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呆在我身边。”他可以答应让南宫羽救琴清,却不能答应她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就算是死,他也希望是自己先死。或许这样会很残忍很自私。但他真的不敢想象,若是她先他而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好。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在你身边。”南宫羽看着言羽的眼睛。这个也是她想要的。
“之前你说梅沁有彼岸花?”言羽心中有一个猜测,但现在还没有证据。
这话题转变得有点快,“是。之前是这么听说的。不过,我没问过。所以不敢确定。”
如果梅沁有彼岸花,那直接回春城就行。
“嗯。等下我们问下琴清。”
“我们不吃饭吗?”南宫羽感受饥饿来袭,主动把话题扭转过来。之前陶神医明明说做好吃的给她的。
“嗯。我们去找师父,师爹。”言羽好心情地笑着。
桃林客厅
“师父,师爹。”
“陶神医,空谷大师。”南宫羽跟言羽牵着手走进客厅,正好看到两人喝着茶在聊天。
“大羽,小羽啊。来,做。小谷,给他们上茶。”陶明神色暧昧地看着言羽和南宫羽,然后吩咐空谷。
“噢,好。”空谷突然反应过来,站住身坐回位置上,“他是我徒弟,有师傅给徒弟斟茶的吗?”
再说,就算还没成,按照现在这模样,另一个肯定是徒媳,哪有长辈给晚辈斟茶的道理?
言羽和南宫羽在相邻两个位置坐下,手也因此放开。
“师爹,有什么吃的吗?”言羽坐下便直接开门见山。
“怎么不问我?”空谷有些受不了。这小羽,不对,现在是大羽的身边有一个厉害的小羽了,深得明明喜欢。这两人以后一定要严加防范!
“师爹?”言羽理都不理空谷。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谷里都是师爹做饭的。
陶明看着南宫羽,想着什么时候让他给弹一下那首《参商》。不过,得先躲开大羽才行。
“师爹看来很忙,那我们去吃干粮吧?”言羽没想到陶明这个时候会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有些无奈地问南宫羽。
“好。”
两人说着便要起身,陶明仿佛又感应般立刻醒悟,“小羽饿了吗?”
陶明走南宫羽面前,满脸对笑,“小羽喜欢吃什么?师爹都可以给你做,你能不能……”
“不能。”
“你小子!我又没问你。”陶明佯装不高兴地觑了言羽一眼。
“她听我的。”言羽脑子一抽就开了口。
“什么?”空谷第一个激动地跳了起来。
他徒弟这么厉害!?把未来夫主给搞定了?
不过……空谷仔细打量了一下南宫羽,这娇小玲珑的身材,真没什么女子该有的力量。一定是被自己徒弟压的份。
陶明也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南宫羽,眼神像是探照灯一样在搜索着什么。
南宫羽不自觉向言羽身边靠了靠,这两人是思维好像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这眼神,也太明目张胆了。
“小子,我相信你说的话了。”陶明一秒变正经,“这不是小羽饿了吗?我先做些拿手菜给她吃。都过了午时了,确实会饿。”
说完,拉着空谷就离开了。留下在客厅的南宫羽和言羽两人有些莫名其妙。
“这陶神医和空谷大师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隐瞒着他们似的?
“不知道。”言羽的眉头也轻轻皱了一下。师爹的神情确实有些奇怪。
“不会有什么事吧?”南宫羽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放心吧。师父、师爹都过了大半辈子了,很多事都经历过了,不会乱来的。”言羽淡淡地说,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抚南宫羽。
“嗯。对了。琴清应该是偷听到我们说的话,刺激得他相思蛊发作了。我们趁陶神医他们去做饭的世间,去见一下吧?”
南宫羽忽然想到之前看到琴清那了无生气的模样,有些不放心。
既然决定救了,也该让当事人知道。还让他抱有希望。而且,也可以问问他梅沁是否真的有彼岸花。
若是有,那就最好。没有,她便去那墨城看看,说不定会有彼岸花长出来。
言羽和南宫羽来到离他们之前休息那个房间不远的房间。
之间窗门禁闭,一点声响都没有。
没人?琴清不会乱跑才对啊。他身体那么虚弱,又刚接连经历两次蛊毒发作,此刻应该是虚弱无力才对。
南宫羽皱了皱眉,和言羽对视一眼。
“进去看看。”说不定只是休息了。言羽觉得以琴清的自傲,估计是回春城了。
这样的话,师爹刚刚的反常就有说法了。
南宫羽走进房间,喊了几声。久久没有听到回应。她几乎找遍了所有的角落,没有人!
“他会去哪儿?”南宫羽有些担心起来。琴清、琴生,车夫都不会功夫,他们这样回去,如果出现什么危险,她怎么向琴楠期交待?
“我们去问问师爹。”言羽牵起南宫羽的手往外走,“他既然没有留书。那就两种可能。一是已经向师父、师爹辞行。二是琴清心情不好,在这桃园某个角落逛。”
“嗯。”南宫羽听着言羽的分析,觉得十分在理。
半个时辰后
“看来,他是离开了。”连话都没有留一句。南宫羽眉头深锁。她没想到琴清会这样口信都不留一个地辞别。
不过,她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呢?她说出不救他的那刻开始,他应该想死的心都有吧?
痴心错付有多痛她不知道,但被喜欢的人放弃,应该挺伤的。
她那时只想着不能让言羽受伤,完全忘记了琴清。
两个人如果非要伤害一个,那再来一次,她也会这样说的。
“你若是担心,我们吃了饭便去追他。”言羽看着南宫羽有些失落,心中也有些黯然。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不自觉去注意她的喜怒哀乐。然后,以她的喜为喜,以她的悲为悲。
“言羽,谢谢你。他们三个一个都不会功夫。万一遇上什么,我不好和琴楠期丞相交待。”南宫羽叹了口气,和言羽解释着。
“我知道。”言羽嘴角轻轻一勾。不管前路如何,选了她,就是她了。
就像她说的,心房太小,一个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