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凌太后正和赫连宸商量着那边就有宫人禀告说萧璐前来请安,凌太后看了要赫连宸然后悄悄退到内室。
赫连宸给了个眼神给身边伺候的宫人,那宫人便很识趣地走到门外通知萧璐可以进去见驾。萧璐走进正殿就看到赫连宸端坐在龙椅上,赶忙行礼道,“萧璐拜见大王。”
“起来吧,你过来寻孤有何事?”
“大王,萧璐若是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断然是不敢贸然来叨扰大王的,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萧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萧璐一脸郑重的样子,让赫连宸不由得也对她嘴里的大事有点兴趣。
虽然赫连宸没有说话,但是萧璐知道,赫连宸是将自己说的话听进去了,“大王,我前两天出宫去百里公府时,在路上看到些生面孔,但是觉得没什么,毕竟帝都这么大,哪怕萧璐从小在帝都长大也不见得认得多少。可是回宫后,我这心里就一直不踏实,恳请大王可以派人查探一下。南国皇帝一直没有放弃嫂嫂,现在大哥出征在外,若是这南国皇帝在帝宫留了一手,咱们可是防不胜防。”
“防不胜防?也不看看这帝都是谁的,区区南国皇帝还能把控孤的帝都不成?”
听出赫连宸言语中的不悦,萧璐赶忙换了个口径说道,“萧璐不敢,萧璐只是觉得这南国皇帝此番出征就是为了嫂嫂,可见他对嫂嫂依旧是贼心不死。全天下的男人都没办法容忍自己想要的女人为别人生儿育女,现在的嫂嫂又处于关键时刻,所以萧璐是担心这些人的出现会伤害到嫂嫂。虽说几个陌生的面孔并不足以说明什么,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凡事得以嫂嫂的安危为先才行。”
赫连宸探究地看向萧璐,他不知道萧璐的这番话里含有几分真心,但是不得不承认,萧璐的这一番话确实引起了他的担忧。诚然,天下的男子谁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别人生儿育女,更别说少师林还是一国之主,心里应该是更容不下这一切,若是想要鱼死网破,那少师梦就是首当其冲受害的那一个,“你可有什么好点子?”
“萧璐一介女流能有什么点子,只不过是将自己看到的禀告给大王。”萧璐四两拨千斤地将问题抛给赫连宸。
赫连宸随意地点了下头,“你说的孤已经知道了,下去吧。”
“萧璐告退。”
等萧璐走出正殿,赫连宸对着身旁的暗卫说道,“盯着她。”
“诺。”
凌太后慢慢从内室走出来,赫连宸赶忙走上前去扶着,“母后您觉得这个萧璐为何要特地过来跟孤说这些?”
“这个萧璐哀家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凌太后微微紧锁眉头摇着头,“不过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的话咱们还是得注意。现在梦丫头处于关键时刻,是经不起任何的折腾的,至于萧璐说到的那几个陌生面孔,还是得派人查探清楚。”
“孤马上就派人去查探,绝对不会让嫂嫂收到伤害的。”
最关键的时刻最紧张的日子,面对周遭发生的一切,少师梦却被保护得很好,没有人在她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大家都不希望这些事情影响到她。
帝都表面的宁静让生活在温水中的大家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同,可是边塞的一切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是真刀真枪地对着碰,没有人敢掉以轻心,因为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少师林算着时间坐在石室里端着茶杯品着,罗公公在一旁安静地伺候这,关峡口的军队已经到位,“皇上,赫连慎那边的军队已经出营地了。”
听到手下传来的消息,少师林郑重地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好,凌峰那边现在到哪了?”
“回皇上,凌峰那边已经上钩。”
少师林突然站了起来,“通知夏侯将军准备好迎接赫连慎他们的军队,另外让副将带兵出发,将凌峰拦截在途中,切记一定要将凌峰被围困的消息传到关城。”
“属下明白。”
“小罗子,随朕去整编军队,”少师林重新看了要桌上的地形图,心里核算着大概所需要的时间,然后轻声说道,“是时候出发了。”
罗公公赶忙将少师林的盔甲取来,一件件替少师林穿在身上,少师林张开手臂任由罗公公帮忙穿戴着,不用担心罗公公会给自己系松或者系紧,因为罗公公甚至比少师林自己都更了解自己最舒适的松紧度。
少师林穿好铠甲后,随意地动了动,然后将桌上的地形图折叠起来收到衣襟里,虽然少师林已经对关城的地形图熟记于心,但还是要做好预防工作,毕竟地形图这是军事上的机密,泄露出去对谁都不好。
夏侯将军站在军营修筑的眺望台上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北国大将军赫连慎那边现在大概出发到什么地方了?”
“回将军,探子来报他们现在在离营地二十里的地方。”
“好好盯着,发现他们的踪迹立即放出信号。”夏侯将军叮嘱的自己的手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传令下去,若是顶不住就悄悄分批退到暗道里。”
手下人没想到夏侯将军会突然下这个命令,“暗道?可是一旦被发现,咱们在山里建立的军营基地不就暴露了吗,到时候皇上怪罪下了……”
“放心,就是皇上吩咐的。”夏侯将军欣喜而又不知道哪来的自豪得意之感,“皇上是个看重将士性命的,绝对不会让咱们陷入困境。”
“吾皇英明,如此体恤将士,是我等之福。”手下更是觉得感动万分,要知道山中的军营基地是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建成的,现在为了确保他们这下将士的安全,少师林不顾这些允许他们撤入暗道,这是多大的恩泽,大家心里都是一清二楚的。
“知道就好,所以尔等万不可有半分的异心,要是让本将军知道,一定打断你们的狗腿。”夏侯将军假装恶狠狠地威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