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除了那人,没人能画出这么骚|气的画来。
如今不过五六月的天气,在大魏,天正值热得时候,而在北辰,却反倒凉爽了起来。
大魏之人尚富贵,即便不是富贵人家,出门,也要穿得体面才是,大魏的老百姓们穿衣服,讲究越艳丽,地位,便越显得尊贵。
而北辰,却全然不同,老百姓都尚素,衣服大多都是清一色的青白灰褐四色。
就连女子,不管是不是大家闺秀,也都是拣素色的穿。
若是街道上,有人穿了件十分艳丽的衣裳,大摇大摆地走着,一定会引来众人的注目。
此时,正值黄昏之际,夕阳落下,天边只余一抹晚霞,昭示着黑夜即将来临。
身着一袭清漪的女子,头发高束,行走在街道上。
大禹乡,只是个小小的乡镇,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
清漪问着路,才找到慕容春给她画的那座桥,只不过,当她看见那一根狭窄的独木桥,还有独木桥边,那株早已枯萎的残柳,不由嗤笑一声。
此时,正值太阳落山,月上柳梢之际。
她人已经来了,他人呢?
清漪望着眼前的残柳,枯桥,好一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她在残柳树下等了没一会儿,便见一道熟悉的红色身影缓缓行来,清漪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翘着二郎腿,她瞥见那一袭绯红,有一种恨不得上去揍人的冲动。
见过走路带风的,没见过带风又带骚|气的。
清漪扶了扶额,感觉眼睛辣得疼。
“找我何事?”清漪见他行来,直接开门见山。
“没事就不能找你?”
“慕容春,你闲得慌,老娘可没闲工夫陪你。”清漪起身要走,慕容春却不急不慢地说了句,“卿卿,走之前,不妨先看一样东西。”
清漪不知道她玩什么名堂,她不耐烦地回眸扫了一眼,本想看过就走,却不想,看见慕容春手中之物,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突然转身上前,躲过慕容春手中之物,“你为什么会有我爹的玉佩!”
清漪激动地将手中的玉佩翻来覆去地仔细打量,这是他爹随身所戴之物,从未离过身。
慕容春反问她道:“你看仔细了,这当真是你爹的东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希望你认清楚。”
清漪又仔细看了两眼,她就着远处的火光,又盯着玉佩多看了两眼,这一看,果真出了问题。
“这不是我爹的玉佩。”
但却和她爹身上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样。
“我爹的玉佩,此处缺了一角,而这块玉佩,却完好无缺。”
若说他爹的玉佩原本完好无损,如今缺了一块,那倒也没什么,可是,爹身上的玉佩原本是缺掉的,又怎能回归完好?
破碎的镜子,即便是拼接起来,也会有裂痕,玉佩,也是同样的道理。
更何况,这芝麻大小的小小一角,又怎能回归原样呢?
慕容春上前,掐腰说道:“这就对了。”
“什么意思?”
“这块玉佩,是我从一个书生身上得来的。”
“书生?什么书生?”
“不认识,那日我只是无意间路过,见他腰间的玉佩,看着十分眼熟,便顺手牵羊过来一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