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云倾被黎钰寒搂在怀。.

余韵尚未散去，两人都很精神，一点也不想睡，免不了温存软语。

因为黎钰寒听不得声音，所以红烛便一直没有熄灭。

云倾将黎钰寒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让他能感受到自己在说什么：“阿凰，你还记得你还是凰九夜的时候，和我说过，等我和你圆房，要化身原型给我看，到最后我也没看到你的原型，你是凤凰？”

“嗯。”黎钰寒应了一声，又吻了吻云倾的耳朵，唇动了动：“是凤凰。”

“哦！”云倾又道：“你现在关于我们两个的事情能记住多少？”

自从黎钰寒说“下身的还在么”云倾猜他该是记起来了一些，却有些摸不准他到底还能想起来多少。

黎钰寒唇语：“从凰九夜那一世，再往后的每一生，都能想起来。”

云倾道：“全部？”

黎钰寒点头。

云倾问：“那从凰九夜到现在你到底转世了多少次？”

“容我数一数！”黎钰寒算了一算之后，道：“十七世。”

“十七世？”这次轮到云倾惊讶了，“怎么会这么多次？凰九夜是第一世，乾楚是第二世？”

“对。”

“这是第十七世？”

“没错。”

“我明明得知了你一直在等我，便直接到第一界来了，你怎么会转世这么多次？”云倾又道：“我以为这是第三世。”

黎钰寒笑着摇了摇头：“不是。”

看云倾一副困惑的样子，黎钰寒又道，“也许是天界的时间和第一界的时间不是一样的，或许天一天，地下千年。”

云倾了然。

难怪。

“那你这十七世，娶了多少个妻子，成家过多少次？”话说出口，云倾后悔了，她不该问的，这事知道了答案，凭给自己添堵。

黎钰寒看出云倾一副“窘”了的模样，眸子笑意满满，“两次，第一次结婚是凰九夜那世，第二次是这世，娶的都是一个人。”

云倾心里一暖，感动的说不出话来，“那你间那些时候，一个人，当时你的家人都不逼你娶亲？”

“我若不想娶，谁能把我怎么样，总不能绑着我和女人成亲。”

“那你当时记得我？”

“不记得。”

“既然不记得我，你为什么不结婚？”

“每次想要结婚的时候，脑有一个念头，我不该娶她，我在等一个人，至于等谁，为什么等，却一直也想不起来。”

云倾能想得到黎钰寒生生世世，到老死孤苦无依的模样，更觉得心疼的无以复加。

月色融融。

云倾往黎钰寒怀里缩得紧了又紧，黎钰寒则低下头吻了吻云倾的头。

“那凰九夜之前生生世世的事情你记得么？”云倾又问。

“可能是没什么执念，便不记得。”黎钰寒过了一会，又补充了一句：“你是我的执念。”

云倾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停顿一会，云倾又问：“人的寿命太短了，这样一直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你仍旧记得你生生世世的事，那死后去的冥界，你还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