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已经将她的衣服轻轻扯开，覆上娇嫩无比的肌肤轻轻揉捏。

这一晚，他前所未有的温柔。

温柔而强势，却令林季沫情不自禁感到颤抖。

如果是他……如果他真是当年她的小哥哥……

共同达到巅峰的时候，她缓了一阵，雪白额上沾着不知两人谁的汗水，忍不住睁眼去看他。

裴凛城的眼睛也无言地凝视着她，乌黑幽深的双瞳里只装着她一个人的倒影。

“累么？”他揉了揉她的腿。

林季沫不顾自己身上热热的，粘粘的，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你从一开始就认出了我？”

裴凛城听她声音还明显带着娇软疲懒，一点点糯糯的微哑，压住她的高大身躯往下沉了沉，让两人贴得更近：“沫沫，你长变了。”

“啊，真的吗？哪有？”林季沫觉得男人的重量真的好重好沉，此时却再喜欢这种亲近不过，软软声音怀疑地问他：“那你怎么会认出来？”

男人低沉声音缓如大提琴：“脸变瘦了点，长大之后，也……更可爱性感了。”

林季沫扑哧笑了笑，不知道裴少董还有会说甜言蜜语的一面。

想起自己小时候，身量骨架都很瘦弱，脸却的确圆嘟嘟的，婴儿肥一直到上了中学才消失。

黑暗里，她继续问：“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我？”

裴凛城垂头咬了咬她幼嫩的耳垂：“裴氏除了老臣，没有人知道我曾在静安福利院待过，也不能有人知道。”

他侧头牢牢盯着她的眼睛：“对不起，沫沫。”

林季沫立刻明白了。

当年小时候，在福利院的她就知道，这个面貌怪异的小哥哥，来头神秘不明，连照顾他们的阿姨都始终闭口不提。

沉默的少年不曾说一句话，也是因为如此吧。

“我知道！你是裴氏的继承人，有很多事情你也身不由己，身居重位的人责任重大，都会有苦衷，我明白的……”

她喃喃说。

裴凛城已经低头吻了上来。

牢牢占有的力度中，格外缱绻深沉，一寸寸将她嘴唇里的甜美气息全部搜刮独占，重重留下自己的唇舌痕迹。

他的小姑娘。

他以为在人潮中，在商业战场的钢铁森林中渐渐失去的那种感觉，终究回来了。

那是曾经面容怪异丑陋的少年，在辛苦沉重生命里唯一获得的温暖。

裴氏在他父亲带领的鼎盛时期，内乱翻涌突起，裴凛城从出生起就被严实地保护着，残酷地被迫训练着，适应着父辈恩怨带给他的仇恨压抑。

静安福利院只不过是裴氏忠心的老臣带小少爷回国落脚隐藏行迹的第一站。

一年之后他离开，院长早被裴氏的人叮嘱威胁过，他的来去就像不存在一样，没有留下痕迹话柄。

然后，是父亲亲自的教导，锻炼，曾摸爬滚打死里逃生，也曾立于群峰之巅一览众山，他终究成长为独当一面的裴氏继承人，手段狠辣利落，行迹莫测，狠厉行事风格比起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