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郢川拉姜妲走出ktv，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看姜妲，一直走了老远，确定远离了闹市，司郢川才停下来，回身阴测测瞅她：“生气了？”

姜妲噗嗤一声笑出来，摇摇头：“完蛋了，又要被人讨厌了。”

“就算他们都讨厌你……”司郢川话说到一半，忽然不说了。

“就算这样，然后呢？”姜妲明亮的眼睛在黑暗里充满诱惑。

司郢川拉着她的手一用力，姜妲就贴到了他身上，司郢川欺身吻到她唇上。

这个吻跟刚才在众目睽睽下的不同，刚才热烈蛮横，现在却细腻温柔，秘密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所有人都讨厌你又怎样？就算这样，我还是喜欢你。

中途停下来，司郢川用额头抵在姜妲额上，低声说：“我喜欢你。”

姜妲俏生生笑了笑：“我知道呀！”

他又说：“我爱你。”

姜妲不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想哭。说喜欢她的人很多，真正爱她的人却很少。

“司郢川你完了，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姜妲忍下泪意，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异样，凑过去要亲司郢川，却被司郢川避开。

司郢川拉开些距离，好让自己看清姜妲，“哭了？”

“没有！”姜妲辩解。

司郢川的指掌抚上她的脸，大拇指来回摩挲她的脸颊，他忽然俯身去亲吻她的眼睛，姜妲闭上眼，温热的液体滑到眼角。

“如果觉得世界上都是恶意，那就凶给他们看，但是不用跟他们动手，动手的事留给我。如果觉得在别人面前哭很丢脸，那就把眼泪忍着，来我这里哭。”司郢川说。

姜妲的眼泪忍不下去，索性汹涌起来。

为什么要惹她哭！

“女孩子不哭不是因为丢脸！是怕妆花！”姜妲在司郢川胸口砸了两拳，扯着他衣服的拉链大哭：“为什么要哭……啊……太丢脸了……呜……”

最后一个晚上，姜妲想回学校，司郢川听从意见，陪着她一起回了学校。

路上两个人闹闹笑笑，姜妲说：“欸我有点不想会宿舍。”

“那我们在教学楼楼顶吹一夜冷风吧。”司郢川出馊主意。

才走到公寓楼区，就被一阵小骚动引了过去。

两幢女生公寓楼间聚了一小堆人，楼上每一层阳台上都是探出脑袋看热闹的人。

一个大醉的高三女生连路都走不稳，由两个女生架着回公寓楼，才来到楼下，大醉的女生却不愿意走进去了，她索性整个人往后倒，扶着她的两个女生花了好大力气才没让她倒下。

大醉的女生被半搀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起来应该是个性格柔婉的女生，情绪崩溃成这么个样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很伤心的事。

这么想着，姜妲认清了那个女生，正是曲袅袅。司郢川也认出来了。

曲袅袅身后的男生有点面生，感觉是外校生，还有些吊儿郎当的混混模样，他跟在曲袅袅身后，束手无策，这时大吼一声：“我替你把他找来！”

那男生冲到男生公寓楼下，见着人就揪着人领子问：“认不认识司郢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