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废柴的思考
作者:幻火妖狐      更新:2020-03-20 10:12      字数:4520

花了点时间,稳定了情绪后,胡若晨终于有时间来理清,这几天遇到的几个疑问。

首先是雪依的。被押解的一路之上的各种反常举动,事后再来回想,就变得一想即明——这是她为了在‘圆甲兽’领地附近,准确的把握时机,助雪娜与胡若晨逃生的行为。真正让胡若晨困惑的还是她对她父亲尸身的所为。

胡若晨父母对他的教育中,最最核心的一条,就是要遵守孝道。胡若晨的脑海中,虽不会陈腐到,认为父母是天是地,是永远不会出错的神仙。但,对父母的尊重和维护确是他的最底线的东西。说的直白点,就是,父母的话,认为不对可以不听;父母做错的事,可以去纠正。但是,父母的脸面、身体却是子女要拼死守护的东西。

虽然,说是现在要理清疑问,最终胡若晨还是放弃了关于雪依损伤其父遗体的这个疑问。因为,一想到这事上,胡若晨就止不住心中的怒气,不管牵扯到什么样的利益,这样的行为都是胡若晨所不能忍受的。

在愤怒雪依的所为时,胡若晨更恨自己脆弱的实力。心底里不禁暗想:‘要是我能够强大,雪依的父母就不会死在她的面前,损毁父亲遗体的事就不会发生在雪依身上。’这是胡若晨不自觉的对雪依的维护,他在这一年里,渐渐的把雪依当做了朋友。发生在朋友身上不好的事,他只会希望它没有发生过。

想到了‘强大’,就想到了绿力持。绿力持身上有着胡若晨的第二疑问——他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与众不同?

如果,在逃生成功之前的那一刻,绿力持没有向胡若晨说出那些话。胡若晨就不会往深处去想。因为,他也象福伯、奇兰柏山和他的两个夫人、纳拓兄弟所认为的那样,因为他是‘地球’来的外星人,与这里的人当然要有差异。并把自己身上与周围的所有人的所有不同归结到这一点上。可,绿力持的喝问,从某种角度上提醒了胡若晨。

胡若晨一直以来,总爱用同龄的‘冰火星人’,来做实力进步参照。现在,绿力持不知道他的‘地球人’身份的情况下,单就胡若晨的肉体力量、强度方面做出质疑。这样的一问,突然让胡若晨醒悟一件事——他不应该与同龄的‘冰火星人’比,真正该比较的应当是同龄的‘地球人’。这么一比,他可就强出太多太多了。

在‘冰火星’人的力量强弱,最基本的就是‘意识海’中的魔元力的多少。换而言之,那里魔元力越来越多,本身的实力就越强。胡若晨是‘散功之体’,他的‘意识海’中是留存不下魔元力的。可相对,他的肉身各方面的实力都在增长,这就说不过去了。也许肉身的力量、抗击打能力等等的可能和魔元力没关,还能说得过去。可,他那奇怪的感知力呢?还有,绿力持指出的,‘国师府’被灭的那天,他跌进国师小院时,身上迸发出来的魔元抵抗呢?!这些种种,无不说明,胡若晨的身上肯定有储存魔元力地方。并且,其功能应当与其他人的‘意识海’一样的功能——能够存储,能够修练,能够扩容。

胡若晨首先排除怀疑的是‘意识海’。奇兰柏山、福伯、纳拓兄弟、所有被请来教导他的老师……查看和研究过他意识海的高手,海了去了,他们的判断没有出错的可能……思考中,突然间,两个遥远的词汇蹦了出来。

‘经脉’与‘‘丹田’’,初来这里时,福伯开始教他魔法时,他曾提到过这两个词。福伯很认真的检查过他这外星人的身体后,很认真负责的告诉他,没有他所说的东西的存在。而且,随着与胡若晨的关系趋于密切后,在胡若晨没有要求的情况下,记起胡若晨提起过的词时,福伯又很认真的检查过一回他的身体。结果还是没有发现。

现在想起来,第二次检查时,他身上那奇怪的感知力,以及,他与‘地球’同龄人相比,怪异的力量,怪异的抗力就已经出现。可是福伯还是没发现?要知道,‘冰火星人’说的脑中的‘意识海’;‘地球人’(应当说成华人才准确。)说的‘经脉’与‘‘丹田’’,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为什么这样说?原因超简单:谁能将这三样东西,随便拿一样出来看看?那怕活劈几个练过的高手也是看不见这些东西的。当然这些东西,在一定条件下肯定是可以‘看’到的,且,它的存在也是有一定条件的。

就拿‘意识海’来说,要让某人身体内有这东西的存在,就得让这个人修习魔法。开始之初,最先能够意识到‘意识海’存在了的人,正是修练者本身。要让别人能够知道它的存在,并‘观查’其大小强弱。这,需要这个所谓的别人,也要是魔法修习者,且其实力,至少要达到‘圣魔法师’级别,而且,被‘观查’者,‘意识海’中的‘魔法元力’要凝聚到一定的程度。……这应该是当然的吧,总不能,才经过一天或几天的修习,自身才感知到‘意识海’生成了能量,就要求别人‘看’得到吧。(‘‘魔法师’就可以能够查知自身的意识海,‘圣魔法师’才能够将‘神识’探入别人的身体内,进而才能‘观查’别人的‘意识海’。’这是这个魔法世界的常识。)

从这样的条件来说,福伯第二次检查时,如果胡若晨的体内真有‘‘丹田’’、‘经脉’,他的身体的各方面实力的提升,确实是因体内的‘魔法元力’的积累造成的,应当被发现才对呀?虽然有这样的疑问,现在的胡若晨也还是要验证一下了。

按照,书中所说的内视之法,胡若晨检查的先是‘意识海’。没出意外——那里空空如也。接着,有些紧张的胡若晨,看的就是‘‘丹田’’……。按书中的记述,水系魔法修习者的‘意识海’中存在的‘魔法元力’的形态,可分为气、雾、液三种。最低的还没有踏入‘魔法师’层级的,其‘意识海’中存在的‘魔法元力’正是气体之状。‘魔法师’层级,以及‘大魔法师’层级的,改为气中有液的雾状。‘圣魔法师’层级,则化雾为液,成为液状。而其色泽,皆为淡淡蓝色。

当胡若晨,查探自己‘‘丹田’’时,感知到那小团雾气的时候,他欣喜若狂。可很短的时间内,他就发觉了其雾气的颜色不对。胡若晨的‘‘丹田’’雾气的颜色是浅谈的白色。‘水元素’带有淡淡的蓝色,因而,水系魔元力也就带有蓝色。如此说来,胡若晨体内有的居然不是水系魔元力!而且,据胡若晨所知:火系淡红;风系淡青;木系淡绿;土系淡黄;空间系……呃,不知道,但胡若晨感觉不像。与水系相加,一共七类,这是已知的可以修习的所有类型魔法,胡若晨身上的‘魔元力’,很显然,属于之外的另一种。

可修习的魔法类型,每个人是会不一样的,能够决定的,是自身的魔法天赋。当然,家族遗传基本上可以决定了每个人的魔法天赋。在这里,修习水系魔法可以事半功倍,所以在这里居住的基本上都是修习水系的人家。也有多天赋的人存在,就是那些双系多系魔法天赋的人。当然这些与胡若晨没多少关系,唯一有关联的,就是搜遍所有的相关记忆,没有找到有那种情况下的魔元力会与胡若晨的相同。呃,他居然还成了个独特的存在?

是不是独特存在,胡若晨还真没多想,他现在想的还是实力方面的问题。实力方面的问题,大致上可分为两个方面。一,就是是否可以壮大?没办法,在胡若晨的探查下,‘‘丹田’’中的含有液滴的小气团,实在小了点,也就拳头大点。也不是聚集大量的力量的样子。它不‘长’大些,胡若晨就强大不起来。所以由不得胡若晨不先想到这方面。二,就是这点儿气团,现在能够带来多少实力?他和雪娜在的这地儿,可是魔兽森林的中部位置。做为个男人,有责任让自己的女人安全的离开这样危险的地方。这需要的不止是胡若晨的责任心,还有就是可靠的实力。这气团能提供这样的实力吗?

胡若晨没忘了这是那儿。检验实力的事,还是搬到屋内更安全些。一番检查下来,有喜有忧。喜的,就是,通过直接调用‘‘丹田’’中的能量,胡若晨在身体力量方面提升了很多。之前,他的力量比‘魔武师’一级的都要小一点。可现在,应当和一级的‘大魔武师’相当。好家伙,这力量提高的,足足有三十六倍这样多!现在,一拳打出去,五级六级的‘魔兽’都能伤了。这得算的上是惊喜了。说完好的,来说坏的。坏就坏在,胡若晨的力量,不属于任何一系的‘魔法元力’。

‘魔法系的修习者,其强大的实力,来源于其自身能够施放而出的魔法。魔武系的修习者,其强大的实力,来源于对自身施放的魔法。’对于,没接触过修练的人来说,这样的话,不好理解,虽然胡若晨没有正式的修习过,这样的道理却是懂的。这话,关于魔法修习者的部分好理解,施放不了解魔法师,就凭那比正常人好不了多少的身体,真还有不了多大的实力。关于,魔武系的部分的理解,就得要先弄清楚,什么是魔武?呃,或者更直接点——‘魔法元力’是如何在魔武系身上起作用的?

低级的修习者,在施用魔法时,总要以特定的节奏,叫出魔法的名称。这被很多人理解为是在吟唱此魔法的咒语。而魔法师正是通过这咒语,与遥远未知空间中的神圣取得联系,最终在其帮助下,才能达成魔法。这种猜测是可笑的。难道,当美丽的雪娜,要施放‘水球术’的时候,她甜美的吟唱,其实是向着虚空确实存在着的,某位胖胖的水球之神在祈祷?而随之出现的魔法水球,其实是那位神所创造的,与雪娜苦苦修练得来的‘魔法元力’没有半毛钱关系?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当然,也不是某些人认为的‘魔法元力’强弱决定,能够从神那里祈祷到的魔法的强弱。

实际上,特定节奏吟唱魔法的名称,只是低级别魔法的辅助手段而已。因为,修为在‘圣魔法师’级别以下的修习者,其神识,还达不到,看清和控制自身‘魔法元力’流向的能力。魔法修习者,其实是通过输出‘魔法元力’的方式,在空间或身体表面,组成特定的结构。然后利用‘魔法元力’可以引动、凝聚空间内的与之同系的元素的特性来完魔法的。低级别的修习者吟唱的目的,仅只是,让这些人,通过对照吟唱时的节奏来控制输出‘魔法元力’的强弱、流向,让没想准确控制‘魔法元力’的这些人也能完成魔法。魔武系的‘魔法元力’只作用于体表,魔元不出体。所以,魔法天赋要求不高。但,其获得力量的途径,说到底,还是靠‘不出体’的魔法来实现的。

现在胡若晨的问题,就是,体内的‘魔法元力’无法归类的问题。他试着将其布于体表,甚至推到体外,没有任何引动某类元素的迹象。没有引动,就没有借助的能力,所以,胡若晨的实力才高不起来。

胡若晨折腾这一回,也不是没有收获。收获就是他‘看’到了魔元流,‘找’到了经脉。

依绿力持所言,胡若晨应当是二级的‘大魔法师’级别。这级别,能内视‘意识海’,是理所当然的事,可从‘意识海’中激射而出的魔元流,没达到‘圣魔法师’级别,就没可能看清的道理。看得清的好处,不言而喻,魔法默发(就是不需要吟唱,就能打魔法发出来。)还是小意思的,可精细控制魔法的施发才是大好处。精细之后,无论形成魔法的时间、所需的魔元力消耗、魔法的威力这些都能改善很多。最最牛叉的是,可以在自己能够掌控的范围内——修改魔法!

当然,我们可怜的胡若晨同志,连魔法都发不出来,这对他来说,暂时意义不大。‘看’到了魔元流,自然也就‘看’到其流经的通道,这个通道正如他所知的‘经脉’。虽然,暂时没发现,这些东西,对自己有什么用处。但,‘经脉’这样很‘地球’,很‘华人’的东西,还是让他心生没来由的欢喜起来。不过……这些对他实力的助益目前为零。所以,他,还是个魔法废柴!

一番折腾,已到吃晚饭的时间,胡若晨收拾起心思,和雪灵招呼一下,就折到‘圆甲兽’的领地边缘做饭去了。生火这样的事,还是走远些,谁知道‘圆甲兽’会不会见火发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