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秋将那些相框拿到手之后，三下两下就将里面的照片取了出来，然后丢到了一边，准备往垃圾桶里面扔，被纪笑昀拦了下来。

“你这是想做什么？”白翰秋斜睨着她，“你该不会想拿着这些照片翻旧账吧？”

纪笑昀倒吸一口气，一副风雨欲来之势。“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白翰秋摇了摇头，“你不像。”

纪笑昀得瑟地扬起了自己的下巴。

“你就是。”

“白翰秋！”纪笑昀扑到他身上要掐他的脖子，“你死定了！”

白翰秋将人往怀里一抱，顺势向后一倒，纪笑昀就趴在了他的身上。他用能够溺死人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就要将她沉溺在自己的目光中。“来吧，来‘杀’我。”纪笑昀当下什么心思都没了，眼里只有美色。

吸溜口水。

“我看了你以前的照片，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只觉得没能参与你以前的日子，心里有些遗憾。”纪笑昀吧唧吧唧嘴，叹了口气，看起来似乎真的是挺惋惜的。“没想到你以前青涩的小模样还是挺耐看的……慕晴真是不识货。”

货？

白翰秋坐起身伸手抬起了纪笑昀的下巴，“你是把我当什么看呢？”

纪笑昀眨巴眨巴眼睛，讨好地凑了上去：“你是我的优乐美啊！”

老掉牙的台词，让白翰秋顿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纪笑昀拿着他的老照片解释道：“虽然你们的过去现在看起来有些膈应，不过你以前的样子看着还不错。”看着白翰秋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纪笑昀眯着眼睛笑。“我要把她剪掉，只留下你一个人。”

看着她那副有点痴迷的样子，白翰秋不忍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这个姿势有点不舒服，你能让我先起来么？”纪笑昀看了一下两个人的姿势，压在白翰秋的身上确实是让他吃力一些，于是纪笑昀坐了起来，手里刚拿到的照片就又被白翰秋给拿走了。

“诶？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肯满足我吗？”

白翰秋瞥了她一眼，“瞎说什么。我的电脑是有以前的这些照片的，如果你想要的话，你随便拷随便洗。”

纪笑昀：“……”

就此，纪笑昀对这个仓库一般存在的小屋子也就没有了什么神秘的念想，这里放置的大都是白翰秋以前的物品。除了那些照片之外，还真没有慕晴存在的其他痕迹。还有一些是军队的用品，一些军用水壶，瑞士军刀。

纪笑昀还无意中不小心碰倒了一个铁制的罐子，令她瞪大眼睛的是，里面掉出了许许多多的子弹，丁零当啷作响，让纪笑昀眼睛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这是违法的吧？”纪笑昀小声地问道，样子看起来小心翼翼的。结果白翰秋把那些子弹放在她的手心上，纪笑昀这才发现，原来都是些用过的弹壳。纪笑昀松了口气。

“退伍的时候，长官送的。”白翰秋的目光凝视着那些弹壳，似乎有种特别的情愫。

“是平时训练的时候收集起来的，他送我做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