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淮身体微顿。

“还有今天过来参加拍卖的人，除了上面那个，其他的多多少少都有偷窥癖，所以隐在面具底下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皎欢，也能满足这些人不可言喻的嗜好，这在笙歌的拍卖会里，是很正常的双赢。”慕战的声音传来。

时间仿佛就此停滞，直到某个时刻，台上的表演结束，所有人都渐渐离场，整个拍卖场只剩下慕家父子，慕战才继续道：“整个帝国300多家笙歌，156个拍卖场，靠着这些地下交易，掌握了两百多个官员不能见人的癖好，或者那些竞拍品通过情儿的身份，陆陆续续为笙歌带回来其他有价值的消息。”

“有些人是知道这一层关系的，可是他们抵挡不住笙歌可以带给他们的极致享受，所以甘心沦为慕家的……走狗。”

慕战笑了声，声线依然沉稳：“有些人不知道这层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最大的把柄交给了笙歌。”

他看向慕以淮：“整个慕家，无论那一条线的运作，都只为你一个人服务，以淮，笙歌的地下交易，记录会被送到阿城那边，然后他会因地制宜，将反对你的那些人拉入局中，或同化或消亡，还有那些军伙，都是一样的道理。”

“我们都在等，等你走到最后，好让这一切变得不那么穷凶极恶，也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在为未来的总统服务，这一个前提，你知道可以为慕家挡住多少风雨么？”

“以淮，你是所有倾轧中唯一的平衡点，军政黄战虎，掌控了慕家部分犯罪数据，一旦你放弃竞选，慕家和军政表面的平和都无法维持，他们会拿着那份犯罪记录要求我伏法，还有被笙歌控制的这些官员，为了能自由，也会不遗余力的拉慕家下水。”

“慕家不可能坐以待毙，如果真到了那时候，那就只能和帝国决裂，到时候慕家就是最高级别的涉暴涉恐家族，整个慕家都要为你的放弃陪葬。”

“小熙和你的身份注定不可能，我知道你放弃竞选是为了能和小熙在一起，没错，没了仕途压迫，你和小熙的关系就不是什么难题，可是你放弃不了。”

“想公开？公开之后呢？你会被政敌攻击，无论慕家怎么洗白，和妹妹乱仑，这都是终生污点。”

“我知道你和小熙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在慕家的户口本上，你是长子，她是次女，这就是谁也无法推翻的兄妹关系。”

慕战看着一句话也没说的慕以淮，声音不疾不徐：“还有你桑姨，以淮，我不会和她离婚成全你跟小熙，别说这么做会让人诟病，就算没人拿这件事说话，我也不会和她离婚——这是基本处事，慕家的男人，男人之间的事，没有拉女人下水的道理。”

“更何况，在这之前，是我对不起桑榆——她曾经为我流掉过两个孩子，伤了身体，至此终身无法受孕。”

“没嫁给我之前，桑榆不想让人说她用孩子胁迫我娶她，所以一声不吭就自己打掉了第一个孩子，据说那本来是个女孩。”

慕战的声音渐渐低缓：“第二个孩子，是她嫁进慕家第二年，已经四个月了，做胎检的时候，发现是个男孩，我让她去做掉——因为儿子，我只需要一个慕以淮，我不希望有别的子嗣来影响你，去和你争什么东西。”

“这也是后来我和桑榆渐渐形同陌路的原因，她怨恨我无情狠心，却从来从来没有怨恨过你。”

他最后看向已经解开面具的慕以淮：“所以，以淮，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去放弃为你做了这么多的慕家——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想清楚自己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