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的伤。”眼泪虽然在她眼中滚动,但她还是最先想到他,急切的望着他,抬手抹掉他唇边的血渍。
“我没事,那个男人是谁?”阎罗淡淡的笑了笑,粗糙的指腹无意识的磨蹭着她微微红肿的唇,杏眼深处的邪魅被染上一层深意。
“不知道,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忽然就被他抓住了。”蓝皓月低下头,似乎为自己被人轻薄而懊恼,红晕居然连脖颈都染上,莫不是全身都红透了吧?阎罗扫着那玲玲有致的娇躯,眼底的深意又被欲望所取代。
“没事了,今夜的事到此为止,以后晚上不要单独出来,知道吗?”依旧是不变的低语今夜却显得更加温柔,蓝皓月抬起小手无意识的搭上他的胸口,感觉到指尖下剧烈的心跳,她有了片刻的愣神,忽然明白原来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预期好的,包括阎罗王的出现,两人的对决,甚至是她的反应,为的就是帮她早日得到这个浪子的心。
“怎么,吓坏了?”阎罗见她呆愣住的模样,好笑的拍拍她的脸,语气带着一抹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怜惜。
然而对于他难得的真情流露,蓝皓月却沉默了,然后,她坚定的推开他站起来,幽幽的说:“我被他轻薄了,已经不再纯洁,再也配不上师傅了,不,应该说,我从来都配不上。”说着泪就流下来,一滴滴落在手上滑入衣裙。
阎罗眯起眼,脸上的笑没了,一双杏眼充满复杂的看了她良久,最后他站起来,冷淡的说:“我送你回去吧。”前后反差之大,那漠然的语气好像刚才那个温柔爱笑的男子根本只是幻觉,蓝皓月低着头没有说话,转身往住的地方走去,而阎罗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两人都一语不发的走着。
此刻她心底开始有些没底了,难道是刚才的欲擒故纵使过了头?所以适得其反,让他觉得自己无趣,想抽身?不,她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但现在猜不透那面无表情的脸下究竟含着怎样的心思,她决定以静制动。
很快就能看见自己住的房门,阎罗依旧是一语不发,甚至让蓝皓月觉得自己身后根本没有人,她的心也越发的沉重,最后,当房门已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时,她忽然决定回头,四目相对,阎罗眼底的挣扎全数落入蓝皓月眼中,她有片刻的怔愣,接着一抹笑意在心底放大,然后越来越大,最后爆发出炫目的光彩,但这一切都没有浮出表面,她依旧是面带哀戚的看着阎罗,闪烁的眼内充满了不舍,似乎这就是最后一面。
阎罗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了,他不懂,不懂为何有这样的女子,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这就是所谓的真爱吗?对方永远比自己重要?她奋不顾身的救了他,本来可以要求任何报酬,金钱,地位,在地狱门内的一切,然而,她却没有,为了那一个微不足道的吻,甚至逼着自己推开他,宁愿痛苦,也不愿让他吃哪怕一点亏,怎么能有人傻到这个地步?
见到那抹黑色身影消失在月下,蓝皓月推开门走进房内,只那一眼她就明白,他陷落了,虽然现在还在挣扎,但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接下来就该向其他人下手,吕布,貂婵,董卓,一出美人计,就是搅乱这地狱门达到上位的关键。
不过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所有事情都好像在他的掌控中一般,捂着唇瓣,上面依稀还留着那狂暴的唇所留下的痕迹,该死,她付出了代价,却没有得到回报,虽然提前收服了阎罗王,但她还是想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
刚刚准备更衣休息,门却忽然被踢开,如烟带着白莲夕等几个剑奴进来,一脸鄙夷的看着蓝皓月:“贱人,半夜私会男人,被我们逮了个正着了吧?”
“师姐,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休息?”这时莫可心揉着眼睛,披了件衣服走出来,看见这个架势,瞌睡都吓醒了。
“可心进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蓝皓月镇定的说道,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好心,只是栽赃偷盗大不了关几天,但是,如果是偷人,还是外面的人的话,就要送到刑堂受刑。
“可是,皓月……”莫可心不安的看了看蓝皓月,有些犹豫。
“哼,别啰嗦了,把人带走,明天上报剑魔师兄,送到刑堂受刑。”如烟冷哼一声,示意身边的剑奴上前。
“捉贼拿脏,捉奸成双,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偷人?”蓝皓月面无表情的问着,脸上虽然带着一抹怯弱,但该说的话还说一字不差。
“木灵,你说。”如烟对着身后一个剑奴使了使眼色,那个剑奴马上走出来指证:“我看见她离开房间,半夜跑到后院去,因为有门禁,我不敢擅自离开房间,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后,才又看见她被一个男人送了回来。”
“怎样?人证在了,而物证……你的唇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然你告诉我,那个红肿是怎么造成的?”如烟冷笑着,人证物证俱在,看她怎么争辩。
“好,我跟你们走。”蓝皓月温顺的不再辩解,因为她知道说再多也没用,莫可心焦急的看着她:“皓月!”她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一笑,接着就被带走了。
“进去吧,明天有你受的。”黑暗的地牢,阴暗潮湿,她被狠狠的推了进去,大门上锁,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味道,但她心底却没什么惊慌,只凭那些表面正剧想定下偷人罪太过儿戏,入刑堂的处置就必须上报六殿卞城王,如果不是想着这是个接近他的好机会,她根本不会这样乖乖束手就擒,而且,借此事件还能逼出阎罗王的真心,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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