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水水还没睁开眼,季寻寻就已经收拾好东西出门了。
下了楼,她才发现平时接送自己的车和往常一样停在门口的花圃边。
小王见季寻寻出来,赶忙从车上下来,接过她手里的背包,笑道:“季小姐早,荣少叮嘱我务必要把你安全送到车站。”
季寻寻一愣,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小王听见一笑,没有吱声,替她拉开车门,等送她到车站之后就把她一路上说的话都告诉了荣礼。
季寻寻的母亲,李艳珍出生在离榕城300公里外的梵市,从榕城坐火车过去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到了火车站,小王目送季寻寻上了车才回景芳苑。
没有了季寻寻的早晨,荣礼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整个人似乎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走到哪儿都仿佛能看到季寻寻纤细的身影,还有她可笑的笑容。
荣小发就更加明显了,它窝在沙发上,哼哼唧唧了一宿,就连荣礼过来,都没有正眼瞧他。
没有寻寻的日子倍感难受呀,汪汪~
早餐时间,阿姨把季寻寻准备好的食物热了出来。
荣礼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季寻寻不在,他连吃饭都不太想吃。
而另外一边,季寻寻刚下火车。
出了火车站,坐上一趟熟悉的公交直奔郊区。
李家在梵市的郊区有一套小别墅,家中的人相继过世之后,这套别墅就顺理成章的归属到了季寻寻的名下。
下了车,季寻寻从包里掏出钥匙。
已经很久没来了,门把手上落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推开门,院子里半个围墙的蔷薇花已经开的七七八八,鲜艳色彩给整个院子添加了一丝生气。
季寻寻走进来,将别墅的门窗都打开透气,然后将屋子里稍稍收拾了一番,这才带着香和纸去了后山的墓园祭拜。
梵市是一个县级市,至今保留着土坟。
季寻寻走到墓园,径直去了妈妈和外公外婆的墓前,点燃了烟和纸。
看着纸在跳跃的火光中一点点被燃尽,季寻寻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蹲下身来,一手抚上李艳珍的墓碑,一边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珠,抽泣着说道:“妈妈,我找到工作了,老板人很好,我一个月可以赚到十万块钱了,我在榕城买房子了,我有自己的家了……”
“妈妈,他们有孩子了……”
“妈妈,我好想你啊……”
沉默了一会儿,季寻寻擦干眼泪,从李艳珍的墓碑前起身走到了外公外婆的墓碑前。
“外公外婆,寻寻来看你们了。”
“院子里的蔷薇花都开了,特别好看。”
“你们在那边要开心,要照顾好自己。”
火光燃尽了最后一点纸,只剩满地乌黑的纸灰随风低旋。
季寻寻起身,对着三个墓碑拜了拜,然后离开了墓园。
荣氏大厦内。
几个项目经理站在荣礼的办公室里,战战兢兢。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荣少好像火气很大的样子。
林特助不在,也没人敢说话,只能硬着头皮听荣礼教训。
“下班之前,要是不能做个让我满意的方案,你们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听见了吗?”
几个项目经理闷闷地应声,荣礼将手中的项目书丢到几人脚边。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