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裴旻那猪哥相,薛紫琪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道:“当然晚上你得离我十米远!”
裴旻笑道:“行咧,但你放心,我一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对你有其他想法!”裴旻哈哈大笑,将熊的毛皮烤干之后,放到了薛紫琪的身边,“身体虚弱,晚上盖这个,会暖和一些,上头的跳蚤已经被我烤死了,你可以安心了……”
薛紫琪此刻并没有拒绝,拿了熊皮,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唯恐被裴旻看到了什么,她瞥了裴旻一眼:“那晚安,明见!”
只是裴旻一直守在了洞口,看着雨后的夜色,不曾入睡。
“你不睡觉么?”薛紫琪侧身看着裴旻。
裴旻叹了口气:“才短短几天,我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家中的老爹,还有老弟睡得可安好,还有那陈家可为难我毒龙寨么。”
“这个你不用担心。”薛紫琪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倒影着裴旻身边的火堆。
“为什么?那是我的家人啊。”裴旻认真的说道。
薛紫琪抿了抿嘴唇:“陈家我已经交代过,让他们好自为之,若是再为非作歹,就算我父亲与陈良有交情,我也不会再照顾他们了。”
“那谢谢你了。”裴旻将身上的衣服拉紧了一些,“赶紧睡吧,明天一早我们便赶路。”
但是薛紫琪依然睁着眼睛,她心中踌躇了一会,突然说到:“你冷么?”
“那不是屁话么,现在又不是夏天,而且刚下完雨……”裴旻话说了一半,却呆滞住了,因为薛紫琪将自己的身体往洞穴墙壁挪了挪,“被子我借你一点,不然就显得我冷酷无情了。”
“这好么?”裴旻心中在打鼓,此时他的心跳飞速加快。
薛紫琪心中也是难为情之极,但如果因为裴旻晚上受冻了,第二天也发烧的话,那自己也会过意不去了:“快点,不然不给你盖了!”
薛紫琪模样娇羞可人,让裴旻的心弦大为动摇,他连忙钻了进去,傻笑道:“真暖和!”话音刚落,他就开始脱衣服。
薛紫琪大惊失色:“你,你你想干嘛?”
“睡觉么,不是要脱衣服嘛!”裴旻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
薛紫琪心中小鹿乱跳,她断断续续的说到:“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脱衣服,穿着衣服睡,不然我揍扁你!”
“怪不得老爹都说女人是奇怪的动物,原来女人是喜欢穿着衣服睡,真佩服你,竟然睡得着,也罢了,看你中毒的份上,就从了你!”裴旻盖上了熊皮的一角,缓缓说道。
但是薛紫琪心中却不安定起来,心道:“薛紫琪啊,薛紫琪,你这是在做什么,竟然让一个刚认识几天的男人睡在你身边,若是他有歹心,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将头偏了过去,发现裴旻早已经睡得滚瓜烂熟,这也让薛紫琪心中安分了不少,她也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可是当早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薛紫琪却发现一张大脸正看着自己!
“啊!!”薛紫琪第一时间踹了出去,然而在她踹出去的时候,方才想到,自己昨晚是和裴旻共盖一被的,只是裴旻在远处却吸起了冷气,一脸的无辜,表情极其精彩。
“哎哟喂,姐姐,你竟然打我,枉我昨天晚上给你做了一晚上的枕头!”裴旻面如哭相。
薛紫琪连忙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无恙才放心道:“谁,谁让你大早上的吓我啊!”
“谁谁,哼,那我问你,是谁晚上把我抱得死紧,让我翻身不能!还好意思这么说我,我真不知道上辈子倒了什么大霉,竟然给你暖床!”
薛紫琪将熊皮抓起,丢给了裴旻:“谁让你暖床了啊,要不是我看在你瑟瑟发抖的份上,才不让你睡在我身边!吃了便宜还卖乖,混蛋!”
“行行,好男不跟女斗!”裴旻揉了揉眼睛,此时他的双眼变成了熊猫眼,疲惫的打了一个哈切,显然是晚上没有睡醒。
薛紫琪也不说话了,他也看到了裴旻的黑眼圈,心中一柔也不和裴旻斗嘴,她起了身,在洞口水洼里照了照,却发现自己的脸庞依然浮肿不堪,只是黑色略微褪下了一些,但和她往日的娇颜依然不能相提并论,女人都是爱美的动物,薛紫琪也是,看到那一张丑陋的脸庞之后,她的心也凉了大半。
裴旻也适可而止,也没有继续折腾薛紫琪,他主动弯下了腰:“走吧。”
“你这是干嘛?”薛紫琪不知所以然,对裴旻的动作十分不解。
“背你啊!帮助伤残人士,是吾辈应做的事情!”裴旻打了个哈哈。
薛紫琪鼓着腮帮子,但还是揽住了裴旻的脖子,而两人渐渐离开了山洞,早上周围的空气,有一种说不尽的清新,让裴旻精神大好,他走了几步,突然说到:“话说,那天火宗在哪个方向?”
“知道七彩山么?”薛紫琪问道。
裴旻思索了一下:“以前听过,似乎是以山顶那七彩祥云而命名的山峰,不过在哪里我不知道。”
“你往东走,我给你指路。”薛紫琪抱着裴旻的手,又紧了一些。
在走路的时候,裴旻不断询问薛紫琪各种修炼的事情,这才得知南疆毒派也是天下九派之一,只是他们的宗派却不在中原,而是在中原极南的地方。
那里寸草不生,宛如人间地狱,而且因为环境恶劣,鲜有人迹,但偏偏南疆毒派那些稀奇古怪的术士就喜欢在哪里,做这一些肮脏的事情,不过好在他们并没有做大危害的事情,和其他八派保持着微妙的关系,每次当比武大赛举行,他们都会派出一些杰出的术士来中原比武,除此之外,再无交集。
也许因为南疆术士的手法太过诡异,一般人都不想与他们交手毕竟这样的人,存在着太多的未知性,人们更喜欢与知根知底的对手交手,而且南疆毒派的实力是否神秘,据说宗派首领近一百年从来没出现在中原,这也让人对其的神秘感感兴趣,但是感兴趣归感兴趣,没有人敢去试探,唯恐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