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急切,中途不小心把腰间给划伤了,可她还是咬着牙继续,终于把腰间上的纱布剪掉以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再伸手对着膝盖上的纱布剪去时,也就没刚才那么难那么慢了。
身上的纱布虽然严实,可是只要让膝盖跟腰间松开,基本行动就不成问题。
但是剪开膝盖上的纱布之后,戴颜夕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此时是穿着裤子的……
“卧槽……带不带那么坑爹的?”
看着显露出来的寝裤,戴颜夕差点就给气哭了,怒骂一声,心里再次把帮她包扎的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又重新骂了个遍。
生气归生气,可她却还是只能强憋着尿意,快速把大腿间的纱布给弄掉。
带着急切和怒意,即便下手的是自己,戴颜夕也是一点都不温柔,温柔,她也想啊,可是,她有时间温柔吗?
咔擦咔擦迅速把纱布剪开以后,忍着手臂传来的痛意,伸手把被她剪的一团乱的纱布扯掉,急忙的翻身下床,寻找尿壶。
“尿壶,尿壶,尿壶……”
在戴颜夕的意识里,尿壶,也就是夜壶,一般都是放在床底,或者洗漱的屏风后,她的这个认知来自于电视,来自于王府,可偏偏,灵水庄不是啊……
戴颜夕在这一览无余,不算大的房间足足找了三分钟,把屋里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找了一遍,纳闷回首间,这才在临近房门处,摆放陶器的架子下找到了。
当下也没心思去想为什么会有人把尿壶放在这么离门口这么近,又这么明显的地方,而不是放在卧室不显眼的地方,比如床底,屏风后……
“呼……舒服。”
这泡尿憋了那么久,在释放的那一瞬间,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连带着泛起的鸡皮疙瘩,戴颜夕身子颤了一颤,一脸享受的尿着。
“吱呀……”
戴颜夕刚尿完,正准备提起裤子的时候,先是听到一声细微的推门声,紧接着入眼的就是一双黑色的靴子,再是一身黑色的衣袍,然后是一张银色的面具,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她在尿尿,她在尿尿,她在尿尿……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可是就算说六遍,十二遍也无法改变她被人看到在尿尿的事实。
“啊……”
戴颜夕喊了大半天没人回应,压根想不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现在她根本无法控制她现在爆炸的心态,尴尬,抓狂,窘迫……
嘭
同样窘迫,尴尬的不止戴颜夕,还有开门的百里七。
房门一开入眼的就是她、她在那个的身影,他当即就愣住了,站在门口脚不是脚,手不是手的,被她这么一叫,这才慌乱的把门关上,背过身去……
被面具挡住的俊容不但没了往常的冷傲,反而被莫名其妙的一股热流冲击着大脑,使得脸上延至耳根不断发热发红。
不仅如此,他感觉心跳加快,扑通扑通的,完全不受控制,好似随时都要跳出来一样……
这么陌生又奇怪的感觉,他是第一次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