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泽听到周围的议论声眼色黯了一下，他不喜欢听到别人说柳如霜的不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长平郡主绝不是白痴，想到中午的事情，寒墨泽忽然扯唇一笑，罢了，无论怎么样他都放不开她了，转回身，眸光温和的盯着柳如霜，语声尽量放柔：“长平郡主，不必不好意思，尽管将你的才艺展示一二，无论好坏朕都会支持你的。”

听到这句话殿中央的女子表情立马转阴，这北冥国皇上对这长平郡主还真是执着！

柳如霜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北冥国皇上无论怎样是不打算放弃她了，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她跟着他，本以为成功逃走了，没想到今日又会在这里遇见，凭北冥国的实力，只要他想要她，南璃国皇上十有八九会给这个面子，结局好像已经注定了，想了一瞬，做了个福礼淡淡的说了声：“谢北冥国皇上对如霜的支持。”

寒墨泽瞬间笑容暖如春风，清润的声音响起来：“原来你叫做如霜，果然如霜般高洁清凛。”

柳如霜忽然浑身一僵，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赞她，抬眸望了寒墨泽一眼，迫使自己声音平静：“北冥国皇上高看如霜了。”

如霜这个名字是舞汐羽给她起的，她还尚在襁褓中的时候，听到舞汐羽柔声说道：“娘亲已经给你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如霜，这样娘亲每天早上看到那些美丽清凛的霜花便会想到你了，娘亲也好有力气继续干活，娘亲爱你。”

“霜儿，今天外面花草上的霜花可真多，可是你还小，娘亲不能带你出去看，等你大些的时候，娘亲带你去，娘亲希望霜儿未来也像那霜花一般洁净美好，不过不知道娘亲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

柳如霜想到了过去舞汐羽和她在破败的秋碧院里关于霜花的记忆，咬了咬嘴唇，没听清寒墨泽接下来的话。

寒墨泽对着柳如霜暖暖的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接着转回身似笑非笑的望着欧阳修，淡声说：“南璃国皇上，现在便让长平郡主表演吧。”

欧阳修心里对寒墨泽有些猜不透，不知道寒墨泽到底看上那个白痴哪点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可是处处都比那个白痴强，想到这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呵呵轻笑道：“北冥国皇上，不急，我们先让南璃国美名在外的女子表演一番再说，说不定北冥国皇上会突然改变了自己的心意。”

皇后也开口说道：“是啊，北冥国皇上，时候尚早，看看也无妨。”

寒墨泽微微皱起眉，这番好意他不能拒绝，清悦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便依南璃国皇上美意。”

殿中央的女子表情再次转晴，而且是阳光灿烂，她们个个可都是从小便被培养怎么样做一个出色的女子，展示才艺自然不在话下。

欧阳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又俯头淡淡的扫了下面的人一眼，沉声道：“不知哪位女子想先行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