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沿着来时的路穿过树林,远远就瞧见地上躺着一个人。
“傅彦西!”尹斑宁心一紧,赶紧跑了过去查看,后面的两个人见状也紧跟着她的步伐跑了过去。
傅彦西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骇人,嘴角全是干涸的血渍,右手腕上的蛊虫竟然已经像指甲盖那般大小,圆鼓鼓一片,似乎要破“土”而出。
尹斑宁将手探入他的鼻间,已经没了呼吸。
“傅彦西,你别吓唬我,你要是出事了,小宝怎么办?你可别指望我帮你奶孩子!我肯定不会管的,我还会找一个比你帅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嫁了,天天去你墓地晃悠,给你添堵,让你死也不安宁!”她抱着他的身子,眼泪瞬时奔涌而出。
“少将!”
“彦西!”
这时候,白又琪一行人才跑过来,见到尹斑宁抱着他悲怆痛苦的模样,不禁心口一酸,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不是吧,彦西竟然......”
“怎么回事?彦西怎么会躺在这里?”金律明问到,他不应该是在车里等他们回来吗?
“少将担心你们,执意要下车来找,我们不让他走,他就把我们反锁在车里。我们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看到有人经过,让外面的人砸坏了车门,才跑过来找你们,没想到他......”温可爱呜咽着,“他应该是病发了,在这里躺了一夜。”
“我不相信他会死。”尹斑宁擦干了眼泪,转头看向陆照,“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陆照抿着唇,面色阴冷,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状,“我没办法。”
“你撒谎!”尹斑宁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死命盯着他,“你都没有看过他,怎么知道救不活他?”
“死了就死了,我又不是神。”陆照移开视线,转身就要走。
“这位先生。”白又琪跑过去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哭着哀求道:“我是a总统的女儿,你要是能帮忙把他救活的话,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钱,官位,只要你开口,我都满足你,只要你能帮帮忙。”
“对不起,恕我无能为力。”
尹斑宁攥了攥拳头,“算了,死马当活马医。”说完,掏出腰间的瑞士军工刀,就要对准傅彦西的手腕刺下去。
“你做什么?快住手!”陆照赶忙跑过去拦。
“我把蛊虫给他剜出来,不管有没有用,我都要试一试。”
“这只蛊虫是只母虫,得生长到一定程度才会钻破肌肤出来,如果你强行把它剜出体外,它会发出一种求救信号,到时候这片山林会被数以万计的公虫包围,我们都得死。”
“那怎么办?”她红着眼睛,“他没了呼吸,但是身体还是热的,是软的。蛊虫之所以没有破体而出,就说明供养它生长的傅彦西还没有死。要不这样,我割破我自己的皮肤,让蛊虫钻到我的身体里,让它吸我的血,你去救傅彦西好不好?”
“斑宁。”陆照猩红着眼睛,厉声质问着,“你什么时候爱上傅彦西的?”
“这重要吗?”她嚷着,举刀就要割破自己的手腕。
“够了!”陆照一把就攥住刀尖,锋利的刀刃割破他的掌心,瞬时鲜血流出,“我帮他就是了。”
尹斑宁没想到他会握住刀尖,不禁瞳孔一缩,“你......”
“但我有一个要求。”他松开刀刃,嘴唇惨白。
“什么要求?”
“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