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阵不仅能幻化,而且能喷火,这倒出乎子配的意料;这火不是凡间之火,倒像是地狱之火;子配估计在这方阵之中一定藏着一位地狱精灵。
血色蓓蕾脱手而出,它飞速地在子配的前方盘旋,它形成了一个圆盘状的隔离带,把那地狱之火挡在外面。
“这剑有灵性,这小子真的有福气。”那颗美人头只得无奈地摇动。
“天不亡他,非我无能啊!”天不亡他!
一声感叹,一声无奈,一点空隙,血色蓓蕾飞速朝飞龙的口腔掠去,剑尖正中飞龙之中枢。
地狱精灵被血色蓓蕾一剑而中,化作一阵黑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飞龙的火焰也早已消失了。
飞龙还在动,它只是受了一点伤,被废除了火焰。
飞龙在变,飞龙的脑袋从两边分开,变成了两足,中间吐出了另外一个脑袋,尾巴也在缩,变成了两足,很快火焰从四足冒出。
太快了,闪愣了子佩的眼光,顷刻就变成了四足的全身火焰的麒麟。
地狱精灵不是死了吗?看来地狱精灵是成对出现的,他们是以诅咒想联系,相补充。一个的死亡只能使另外一个更为强大。
饿狼也在变,只有豹子伺伏在前,保护它们在变体。
“这是什么东西?”
体庞大,口突出,齿,双排的牙齿大而锋利,口腔两旁有两颗牙齿几乎与上颌上端齐平;在双排牙齿上面还有一张峥嵘的人面,黑黑的,活脱脱的一个黑旋风李逵;冗长而庞大的身躯,一根长长的尾巴,刚劲有力。
“梼杌,远古四凶兽之一。”
在飞龙变化的当儿,子佩扭头看豹子时,豹子早已不在,而是一只更为凶悍的巨兽—饕餮。
“他们增兵了!”
此时,子佩手中的血色蓓蕾突然就挣脱了他的手掌,很快,向远处飞去。
“你看,你的通灵的宝剑也逃走了,赶快投降,给你全尸;要么你自杀吧!”
子佩知道,血色蓓蕾是见主人危机,是搬救兵去了;却被她们说成临阵脱逃,可真是好笑。
没有血色蓓蕾这个先锋,子佩更加的羸弱。
“逃跑总可以吧?”“不行。”子佩随即否定了,圣女还在她们手中,自己一旦逃跑,圣女就是替罪羊。
它们在动,这天地也在动。
他就是它们脚下的蚂蚁,那么小,那么弱。
饕餮的一只前脚就伸了过去,对着子佩就一脚踏下。
一个很深的坑,却没有掀起一丝尘埃。子佩在半空中,却没有越过它们的膝盖,梼杌张口一咬,牙齿嘣嘣响;麒麟瞧见了一个人影从旁窜逃,口一喷,火焰把他吹走了,没了踪影。
只见一个人影在梼杌的头上站着,于是麒麟一口火喷去,却把梼杌的一身黑毛给烧着了。梼杌大怒,撒开四蹄,朝着麒麟冲去,麒麟心虚只得后退。还得感谢饕餮,它弯曲的角不是长着好看的,它的角一剜,就掀起了一阵灰雾,把梼杌身上的大火浇灭。
不过,饕餮没有注意到,子佩已经潜伏在它的角下面,只是在等待时机。只要有人能转移其他两兽的注意力,只要血色蓓蕾能够回到自己的手中,就能够切开饕餮的头颅。其他的剑切不开这巨兽的头。
那个人类不见了。他们一齐寻找,也一齐为找不着而咆哮。这一声声的嚎叫惊憾了周围的所有的人类。
圣女也听到了三只怪兽的愤怒的叫嚣,只是她是被冬的军队保护着,又被长老春的军队围困着,只是双方还没有开战,春也在等待,只要大王没了或者投降,这冬就会不战而败。
冬的几次突围都被春镇压了。
“你就死了这条心,我不会让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看在我们几百年的姐妹的份上,我不伤害你,你也不要让你的手下出来送命了。”
冬不是春的对手,冬是四个长老中最年轻的一个狐狸精,道行比春差了很多。
“我知道你只是一时被那个男人蛊惑,只要他死了,你自然就回头了。”
“姐,你就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吧。”
“你背叛我们,还没跟你算这笔账的。”“人各有志,何必强求?”“你是人吗?他才是人,你始终只是一只狐狸精,你这样做值得吗?”
“我爱他,我愿意为他死。”“无可救药。”
看到自己的士兵负伤累累,自己很不忍心再往外冲,但是听到那惊天的嚎叫,她不免心中受尽了煎熬。却又无可奈何,如果自己被她们所抓,那么这只保护圣女的军队会顷刻瓦解。她只能在骄傲中等待,等待他的好消息。
秋的想法不同,她自小就看不惯师傅宠着这位妹妹。
“娇生惯养,一身媚骨,却学业不成;仗着师傅的宠爱,为非作歹;今儿个遭到报应了,先处理了他,再同你来算账。”
“我要你亲自尝尝你那男人的肉汤。”
“下贱的胚子,想当初师傅是可怜你这丢在外面没人要的贱货,收留了你;你却不思报恩,反而认贼为母,不是你那下贱的母亲在师傅面前苦苦哀求,我早已喝了你的汤了。”
“你等着——,过会儿看我是怎样一刀一刀把你给剐了。”“我在等着,你那下贱的母亲不在你身边,也许她早就死了,你还威风到几时。我在等着喝你的肉汤。”
“你等着……”秋终究不敌,无奈愤愤而走。
“冬,你何苦和她计较,我那男人,他是英雄,不会那么早死的,你就放心在这坐着,他一会儿就会来接我们的。”
三只凶兽面面相觑,不得要领,眼见胜利在望,哪知煮熟的鸭子却飞了,瞧不见影子。
正想回头去收拾圣女,谁知此时一道剑光就横穿而至,把三只凶兽挡在那儿。
剑上站着一位女的,威风凛凛,气质非凡。
“尔等哪里去?”
女郎从剑上跳下,那剑就朝饕餮飞去,饕餮一身冷汗直冒,她怎么专找软的捏?
谁知一个闪眼,那血色蓓蕾消失不见了,跟那人类一样的神秘。
“哇哇……”饕餮几声大叫,透着绝望。
“救命啊!救……”大叫后就是惨叫,饕餮的颈部顷刻就有血倾盆而下。
饕餮被子佩破了,整个方队一百多人悉数被子佩一件撂倒在地。其他二兽只能在旁眼睁睁地看到饕餮倒地,不敢援救。
倒地的一百多人互相倾轧,竟然又有几十人被活活踩死,间或还有几人被自己人的刀枪所伤,也被慌乱的人群踩泥土之中。
那女郎也不动手,只是在袖手旁观。二兽明白,但是已经晚了。
“你们只要留他生命就可以了,他的命是我的,谁也不准杀害他。但你们可以蹂躏他,最好使他体无完肤。”
二兽以为这女郎是这男人的帮手,等到明白,饕餮也已经散了。
这是一种习惯性的思维,特意去请救兵,这救兵自然比去请的一方强大,否则,谁敢冒着生命危险去请呢?
哪知这救兵也对这男人无可奈何?还要她们帮忙,不过等她们明白也就晚了,只得忍心吞气;一个人类就这么麻烦,如果得罪了眼前的这位,不就又多了一个敌人。
那几个女指挥官眼中冒火,却还得生生按下。这番苦楚,只有她们自己知晓。
这女人原来是坐山观虎斗的。
“进攻……”一声带着怒气的命令。
梼杌和麒麟只得转过头去,两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子佩。
“先对付梼杌。它笨笨的,容易对付。”子佩打定了主意。
梼杌太庞大,自然就笨;麒麟是天上灵兽,有智慧,最主要的是麒麟喷火,是一大忌。
梼杌没有饕餮好对付,它周身比钢铁都坚硬,就连血色蓓蕾都奈何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