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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城最好的戏馆就在距离楚淮良与盛千姩暂住的酒楼不到五百米远的地方,所以两人是走着过去的。
即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因为各处的灯笼照着,两人每走过一处地方都引得人频频回头,甚至有人直接跟着他俩一同去了戏馆。
楚淮良丝毫不受影响的带着盛千姩进去随便找了个空座坐下,台上的说戏人正讲着一段凄美的神话爱情故事。
盛千姩闭着眼睛,左手撑着下颚,若不是她右手不时地在桌上拿一颗梅子送进嘴里,旁边的人都以为她睡着了。
“主子,那个小公子长得可真白净。”
楼上,一个蓝袍的小随从微微弯腰对一个坐着的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说着话,手指的正是盛千姩的方向。
黑衣男人头发披散着,头发挡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楚面容,嘴唇却是鲜红,他侧过脸顺着小随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居然是个瞎子......”黑衣男人瞧了半天,然后才转头轻声说了句,声音似柔似刚,极具诱惑。
过了许久。
一直默不作声的楚淮良微微蹙起了眉,伸手从桌角撇下了一根小木签,直直的朝着身后那道烦人的视线刺了过去。
黑衣男人拿起桌上的一个瓷碟随意挡了下。
木签与瓷碟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而后失了力的小木签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开始而又结束了。
“主子,要不要我去将那两人抓上来?”小随从问道。
“阿洲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学的斯文一点?”黑衣男人的语气略微不满,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在不少人的注视中下了楼,出了戏馆,自始至终都没再往盛千姩那里看一眼了。
与此同时,戏也接近了尾声,一刻钟后,楚淮良与盛千姩离开戏馆回了酒楼。
盛千姩睡床上,楚淮良则是在盛千姩的床前打了个地铺。
“你上来睡吧。”盛千姩犹豫了许久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了,现在才刚刚入春,晚上气温降得厉害,地上冰冷,虽然垫了一层被子,但终归还是冷的。
话说出了,地上却没有动静。
盛千姩以为是楚淮良睡着了便想着算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已经不好了,何况还要同睡一张床......
她轻轻翻了个身,闭上眼准备睡了。
却不想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被子被人掀开,腰上被一双有力的手环住。
脖颈间传来男子洋洋洒洒的呼吸。
“姩姩的美意不敢辜负。”楚淮良悠悠说着。
盛千姩耳根子一热,觉得这副场景莫名的熟悉,就好像从前发生过一样。
她刚想问,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楚淮良将食指放在盛千姩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接着,敲门声又响了,响了三声,和第一次一样,门上,映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十分诡异。
要是换作平常人,估计该吓个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