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酒吧外响起一阵迅疾却有序地脚步声。
还没等吴悔走出酒吧,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便冲了进来。
这些士兵除了端着05式微型冲锋枪以外,身上还挂着手雷。
另有两人架着火箭筒,蹲在酒吧外不远处。
三名狙击手已经找到了最好的隐蔽位置,而枪口都冲向乌托邦酒吧的大门。
根据他们身上的武器装备判断,这赫然是一队训练有素且配合默契的特种兵。
之前那些拿着防暴盾牌的武警和他们一比,简直像过家家的娃娃兵一样。
一辆军用悍马带着低沉的发动机轰鸣声从远处驶来,停在了酒吧门外。
随着悍马驾驶舱的车门被打开,一名身形魁梧的士兵跳了下来,并迅速跑到副驾驶位置打开了车门。
观其模样,正是换上了迷彩服的小武。
一名身着军装的白发老者在小武的搀扶下,从车上不慌不忙地走了下来。
仔细看老者军装上的肩章,赫然是四颗星,传说中的大将军衔啊。
来人不是端木战,还能是谁?
酒吧中的人都惊呆了,眼前的垂暮老者竟然是大将。
这种军衔只有开国功臣才可能得到啊,寻常百姓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一位活着的大将。
有时候他们见到了也不一定认识,因为这些将军出门时都很低调,从不会穿着军装到处显摆。
而今天就在乌托邦酒吧里,一位身着军装的大将活生生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看看周围这队装备精良的特种兵精英,众人心想:估计也只有大将才配得上这样的出场方式吧。
端木战看似垂垂老矣,实则生命力旺~盛的很。
尤其在修炼了吴悔帮他改良出的《木云决》之后,他竟然厚积薄发,在短短十天时间内一举突破到了练气三重天,而且现在的境界很稳定。
如此以来,端木战的寿命又能延长几年了。
此刻,端木战看到吴悔戴着手铐时,不禁有些着急。
只见他虎步龙行地走到吴悔身边,指着吴悔手腕上的手铐问道:
“这是谁干的?”
期间,众人看端木战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哪有半点迟暮老人的样子,纷纷感到吃惊。
这时,端木亦筠已经跑到了端木战的身边,并伸手挽住了端木战的胳膊。
而钱局长看到端木战后,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心中想道:“今晚是怎么了?大人物一个接一个地来,我这个警局局长是越来越难干了。”
当他再听到端木战的话,赶紧上前解释道:
“端木将军,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是乌托邦酒吧有人打架……”
钱局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脾气火爆的端木战打断了。
“别啰嗦了!赶紧说重点,为什么要抓吴悔?”
当着外人的面,吴悔不允许端木战叫他“先生”,所以端木战才直呼了他的名字。
钱局长被端木战的暴喝声吓得一哆嗦,偷偷看了一眼刘市长,却发现对方故意把头扭向了另一边,似乎是想把这事推给自己。
钱局长在心中暗骂了刘市长一句,然后用力压下一口唾沫道:
“是刘市长让抓的!”
刘市长一听,气得扭头瞪了钱局长一眼。
但他确实不愿直接面对端木战的怒火,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没这个本事,便试着解释道:
“端木老爷子,吴悔恶意伤人是不争的事实,酒吧里的人都是目击证人,所以我才让他们抓去审问的。”
端木战冷哼一声道:“老朽不知道吴悔是不是恶意伤人,但是老朽知道他伤的人都是恶人,如果不是吴悔出手,那几个罪犯早就逃之夭夭了,这分明叫做见义勇为,有什么不对的?”
刘市长嗤笑了一声道:“当然不对,恶人是要交给法律来惩罚的,如果每个人都凭着一时意气而为所欲为,这个社会不就乱了套了吗?”
“够了!够了!你不用再给我上课了,我告诉你,就算吴悔做错了,也轮不到警察来管。”端木战声如洪钟地道。
刘市长听了嗤笑一声道:“端木老爷子是不是年龄大了,脑子也糊涂了,吴悔不让警察管,那让谁管?难道让我来管?”
“哼!你还不够资格,吴悔是军人,自然要交给军队来处理。”端木战把大手向后一背道。
刘市长闻言一滞道:“他什么时候成军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端木战不屑地一笑道:“笑话!难道军队的事情也需要跟你汇报一下吗?”
这话从端木战嘴里说出来,刘市长竟是无言以对,憋得满脸通红。
端木战看刘市长被唬住了,接着训斥道:
“再提醒你一句,以后跟老朽说话别没大没小的,就算你爸见了老朽,也得尊称老朽一声‘叔叔’,你却敢变着法儿地骂老朽‘老糊涂’,看来你这小鬼当了几年官,没帮百姓们做多少贡献,骂人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啊!”
“你……”
刘市长被气得怒火中烧,却偏偏无处发泄。
端木战当然是骗刘市长的。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把吴悔救下来而已,也算是还吴悔一点人情。
刘市长就算再不相信这事,也不敢说出反驳的话。
因为一个大将说出来的话代表了很多东西,哪怕他让端木战拿出证据,端木战也能分分钟给吴悔安排一个军籍。
到时候,如果他被端木战按上个扰乱军纪的罪名,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这时端木战又看着刘市长问道:
“如果刘市长没什么别的疑问了,那么就把人放了吧,虽然老朽一把年纪了也管不了太多事,但是老朽还着急把人带回去交给军队呢。”
刘市长闻言冷哼一声,连招呼都没打,就带着自己的秘书离开了。
在市长的专车上,小王试着问道:“市长,吴悔的事情怎么办?”
刘市长阴狠地说道:
“来日方长,吴悔早晚要落到我的手里,目前先把吴氏集团搞垮,还有端木家也不能放过,今天我总感觉端木战有些不对劲儿,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小王的眼底掠过一丝紧张之色,却是一闪而逝,刘市长并没有捕捉到。
“市长,您多虑了吧,即使他是一位大将,也已经退居二线这么多年了,还能翻出什么大浪不成?”
刘市长没有回应,而是闭上眼睛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不知在思考还是在睡觉。
小王见状,也不再说话了,车子里一下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