拿！】

【表演节目，你还会表演节目吗？】她笑得更开心了，兴致盎然地问我。

【当然！】我也笑了，然后便给她唱了一首民谣。

我没有向往常一样伸出手去讨要钱财。

我觉得，为她唱歌真是一种荣幸啊，能为她唱一首歌，其实还是我赚到的比较多。

但是，她却主动取下了腰间的一个小囊，递给我，我摸了摸，鼓鼓的，里边定然是装了不少蓝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