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暖暖紧咬唇瓣,伸手抓紧胸前的衣服。
这种感觉简直要将她折磨死一般,心像是被蚂蚁啃过,又痒又疼。
她真的要离开,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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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薄暖暖早早起了床,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疲惫,昨晚她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浮现出薄御的背影和当时莫洛离开时的样子,这两个画面交替出现导致她一晚上都没有睡觉。
“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佣人上楼敲了敲门,薄暖暖犹豫了一下走出门。
楼下,只有薄信阳和阿立在那里。
薄暖暖没有看到薄御长吁一口气。
“丫头,怎么今天这么早?这怎么还有黑眼圈了?昨晚没有睡好??”
薄暖暖坐在薄信阳的身旁看到他担忧关心的母港,想起昨晚薄御对她说的话,心中的愧疚更深。
“没事的爷爷,我就是有点儿失眠而已......”
“失眠?一会儿让厨房去熬点补汤。”
说着薄信阳就招来佣人要吩咐,薄暖暖赶忙拦住他道。
“不用了爷爷,我没事,真的。”
薄信阳看着她眉头紧皱,见她一脸坚定的样子无奈松了口。
薄暖暖见薄信阳没再说什么,便松了口气,她刚抬头就碰上了阿立的目光,她眼神微闪急忙低下了头。
“好了,你舅舅有事情要忙,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你也别太紧张了,快吃饭吧。”
薄信阳见薄暖暖低下头慌张的样子还以为她又是怕薄御,不由得叹了口气。
薄暖暖先是一愣后点了点头,看是吃饭,心思却完全不在饭菜上。
他到底是生她的气了吧......
吃完饭后,薄暖暖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时不时瞟两下阿立那边。
薄暖暖看着阿立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样子,咬了咬唇。
这家伙,怎么还在这里啊......
薄信阳注意到身旁薄暖暖的心思不有的叹了口气对薄暖暖道:
“丫头,跟我去趟书房。”
薄暖暖眼睛一亮,急忙站起身跟着薄信阳上楼去。
阿立看着薄暖暖和薄信阳走上楼,眉头皱了皱眉。
书房里,薄信阳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对薄暖暖道:
“坐吧丫头,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
薄暖暖坐下,看着薄信阳在嘴边的话却又有些犹豫。
“怎么了?要说什么就说吧。”
薄暖暖张了张口,脑中不由得闪过薄御昨晚离开时的表情。
“我......”
“我想去外地读书......”
薄信阳先是一愣后,眉头皱了皱眉看着她有些焦虑的眼神沉声道:
“为什么?怎么突然想去外边读书了?”
薄暖暖咬了咬唇,手有些紧张的放在双腿上。
“到外面去我可以锻炼一下自己啊,我不想只靠着爷爷生活做一个没用的人......”
“你这丫头......你知道外面要吃多少苦吗?这可和你在家里差的太多了。”
薄信阳有些无奈的看着薄暖暖叹息道。
“我不怕,爷爷您就同意吧......”
薄信阳被她一双大眼看得心软,半响叹气道:
“这件事,你没跟你舅舅说吧?他恐怕不会同意。”
薄暖暖身子一僵,垂下头,低声道:
“......舅舅他照顾我那么长时间已经足够了,我也不能再赖在舅舅身边了,我希望...爷爷可以帮我瞒住他......”
薄信阳眉头皱了皱眉,半响开口道:
“哎...你这丫头真没良心,阿御要是知道恐怕会被你气死。”
薄暖暖眼神一闪,双手攥成拳,心中因为薄信阳的话五味杂全。
是啊...薄御也是这样说她的,说她没良心......
“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让人去给你办好手续。”
“爷爷,我不希望受到任何的特殊待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
“明天就可以出发。”
薄暖暖抬头看着薄信阳眼中满是坚定不移。
薄信阳一惊,诧异的看着她。
“明天?丫头,你......”
“爷爷......”
薄暖暖爱囚的看着薄信阳,她只想早点离开,趁薄御没回来,越快越好......
“......一会儿让佣人给你收拾一下吧。”
薄暖暖松了一口气,看着薄信阳脸上满是轻松。
“爷爷,我今天下午想要出去一下,去见一个朋友......”
薄信阳看着她点了点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气道:
“你这丫头,你舅舅知道了一定要被你气死,以后可要好好报答他!”
薄暖暖开门的身子一僵,她扬起一抹苦笑,走出门去。
她报答他的代价可以一点儿都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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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薄暖暖坐车来到一条小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朝这边看来,从未在这里见过这样的车子。
薄暖暖穿过一条小巷,走到一扇已经掉漆的铁门前敲了敲门。
“卡擦——”
开门的是个男人,脸上有稀疏的胡渣,白衬衫打开,破旧的工装服,一双旧拖鞋。
“您好,这里是乐蕊的家吗?”
男人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愣,又上下打量了薄暖暖,叹了口气道:
“你等一下吧。”
薄暖暖站在门外看着男人走进去的背影,眼眶有些发酸。
这是乐蕊的父亲...但她心疼的却是乐蕊,这个男人给了乐蕊生命却给了她太多辛苦和压力。
男人走出门,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薄暖暖。
“走吧,别再来了......”
说着他将门慢慢关上,还不等薄暖暖叫他,他就已经将门关上了。
“这人还有没有礼貌!”
一旁的司机不由得说道。
薄暖暖看了看大门,低头将手中的信打开......
薄暖暖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半响将信纸小心的折好,放进口袋里。
“走吧,回去。”
司机应了声看到她脸上复杂的表情没多问话。
坐在车上,薄暖暖看向窗外,想起信中的内容信中对乐蕊有事开心又是心疼。
她没说过多的话,简短的几行字像极了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