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痛快的，是揪住这个人的软肋，叫他这辈子都胆战心惊，永远也缓不下一口气，这样的报复，才最有意思。

“你想要对殿下做什么？别忘了，你是殿下的人。”

玲珑冷笑一声，“我从来都不是谁的人，我与凤衍，不过是公平交易罢了，再说了，你先前那般对我，你觉得我还会继续和他合作么？”

“杀你，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与殿下无关。”

“我知道。”

“你……”

“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不是么？”

若不是将自己一直视作眼中钉，她又怎会突然下杀手。

“你以为我与凤衍之间有什么，你讨厌我与他亲近，讨厌我与他说话，你甚至讨厌任何一个接近他的女子。”

玲珑很可以肯定，那些曾在凤衍身边侍奉的女子，后来无故失踪，都与她凤九有关。

凤九低下头，沉默不言。

“所以，这才是你真正想要除掉我的目的，对不对？”

才不是因为她的失败，她的所谓背叛，她的存在，一直都碍了她的眼，她一直都在找时机，好除掉她。

“你现在都知道了，大可以去将这一切都告诉殿下。”

现在她，早已经不在乎了。

“你以为凤衍不知道？”

玲珑蓦然一怔，“你说什么？”

“凤衍他不是傻子，他既然有心想要与凤锦一争高低，你这点小手段，又岂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他知道了，知道了一切，还纵着她？

“你和我，都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只要这颗棋子能为他所用，损失点别的东西，他不会在乎。”

只要那些所损失的东西，没有威胁到他的利益，他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玲珑说得这些，凤九又何尝不明白，她跟了他这么多年，对他早就了然于心，不过，哪怕只是做他的棋子，她也心甘情愿。

她的命，本就是他救的，这一生，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你说了这么多，难道是想挑拨我和殿下的关系？”

玲珑轻笑一声，“我才没那闲功夫。”

挑拨离间，算计人心，从来都不是她做的事。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在想，凤衍大概还不知道，你喜欢他吧？若是他知道了……”

“住口！”

凤九抓紧手中的碧草，不允许玲珑再继续说下去。

玲珑也随了她的意，把话打住，“我可以答应你，不把此事告诉他，不过，你也要帮我办件事，你放心，这件事，与他无关。”

“什么事？”

“我要向你讨样东西。”

大雨滂沱，水雾弥漫，匆匆而行的马儿在泥土中飞溅，穿过一层层茂密的树林，终于行驶在了平坦的大道上。

透过重重雨幕，细雨终于看见前方不远处的茅草棚下站立的身影。

“驾！”她勒紧绳子，朝草棚子奔去。

“来了！二哥和三姐他们过来了。”行云远远看见雨中的两道身影，心中不由欢喜。

清漪听见了，忙转过身拿了伞，朝外边走去。

马儿双双停下，乘风先一步下了马，他正待上台阶进草棚，却听见清漪沉重地唤了一声，“细雨！”

他回眸望去，刚好看见细雨从马上栽落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