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子弦如此固执地想要这个话题,景振钦平静地垂下妖异的眼眸,淡淡地回了一句:“有没有关系,都已经是之前的事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是把鬼驱走,不能让它们打扰到人类的生活。”
话毕,房间内的氛围突然安静下来。
“哦…”
于子弦抿了抿小嘴,随后没再说什么,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她知道把自己的梦强加在凶宅的背景上有些果断。毕竟梦是梦,又不是有可靠的证据。
而且那个梦她也只是做了一半,后来发生什么,她根本不得而知。
仅凭一场梦就断定与凶宅有关,她也真是天真,要景振钦和她一起讨论这个话题实在太过苍白,所以景振钦那样的回答,她能理解。
但她在梦中所看到的那对母子,她真的很想帮他们一把,可惜她在梦里就是一个透明人,没有人听到她说话,也没有人看到她。
~~
“铃~铃~~”
静谧的冥纸店内,收银台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于子弦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拿起了电话话筒:“喂,你好,这里是永榕路的冥纸店。”
“是我。”
电话另一边传来浑厚的男声。
“哈?”于子弦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啊?!
还未等她继续开口询问,电话那边的人又继续说道:“你和景先生都有在店里吗?”
于子弦瞥了一眼一旁正在收拾柜子的景振钦,随后收回目光,回道:“嗯,有的。”
“那我直接过去找你们,你们先别离开。”
话毕,于子弦的“你是谁”还没问出口,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嘟…嘟…嘟……”
“谁打来的?”
景振钦转身看向收银台的于子弦。
于子弦讪讪地耸耸肩,“不知道。不过声音有点耳熟,说是现在要来找我们。”
景振钦微微颔首,“嗯,那就等等看是谁吧。”
今天的冥纸店除了景振钦和于子弦外,还有一个新成员。
是的,你没猜错,就是新店员——景榕胜。
是景振钦让他过来店里搬搬抬抬和接待客人,因为于子弦还是觉得收景榕胜的那么多房租不妥,所以跟景振钦商量了一下。
景振钦就按照于子弦的意思,把房租退给了景榕胜。然后想到让他到冥纸店打工抵在m市的吃住,所以,于子弦以后就坐在收银台收钱就可以了。
于子弦内心:本来每天的客人就不多,现在连客人都不用她接待了,她感觉自己要变成一个废人了~
景榕胜身着单薄的长袖从里屋走了出来,随手将一张纸递到了于子弦面前,道:“里屋的东西都叠放好了,这是清单,上面都标注着东西摆放的位置。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去清点一下。”
于子弦淡淡地瞥了一眼清单,随后摇摇头,道:“不用了,你是振钦是亲人,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东西的位置,你记清楚就可以了。”
景振钦这个人用起景榕胜这个免费劳动力来,还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关键是,景榕胜居然毫无异议地接受他的安排,怎么有种心甘情愿被景振钦压榨的感觉?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人在屋檐下,难免不低头的感觉?
听到于子弦的回答,景榕胜点点头,这才收起了那张清单。
“我去把堆放在门口的纸箱扔了。”
景榕胜汇报了一下后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店门口,缓步走了进来。
“你们好。”低沉浑厚的男声响起。
景振钦和于子弦同时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下一刻,于子弦随即反应过来,“原来电话的是你啊!”
“嗯。”身着便装的言烁朝他们微微颔首,随后抬起手中拿着的一个档案袋,道:“我利用昨天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跟房子有关的事情都查了,包括原屋主的资料。”
“请坐。”景振钦随即招呼起来。
随后景振钦坐在了于子弦身旁,言烁则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他将档案袋放在了桌上,然后清了清嗓子,道:“我重新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言,叫言烁,担任m市总警署的警官,这几天正在休假。你们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就是这几天休假,他接到自己的朋友许哲的电话,然后就这么摊上这种事了……
听完,于子弦也跟着自我介绍起来:“我是于子弦,是这家冥纸店的员工。这位是我的老板,景振钦,同时也是位驱鬼师。你也叫我们的名字吧。”
他们和言烁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所以这样简单的介绍便足以了。
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吗……?
不知为何,言烁的心里竟有点小小的喜悦。
“好了。把你了解到的说一下吧。”不痛不痒的自我介绍后,景振钦开始询问正事。
言烁点点头,开始从档案袋里拿出了好几份打印出来的资料。
“这是一年前有关那间房子火灾的新闻。”
言烁将其中一份资料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于子弦微微诧异。
这则新闻和她昨天晚上无意间查找的时候,翻到的一样。
那个时候她只是想找找房子所在的那个地区发生过什么事情,结果翻到后面,就刚好看到这则火灾的新闻。
后来太困了,不小心趴在桌上睡着了,应该是景振钦把她扛回床上的。
“一年前的这场火灾造成了一对母子丧命,尸体都被快烧焦了。家属为了让母子能够早些入土为安,随后将尸体匆匆火化后埋葬,并不配合警方所要求的尸检。”
说到这里,言烁将一张青年男子的照片递到他们面前,继续道:“这个男人,就是原屋主。也就是这场火灾中,丧失妻子和儿子的人。他事后请人将房子重新修复了一下,但没有回来住过,反而在别的地方买了套房子住下,并且不久就和另外一个女人登记结婚。而这套发生过火灾的房子就一直闲置着,今年才让中介帮他卖掉。”
于子弦认真地听着他的话,心里随即泛起了嘀咕。<>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