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啸天,啪的一拍林惜缘飘在空中脑袋,说到“快点将头收好,准备入阵。”
林惜缘依言把金甲薄衣往上一撩,整个人就失效不见了,只有林惜缘的声音在空中四处散开,“阿爷你确定,那些黑白磷石不会再扎我?”
牛啸天说到“你别四处乱扯,这云金甲衣可是一次性的东西,专门用来隔绝天地异种的探查。”
林惜缘在虚无之中,说到“阿爷,你不会是说,这些黑白磷石之物都是活着的东西吧。”
牛啸天苍老的脸上,露出追忆的模样,说到“小子,这些黑白磷石,其实叫做葬息虫树。那些黑白相间竹笋似的凸起就是葬息虫树的根须,而葬息虫树的树干和树冠却藏在大地之中。只有在他们交配之时才会反转过来,树冠上开出明灭之花,进而繁育后代。同时作为天地异种之一的葬息虫树依靠绝强的天赋,将自己的根须进化,根须不仅能够吸附天地之间游离的罡煞流,从而禁绝罡煞,而且根须更是极为嗜血,一旦任何生灵踏入它的根系范围立刻就会展开疯狂的攻击,直至将那些误闯的生灵吸干。而且那些根须同时具有破除罡煞的作用,只有到了撼世境界的大能们的罡煞护体才可以抵挡的住。而这处不是阵法的阵法葬息天阵也是依靠葬息虫树的特性才修建起来的。”
林惜缘嗡嗡的说到“阿爷,有这么玄奇的东西吗?”
牛啸天点点头,看着那似是无穷无尽的黑白尖刺整个人有些感慨道“世间玄奇数不胜数,令人不住神往,却无法探绝清楚。这也算是人间最为诱人的一点颜色吧。”
林惜缘揽刀在怀,说到“那阿爷,就算是我过去了,你们要怎么过去呢?”
牛啸天笑笑道“这很简单,在葬息虫树庞大的根系中有一种叫虫人水的东西,就是在根系中央的天王虫根的附近的一种金蚕型的红色水袋,只要你能将其带来,我和你的大哥就可以安然过去。”
林惜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将身上的金甲薄衣裹好,进入黑白磷石凸阵中。
林惜缘行走在尖刺凸起的空隙间,那些黑白色的虫根就像没有发现这个陌生的闯入者。
林惜缘一开始还是小心翼翼的在行走,随时准备遁逃。但是大约走了三四十里之后,那些黑白虫根还是那副伪装成黑白磷石柱的模样。
直到林惜缘回身眺望已经无法再看到牛啸天他们之时,林惜缘才算是彻底放开了,再也藏不住一路上隐藏的好奇心,调皮的将手紧贴着黑白虫根之上,隔着金甲薄衣,林惜缘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只觉得整个黑白虫根表面没有看起来那么平整,有些极密的小孔,向外呼出一股腥甜的血腥之气。
那根被林惜缘触摸的黑白虫根就像被调戏的含羞草一样,立刻柔软下来,其他的黑白虫根则像是被惹怒的蜂群,立刻疯狂的摇曳起来,林惜缘被吓得立刻屏住呼吸,整个人如同无骨的章鱼,随着无边的黑白浪潮晃动着。就在
那些被惹怒的黑白虫根没有找到那闯入的贼人,渐渐地平息下怒涛似波纹。恢复了平静,就像刚才翻天怒涛是一场梦幻泡影一般。
林惜缘惊芒闪烁的右眼中,渐渐的平定下来,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说到“还好阿爷没看见,要不然又是一通好骂。”
接下来在血气蕴萦的单调时空中,孤单的行走着,也不是走了多久,林惜缘感觉胸中那股被极力压制的嗜血之感再次被撩拨出来。那只原本恢复清明的右眼变得极度的猩红,殷红的嘴唇开始干裂,左眼的血线也开始极度的躁动,来回在眼眶之中跳动,好像极破的想要钻出来,肆虐破会这片天地。
林惜缘为了压制心头的嗜血之火,林惜缘的脚步越来缓慢,,步与步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健硕的身体,好像突然变得虚弱起来。
看着被血色雾帘遮挡的黑白世界,喘着粗气的林惜缘觉得自己如果不能饱饮血水,恐怕就会活活被沸血活活烧死。林惜缘不知道,在那种嗜血的感觉出现的时候,那突然而出现血炎已经将金甲薄衣破坏,那血色眈眈的身影在黑白石林见散发着无比炽烈的暴虐的气息。
那些黑白虫须感受到林惜缘身上极度暴虐的嗜血气息,就像遇到天敌的刺猬,刺针飞快向两边散去,给林惜缘让开一条通路,好像希望这瘟神赶紧离开。
林惜缘哪里还知道这些,他只希望赶紧找到水,浇灭身上的烈火,恰好在这时,远处一个红色的东西吸引了林惜缘的目光。一株独特的黑色刺针的顶端长着通体晶红的喇叭花一样的水袋一般的东西。
踉踉跄跄的跑向那血色水袋,在跑近林惜缘才发现左眼的红线先一步到了那里,一头扎进血色喇叭花中,在其中鲸取豪夺。
满满的血水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向下下降着。
林惜缘笑骂道,“你这个混不吝的东西,你的主人还未解渴呢?你倒是先来饮个痛快。”
血线虽是从林惜缘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可是半点脸色也不给林惜缘面子,仍自自顾自的吸收着血色水汁。
林惜缘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向不远处的另一株血色牵牛花。
林惜缘站在一人高的血色牵牛花前,闻着往日刻意躲避血腥之气,此时却是觉得无比芬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林惜缘嗜血的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接着便急不可耐的一手扒开血色喇叭花的花顶。随着林惜缘张开的薄薄的嘴唇,随着深深的吸气,平静的血色水面立时就是起了一条血色长龙,钻到到林惜缘的嘴中。血色长龙一起,那血色汁水就立刻飞快的下降着。只是盏茶的时间,血色牵牛花中的汁水飞快的见了底。
林惜缘在吸尽血色汁水后,满意的咂咂嘴说到“真是解渴,哈哈!”
在尝到血色汁水之后,林惜缘闪亮的右眼贪婪的看向血线还在吸取的另一株血色喇叭花。
血线仍是无知无觉,虽然吸取的度很快但那里比的上林惜缘点点鲸吞豪饮。
林惜缘吸完那一袋血汁之后,身上的红炎燃烧的更加剧烈,葬息虫树却发出痛苦哀嚎,只是葬息虫树的声音极为奇特,就像深海中的苍鲸的哀鸣声。
林惜缘自然是不会管天地异种的悲鸣,自然是着急先救一救自己。
林惜缘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血线寄居的血色牵牛花,一把扯过血花就像举着一尊血红酒缸一般,仰头豪饮,也不管血线是否还在其中,就是一饮而尽。
血线好像没料到,林惜缘竟然敢在惹自己,锋锐无比的血线就像被激怒的斗蛇,瞬间从血色牵牛花窜出,直直的向着林惜缘的右眼袭来,林惜缘也没想到自己体内孕育的东西竟然敢伤害自己,还来不及躲避,也根本躲不开那突破音速的血线。
眼看着林惜缘另一只眼睛也要废掉,血线,针芒似的一端带起的烈风将林惜缘长长的睫毛向两边倒去。黑色的瞳孔骤然一缩,一点赤烈的圆点浮现在瞳孔之中,林惜缘还来不及闭眼红线就一头栽进赤色红瞳之中。
本来应该袭来的剧痛之感却迟迟没有到来,原来是锋锐无比的血线戳了个空,就像被虚化了一般。
根本无法伤害到林惜缘,只是在穿过林惜缘头颅后硬生生的洞穿九枝坚硬的黑白虫根,回转身体,又虎视眈眈飘荡在林面前。
林惜缘面露喜色,调笑道“小家伙,你还是太嫩,来呀,你来打我呀。”脸上无比的欠揍。
血线哪里受得了这等撩拨,立时如飞剑一般在林惜缘身体中来来回回穿梭八百来遍,只可惜一切都是颓然的。林惜缘还是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全然无事。
血线好像被气到了一般瞬间飞回林惜缘的左眼眼窝中。稳稳的藏在其中不在动弹半分。
林惜缘见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消失了,继续想远处的血色牵牛花奔去,就这样林惜缘连饮了十八朵血色牵牛花中的汁水,平坦的的小腹圆鼓鼓的躺在黑白磷石地上,静静地看着远处最后一朵血色牵牛花,舔了舔已经恢复红润的嘴唇,这是才想起牛啸天说的话,这才爬起身来,稳稳的走过去,一把折断斗大血色牵牛花背在身后,体内的血色沸血早就已经平复下来,身上原本血色滔天的血炎渐渐消失着。
林惜缘飞快的走在尖枪石林之中,也许是血炎余威,黑白虫根仍旧如畏天敌一般退散开去。
林惜缘知道自己身上的血炎与自己平时激发的血炎截然不同,那种至邪至恶的感觉,林惜缘不是第一次感到,那是胸前六色怪花本源之气。
随着那次诡异空间经历,林惜缘对自身的感觉格外的灵敏,知道自己豪饮十三袋血色汁水其实都是进了胸口的怪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